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鬆了口氣，反手將門關上，打開燈，看見滿地狼藉，閉了閉眼，繞過地上雜走到江頤跟前。

這才看見，江頤坐在有些褪的老舊凳子上，臉沉的可怕。

在江心進來後，江頤按下打火機，再沒有其他作。

打火機發出的，在白熾燈的對照之下，顯得微不足道。

可江頤的眼底，似乎隻有那抹。

“小頤。”見江頤這個樣子，江心有些手足無措，“你…”

江頤驀地抬頭看向，嚇得江心往後退了一步。

江頤卻起，近江心，問道：“江心，你答應過我什麽？”

麵對江頤的質問，江心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你對不起誰？”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爸媽。”江心眸子低垂，像個犯錯了認錯的孩子。

“你明知道這樣做，對不起我，對不起爸媽，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我…”

江頤的話，讓江心一個字都答不上來。

江頤的目落在褶皺不堪的服上，眼神冰冷，“江心，你最對不起的，是你自己！”

“江心，你怎麽就那麽下賤呢？”

“爸媽一生高風亮節，為人師表，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

“我江頤怎麽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姐姐？”

“你是離了他就活不了了，是嗎？”

“世上這麽多男人，你就非要著那個老男人是不是？”

江頤的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進了的心裏，字字誅心。

地攥著手指，沉默以對。

江頤見這默認般的態度，更是氣不打一來。

他努力了又滿腔的怒火，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和一些，“江心，過去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從今天開始，隻要你離開他，離他遠遠的。

我答應你，我會努力變你想要的樣子，認真學習，考上好的大學，大學畢業後好好的工作。好嗎？”

聽到這話，江心眼裏淚閃爍。

在江頤期待的目中，說出了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對不起，小頤。”

“啪！”

一掌甩到了江心的臉上，江心半邊臉頓時高高腫起，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才堪堪站穩。

“江心，你怎麽這麽不要臉？！為什麽這麽賤！”

“你真讓我惡心！”

“要是早知道你會變這樣，當年，不如讓我也死在那場車禍裏，這樣的話，我就不用看到你現在這般恬不知恥的樣子！”

江頤說完，甩門而去。

“小頤！”

大門哐當一聲被關上，江心心口傳來陣陣痛，讓難以呼吸。

下一刻，無力的蹲在地上，雙手地捂著口，臉煞白，大口大口的吸氣吐氣，想讓空氣鑽進肺裏。

如此反複了五分鍾，才平靜下來，恢複了知能力。

臉上火辣辣的疼，也渾酸痛。

可上的痛，臉上的痛，都不及心裏痛的萬分之一。

在弟弟的眼裏，如今已經徹底淪為了下賤不要臉的人。

江頤離開霍垣，又何嚐不想？

也想離開他，離得遠遠的，可已經深陷其中，惹上了他，再沒有退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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