王氏等的不耐煩了，瞪了那個小丫鬟一眼，抬了抬下，后面的劉媽媽就上前推開了孟氏的院門。

只見到孟氏的院子里面是一團：地上是隨可見的酒瓶子、長出的雜草也沒有人打理，桌子上擺的還都是幾天前的飯菜也沒有人收拾，餿臭味不斷的散發出來。

這些奴仆竟然憊懶到這個地步！王氏好久沒有整治這幫下人了，一會兒就讓他們看看王氏治家的厲害！

只是……都臭這個樣子了，孟氏居然也沒有出來鬧，該不會是死在了房中吧！

王氏讓旁邊的劉媽媽趕快去吧孟氏的房門打開，卻發現本推不開，房門是上了鎖的！

糟了！不會真的死在姜府了吧！王氏一驚，“來幾個健壯的婆子，上去把門撞開！”

后的幾個婆子得了王氏的令，立馬上前，一起去撞孟氏的門，終于在幾次之后，房門被撞開了。

撲面而來的就是一餿臭的味道和一酒氣，讓王氏和其他的下人不免掩住了口鼻。

王氏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地下滿是酒瓶子，讓王氏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慢慢的王氏和眾下人們終于挪到了孟氏的窗前，卻發現孟氏躺在床上，仰著頭，手里拿著酒瓶，也不梳洗打扮，任由著頭發披著。

王氏扶額，看來孟氏還沒死，只是醉死過去了！

“你去拿杯茶來！”王氏吩咐著旁邊的一個小丫鬟，不多時，那小丫鬟拿著一大杯濃茶來，眾人都以為是要給孟氏灌下去，王氏到利索，直接全都潑到了孟氏的臉上了！

“還是這樣干凈的多！”王氏冷哼一聲，那孟氏竟然也慢慢的醒了過來。

“是要給我酒喝嗎？”孟氏帶著醉意迷迷糊糊的說道。

“還喝？你兒都快死了！你這樣怎麼做母親？”王氏有些生氣，很鐵不鋼的訓著孟氏。

“那樣的兒死了算了，反正被人糟蹋了也嫁不出去，浪費糧食，耽誤我喝酒！”孟氏一翻居然又睡了過去！

“你們給我一直潑水！一直到醒了為止！這什麼娘親？連自己的兒都不管！”王氏氣急，這孟氏不靠譜，看來只有親自出馬了！

留了幾個下人在孟氏那里，王氏直奔著蔣氏的院子過去，這次可是打擊明的大好時候！

蔣氏在屋中卻急的走來走去，現在明弒妹的事已經傳得滿城風雨，明明當時已經人不要出去說，而且封鎖消息了呀！這怎的還會有人往外傳。

但是下一刻就想到了，肯定是有人在針對明！要不然這樣的消息怎麼會越傳越兇呢？

還未等到蔣氏想到該如何應對這些流言的時候，王氏便已經出現在了蔣氏屋中。

王氏穿著一藕紫的，頭上簪著赤金打造的小禮冠，上面還有紅寶石鑲嵌著，描著遠山黛，眼角卻略微向上提，整個人看其來相當強勢，更帶有侵略的意味。

“婆婆可安好？”王氏笑盈盈的先給蔣氏見禮，先禮后兵，一向是王氏的風格。

“兒媳過來可有什麼要的事？”蔣氏恢復了一貫的淡然，在王氏面前，從來不將多余的緒進行外。

“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只是媳婦聽說明昨日對珂兒竟然做出了那些事！可婆婆居然只是將明起來……這不太合適吧？”王氏正了正神，“若是傳出去，這讓外人如何看我姜家，更別說是族老之中對姜家更是如何評判。”

王氏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外面：“別因為明是婆婆的孫就偏袒明呀，珂兒可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呢！”

“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教訓我！”蔣氏氣急，能想到外面的輿論力有多大，但沒有想到最先過來落井下石的居然是王氏！

“我是祖母，可你也是的母親！再說，這事還沒有下定論，怎麼就了明推的了？你親眼看見了？”蔣氏冷哼，“莫不是你將那些事以訛傳訛傳出去的吧！”

“不敢，媳婦怎麼敢這樣做呢？”王氏一驚，矢口否認，沒想到這老太婆的反應能這麼大！

“哼！不敢就好！此事尚在調查之中，不可妄加做出論斷，不過，這流言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才會如此之快的整個明州都傳了個遍，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后下黑手……哼！”蔣氏冷哼一聲，這是在敲打王氏，王氏又何嘗不明白？

只是王氏還是不死心：“婆婆，可是這眾人都看著呢，總不能把明藏在院子里面一輩子吧！總需要將真相查出來，不如就讓明出來和珂兒當面對質吧！”

蔣氏看著王氏久久不語，而王氏卻也不怕，也笑盈盈的看著蔣氏，忽然蔣氏笑了：“那便如你所愿！”

王氏心理卻咯噔一下，覺事有些不妙，但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讓王氏再收手？不可能？現在王氏就像是一個瘋狂的賭徒一樣，現在讓走，都不會走的！

“來人，喚明和王珂來！”蔣氏聲音拔高了吩咐丫鬟去這二人，像是給王氏聽得，王氏也不急也不氣，坐在原位上氣定神閑的等著。

不多時，明和王珂都被喚了過來，明一月青，手上帶著一串和蔣氏手上相同的佛珠，不施黛，頭上卻只簪了一只檀木做的簪子，再無其他的裝飾，顯得整個人素凈淡雅。

反觀王珂，為了掩蓋住臉上的疤痕，不斷往臉上撲，臉上的一并被那些鉛所遮蓋住，但是還是有一道紅的紅痕在外面，不論是王珂撲多的都沒有辦法遮住，頭上反而帶上了蔣氏昨天送去的首飾，了個滿頭，盡管都非常貴重，但是略顯俗氣，王珂與明相比，明顯是王珂落得更下乘！

“我問你們，那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蔣氏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先說！”王珂是不會給明這個機會讓辯白的！想到明不能翻，王珂心里就不斷出一陣快意！

王珂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的說著那天的景，最后還加了一句：“那天姨祖母和晁哥哥可是都看到了！”

是啊，這最后都是蔣氏和姜晁親眼看到的，其他都能說是王珂編，但是這最后的……現在的局勢對明確實不利呀！

明聽了也沒有跳腳的去指責王珂說的全都是顛倒黑白的話，也沒有出現王珂預想的那種憤怒、憋屈的神，始終都是淡淡的，仿佛這些事都與無關。

這樣的神和臉讓王珂看了覺惡心！恨不得上前把那張臉都撕碎！

明平鋪直敘了所有的過程經過，只是說：“若我真的想他死，最后也不會讓人去救！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你為什麼救？沒準看到婆婆和你哥哥來了，你就想救洗自己的冤屈，沒想到珂兒福大命大，非但沒死了，而且還能指證你！”王氏忍不住了，跳出來便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明冷笑，終于出真面目了？是不是看肯定不能翻，連慈母都懶得裝了。

雖然心毫無波瀾，但是臉上卻是很悲傷的樣子，不做慈母，可還要做一個孝順兒！“母親怎可這般說我！我可是你兒呀母親，我未曾做過這些事，為何母親就是不信我！”

“信你？”王氏冷笑：“不要以為你是我兒我就會偏袒哪一方！若無證據我也會大義滅親！”王氏的話大義凜然，可在場的人哪個不知道王氏心里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