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沒抱，而是了把側腰的，評價：“瘦了這麼多？”

林鯨：“還好吧？”

林海生坐在餐桌邊倒著黃酒，黃酒溫，可以抑制蟹的寒涼，這是經典搭配。

他悄悄觀察著婚后第一次回來的兒，然后謹慎發表意見，“我們鯨鯨最近看上去很開心啊，婚姻生活怎麼樣？”

其實林鯨是因為要回來吃飯而開心的，歪了歪腦袋，“當然不錯啦。”

“不錯就好。”林海生給溫酒，“趕洗手吃飯吧。”

施季玲又問一遍：“蔣燃怎麼沒來，工作這麼忙的。”

林鯨只好說：“他出差去了，不在家。”多的也并不想跟父母說，省得他們瞎心。

*

飯后。

林鯨在廚房幫施季玲洗完，母倆并排站在洗水池前，一個打泡泡，一個沖水。

施季玲找著機會，又開始審：“你們那個的時候，做措施了沒？”

林鯨瞅瞅，故意問：“哪個啊？我不懂。”

施季玲狠狠，“拿你媽尋開心是不是？還能是哪個？”

林鯨這才說實話：“結婚第一天他就去深圳了，現在還沒回來。你說我一個人能干嘛？自我繁嗎？”

“這麼夸張？”施季玲眉頭皺在一起，憂心忡忡道：“你們才結婚，就出這麼長時間的差可怎麼得了哦？他一個人在外，模樣不錯，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最會招蜂引蝶了，你要看點。”

林鯨并沒有什麼夫之道，便佛系起來，“他要是想出軌我攔不住的，不過我相信目前應該不會的，最起碼也得等到過兩年吧。”

這話說的，施季玲都覺得林鯨表現得也太不在乎了，“你不能這麼消極啊，好丈夫都是調|教出來的。不過我看人蔣燃是不錯的，至很有責任。”

林鯨心中嘆氣，他們這樣的婚姻狀態，也只能求他某段時間的忠貞了。說別的不現實。

順便給媽媽了個底：“媽媽，我不是悲觀和消極，只是不想把期待放太高。長到這麼大才明白，安全靠別人給不現實。我和蔣燃，互相陪伴的時候開心就夠了，畢竟基礎就這麼淺。”

施季玲聽呆了，任水嘩啦啦地流。

林鯨說：“結婚前，我有段時間是很抑郁的。正好和蔣燃互相填補了對方的空缺，格合拍已是萬幸。”想到同事說的那些話，自嘲地笑了笑：“而且，他經濟條件不錯，養個我綽綽有余。”

這是施季玲第一次聽林鯨這樣發自肺腑的聲音，大為震撼。

好半天，施季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原本是想跟你說，讓你們過半年再要孩子。現在看來的確不能著急，你們還有得磨呢。”

洗好碗，關了水，施季玲走出廚房。

剛走兩步，不甘心地又回頭對林鯨說：“乖囡囡，真的不能這麼想。媽媽經常說這世上沒好男人，都是瞎說的，一定會有人真心你的。”

林鯨并不覺得自己悲觀和消極，只是告訴自己，要保持清醒。

*

蔣燃本來跟林鯨說的是晚上到家。

但他中午就回來了。

助理的小友來接他，蔣燃去找自己的車。

助理在朋友來之前，幫蔣燃把行李搬到車上，順便問他：“這件事，您回去要怎麼理Tab？”

蔣燃攥著手機，正在猶豫要不要給林鯨打電話，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還沒決定。”

助理表雖然平靜，語氣里卻含著恨勁兒和不服：“這是你第幾次幫他屁了，事不過三，他為什麼還能安然無恙地待在銷售總監的位置上？”

蔣燃最終決定不給林鯨打電話了，把手機塞回口袋，他看向助理，還是那句平淡的話：“回頭再說。現在我還有私人的事。”

助理趕道：“好的。正好我朋友也來接我了，周一見。”

蔣燃驅車從上海回到蘇州，還沒到家，他在車上想到一件事，便打電話問朋友。

那個朋友有點賤兮兮的，說：“你想知道啊？那來見我唄。”

蔣燃有點想口了，但克制住了，跟對方說：“你的，能像你的腦回路一樣直一點嗎？非得搞這一套。”

那個朋友陸京延，乍一看是個不學無的富二代，但腦子里還是有點東西的。

“來嘛來嘛，就在距離你家不遠的酒店啊。”

蔣燃車調轉了個方向，去了酒店。

陸京延和他們的朋友們沒有在吃飯，而是劈了塊兒在打牌，看著就很富二代做派；而且十分有“涉嫌賭博”被抓的風險。

見他來了，眾人笑著調侃：“哎呦喲，新郎來了。”

這群人很多都是參加過他上周婚禮的，見面自然要調侃。

蔣燃找了個沙發坐下：“你們是沒話說了嗎？”

陸京延好笑地道：“不好意思，最近只記住了你這個鮮亮的份。”

蔣燃笑了笑，“我已婚的份，讓你們羨慕了？”

陸京延說：“那可不是麼？”

蔣燃欠欠地說：“那就繼續羨慕吧。”

陸京延指了指角落里，半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一個男的，說：“池哥前兩天和老婆吵架，賭氣說誰先低頭誰是狗。結果不到三天就屁顛屁顛地找人認錯去了，現在又開始吹牛他老婆好厲害，好聰明，學歷高，溫又，跟我們沒見過人似的。而且他老婆什麼樣我們又不是沒見過，煩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