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慕綰瑤著一顆藥丸溜出院子，毫無阻礙的來到慕妤歡的院子，看著床榻上的，角泛起一抹笑容，像上次一樣，藥丸和水給喂下。

翌日，慕綰瑤是被搖醒的，清兒興不已，在床邊來回的走：“小姐，方才我去大堂，你猜我在路上聽到什麽了。”

慕綰瑤眼睛，慵懶的問：“你聽到什麽了？”

清兒激地蹲在床邊，聲音裏是抑不住的興：“我聽說大小姐一覺醒來腫了豬頭，幾個大夫都來看過了，卻都無能為力，診斷不出來原因，夫人讓人進宮去老爺了。”

慕瑾出了名的心高氣傲，隻給皇子妃子大臣看病，連自己家人生病都覺得不值得自己出手，而且……他自認天下醫第一。

不過，慕綰瑤還是有那個自信說，下的毒，一般人檢查不出來的，包括這個天下醫第一。

被清兒攪得沒了困意，徹底清醒了，坐起來了個懶腰，對清兒眨了眨眼睛：“我今日想吃豬頭。”

清兒一怔，隨即拍著大狂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手拭去淚水：“好，今天就吃豬頭！”

梳洗後，清兒提著竹籃走來，把東西往桌上一擺，竟有兩大盤豬頭，林風進來都看呆了，歪了歪頭滿是不解：“大早上的吃什麽豬頭？”

清兒蹦蹦跳跳到他邊，把慕妤歡的事又講了一遍，一邊講一邊笑，林風看著，不由得被染上笑容。

慕綰瑤坐在桌邊夾了塊豬頭，渾打了個寒，吐到一旁，膩得慌。

還是對慕妤歡沒下重手，本來那藥可以讓臉部潰爛，但量下得不大，隻會讓臉腫上幾天，幾日後便自消腫，最重要的是，在這期間，什麽藥都不能消腫。

隨便吃了點東西，慕綰瑤讓清兒煎好藥給老夫人送去，看著老夫人喝完，今天還有其他打算，就不過去了。

一炷香後，清兒歡快的跑回來，路上又聽到丫鬟說起慕妤歡臉腫那事，忍不住問了幾句，迫不及待的回來跟慕綰瑤分喜訊。

“小姐！老爺回來了，他去看了大小姐的病，據說診斷了很久，不知為什麽生氣的離開了府裏，開了幾方藥，然而大小姐的臉一點都不見好轉。”

意料之中的結果，慕綰瑤冷笑，這下慕瑾怕是要鬱悶很久了。

抿了口茶，抬眸淡淡的問：“清兒，你對四小姐了解多？”

“不太了解。”清兒搖搖頭：“平常府裏聚會，都不會來，夫人倒是對頗歉意，府裏有了什麽好東西都是先著的，還別說，四小姐很出來，我都快忘記長什麽樣了。”

慕綰瑤瞇了瞇眼睛，想起祖母和慕妤歡昨天那些話，這位四妹妹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了什麽刺激。

不行，要去看看。

“清兒，帶我去四小姐。”放下茶杯，拂袖而去。

慕斕焉的院子靜蘭院，位置自然比竹雅院好太多了，花草頗多，藤蔓爬滿了整個院牆。

的丫鬟司喜見到慕綰瑤很是一驚，愣了會兒才福行禮：“奴婢見過二小姐。”

“四小姐可在房中？我來看看。”慕綰瑤抬抬手，讓清兒把帶給四小姐的禮遞過去。

司喜低頭接下：“四小姐在，奴婢帶您去見。”

踏進房中，裏頭有一淡淡的香味，說不出來是什麽，但讓人很舒心。

慕綰瑤看過去，四小姐慕斕焉正坐在梳妝臺前描眉，的側臉很優秀，高鼻細梁，瓣厚實，增添一分。

“四小姐，二小姐來了。”司喜道。

描眉的手一頓，慕斕焉詫異轉頭，煩躁的眼神一閃而過，由疑替代，站起行了個禮：“見過二姐姐。”

長得真的很好看，不帶攻擊的，繼承了張氏和慕瑾所有的優點。

即便厭煩的眼神隻有一瞬，慕綰瑤還是捕捉到了，心中泛起疑，眼睛微瞇。

傳聞中的不是見誰都畏畏的嗎，怎麽可能出現那種眼神，慕綰瑤有一瞬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很快就推翻了，不可能看錯的。

慕綰瑤故意上前一步，慕斕焉便下意識後退一步，這樣看來，好像也符合祖母說的況。

“斕焉，聽說你生病了，我正好會點醫，你能讓我看看嗎？”慕綰瑤極力擺出關心的姿態，順勢坐在桌邊，抬眸看著。

“父親也曾給我看過，他說我沒有生病。”慕斕焉低著頭。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醫能高過父親，他都說沒辦法，你還有辦法？

“父親的醫與我學的醫不一樣，你能讓我看看嗎？”慕綰瑤好脾氣道。

“多些二姐姐，斕焉想還是不必了，我這樣也好的。”還是拒絕。

在逃避什麽？

慕綰瑤皺眉，總覺得這慕斕焉跟傳聞中的不一樣啊，最多是不讓人自己，哪像什麽生病了。

之後，慕斕焉一直低著頭，不管慕綰瑤問什麽，都逃避問題，病不說，正常姊妹間聊天都答不理的，渾散發著“不想流”的氣息。

來這一趟雖然不能說毫無收獲，但確實讓憋了口氣，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好像自己忽略了什麽。

清兒了下，“小姐，你說四小姐又不去見人，描什麽眉啊。”

這話讓慕綰瑤醍醐灌頂，生很正常，起床化個妝也很正常，但去的時候已是午時，都該吃午飯了，描什麽眉。

閑來無事？說不通，誰閑來無事在午時描眉，而且那裝扮明顯就是要出去的模樣。

一旁的林風適時補充道：“二小姐，我還發現了一件事。”

“什麽？”慕綰瑤問道。

“我遠遠的看了一眼，如果沒猜錯的話，四小姐是會武功的，腳步沉穩有力，一看就有武功底子，可惜我不能近距離看，不然可以更清楚。”

閨中小姐怎麽來的武功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