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書實在是不敢說出口。

“支支吾吾的……”白振海有些不滿，“有什麼話直接說！咱們都共事多年了，難道我會因為你說錯話，就把你開除？”

“白總，您當然不會了！就，就是，他們說的話有些難聽……我怕您聽了不高興。”楊書實在不好意思轉達。

他越是不說，白振海越要問個所以然。

楊書跟著他的腳步進了電梯，走進辦公室，這才頂不住力，實話實說，“他們罵您是傻B玩意，說早就夠您的愚蠢，再也不想和您合作了！總之，罵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

“是哪家企業這麼說的？”

有沒有素質？！

白振海一下子來氣，這不合作就不合作嘛，罵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干什麼！

“總共有三家，最大那家罵得最狠……”楊書一言難盡地說道。

白振海一聽，心中預不妙，“是歐雁資本？”

“是……”

歐雁資本是華國赫赫有名的風險投資公司，這家公司的創始人歐雁被稱為“風投之神”，只要是看準的項目，投資后，絕對能大火。

很多小企業，就是因為拿到他們家的投資，才能做大做強。

之前白振海不管想發展什麼，只要跟歐雁那邊說一聲就能輕松拿到資金，哪怕最后項目失敗了，錢搭進去了，歐雁那邊也從沒有怪過他。

其他公司看到歐雁這麼捧著他，還以為他有什麼背景，對他的態度也是客客氣氣。

可如今怎麼回事？

怎麼好端端的不和他合作了？

“我們最近一次找歐雁拿資金，是投資什麼項目了？”白振海是真的想不

起來了。

“白總，兩個月前您在歐雁那邊拿了五億說要買下IU。”

IU是一家高科技試鏡公司，只要人站在鏡子前面，無需試服，就能通過手指鏡子上的電子系統，將店所有服輕輕松松試一遍。

白家是做服裝生意發家的，有自己的服裝生產公司和實店，白振海想在所有實店安裝IU鏡，讓顧客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多試些服，多買些回家。

“但是沒想到IU鏡試服，和上試服是兩碼事，效果相差太大了。”張書倍憾。

更何況IU鏡維修本高，對環境要求高，如果長久曬到會裂自燃，地方安裝久了又會失靈，有時候鏡面人會扭曲……

總之，白振海浩浩找人安裝了上萬個IU鏡，又浩浩找人拆下來……

一共折騰了七億多，除了五億賠個，他自己還搭進去兩億。

白振海琢磨著，“難道是因為這樣？”

所以歐雁那邊再也不和他合作了？

“那也不至于。”楊書急忙道，“之前您在歐雁那邊要了十億，說要投資一個服裝城，結果賠個，還進去三億，歐雁后面不是照常和咱合作……”

白振海想想也是，如果不想合作，早就及時止損了，何必等到現在？

“歐雁那邊除了罵我，還有沒有說其他什麼？”

“這倒沒有。”

歐雁的創始人從不臉，所有工作都是給華國總執行人吳悠、吳總負責。

“打電話過來冷嘲熱諷的人是吳悠的柳特助……”楊書說到這，又言又止。

“你怎麼又吞吞吐吐的？還有其他什麼事快說。”白振海已經沒耐心了，扯了扯領帶，一副煩躁的模樣。

“就是……歐雁不和我們合作，好像突然間松了口氣，心大好的樣子，電話最后，我都聽到他們笑了！”

“……”白振海琢磨起來，這是什麼意思，“不行，我得親自給柳特助打電話，問問到底什麼況。”

楊書急忙拿來辦公室電話。

白振海先打給柳特助，平時這家伙接電話接得比誰都快，可如今只剩下冷冰冰的提醒：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白振海不信邪，一連打了好幾個，心更煩躁了，這十有八九是被人拉黑了！

他解開領口的紐扣，又打給柳特助的上司，歐雁投資的華國總區負責人吳悠，沒想到吳悠也把他拉黑了……

聽著系統冷冰冰的提醒，白振海煩躁到極點，強著怒火，又打給其他兩家公司……

其他兩家公司也不接他電話……

忙活了一小時，沒人搭理他。

楊書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突然間，收到一條信息。

“白，白總……”

“沒看到我心不好？閉！讓我靜靜！”白振海窩著一肚子火，煩躁極了。

楊書不能說

話，只能拿著桌面的小本本，用筆寫上一行字：董事會找您。

白振海掃了一眼他遞過來的小本本，怒火燒得更旺，“董事會找我，你不會用說？寫什麼寫！”

“白總，剛才是您讓我閉的……”

“這幫老家伙，平時分紅拿得比誰都開心，如今一出事，第一時間就來問責！”白振海煩躁起，拿起西裝外套，“先晾著他們，幫我備車！我要去一趟歐雁集團。”

“白總，您這是……？”

“我要找吳悠問清楚！”

另一邊。

歐循著母親發的定位，來到一家公司門前。

這家公司外立面是中空玻璃墻，看起來有十八九層樓高，大概五間店面那麼寬。

門前一顆大石頭上刻著：黎明服裝有限責任公司。

不是說，是一家很小很小的公司？

歐進了門，就看到前臺小姐在打瞌睡，輕輕出聲，“你好。”

“你，你好？”前臺小姐看到來人是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孩，了惺忪的睡眼，“小妹妹，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里是黎明服裝有限公司……”

“我歐，是來上班的。”

前臺小姐一聽，嚇得困意全無，立馬站起，“歐總？這邊請！”

黎元甫昨天已經代過了，今天會有人來接管公司，因為兒的份還沒公布出去，所以只是跟下面的人說，歐是集團總部派去的。

前臺小姐領著歐進了電梯，按了最高層——20樓，“我先帶您去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