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心尖。

這副被人拿七寸的模樣像個頭小子，陸驍辭氣極了，悶頭喝酒一言不發。

崔炳舉著酒杯過來，勸他：“惦記一個寡婦。你又不是太子，還能明正大將人擄到床上去？”崔炳醉了，說話難免俗，“看看眼前這堆人，挑個喜歡的，信我，快///活一夜保準你明早忘了季是誰。”

陸驍辭清酒一杯接一杯下肚，聽聞這話沉-_-!

未曾想今日這般規矩，心中對這位守寡的太子妃不由多了幾分好。再說這菜式新鮮，就跟猜到他們喜好似的，也是很對胃口。

賓客頻頻點頭，以為這便是全部了。可規矩是規矩，卻了新意。不知是誰小聲道：“每年宮宴都大同小異，也是無趣的很。”

“楚府能辦這樣已經夠好了，你還想怎麽有趣？”

孝誠皇帝不語，他看兩眼陸驍辭，再看兩眼季，想不通兒子打的什麽算盤。不過既然陸驍辭手，孝誠皇帝不會不賣這個麵子。

他高坐龍椅之上，眼看季乖巧地坐著，陸驍辭目有意無意掃過人家。孝誠皇帝不得不承認，兩人外形拔尖，氣質出眾，若坐的再近點……

怎麽越看越像夫妻？不，他們本來就是夫妻……

孝誠皇帝走神地功夫，季心準備的重頭戲登場了。

宮端著外形一致的木盒進宴廳一字排開，由坊司大監介紹：“陛下，這是今年新出的玩法。木盒中藏了小玩意，拿到什麽全憑運氣，不如陛下打頭，先給各位開開眼。”

此言一出，立刻勾起了眾人的興趣。有人問木盒中藏了什麽，大監神兮兮的：“這就不方便告知了。”

孝誠皇帝打量季，“這是太子妃的主意？”

季起回話：“是臣婦的主意，不過是尋常小玩意，陛下若不嫌麻煩可先試試。”

接收陸驍辭的目，孝誠皇帝起，隨意取出一隻木盒打開，大監立刻尖聲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這是南方甜食九重糕，天佑北梁國泰民安，福澤綿長。”

九是吉利數字，孝誠皇帝高興，袖子一揮：“賞！”

宸妃見不得別人好，別扭道：“臣妾也試試，看能中什麽好東西。”然後，宸妃取出一疊普通的涼片糕，眉頭皺氣道：“陛下，就這……”

“妃手氣不如朕好！”孝誠皇帝笑說。

有了皇帝打頭，眾人躍躍試，皆上前一人挑選一隻木盒。片刻後，大殿籠罩在一片笑聲中，“老夫到了狀元糕，看來明年府上要出狀元啊！”

“本宮到六兩銀子，肯定預意來年是六六大順之期。”

……

除夕宴本就沒太多規矩，眾人科打諢，沉浸在季的小遊戲中好不快活。歡聲笑語中，陸驍辭手持一疊綠油油的苦瓜來到季邊，“季，你也太不厚道了，苦瓜是人吃的東西麽？”

季一本正經解釋：“苦瓜去心火，在南方可歡迎了。不信你嚐嚐，味道不差的。”

陸驍辭對給自己挖了個坑這件事十分後悔，可季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陸驍辭不忍拂人心意，隨即拿起一塊放裏。

苦味蔓延。

季十分真誠：“怎麽樣，苦過之後回味出甜了嗎？”

怎麽可能甜，可真是太苦了。

陸驍辭繃一張俊臉，昧著良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