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你是誰？”

季甫：“接你回家的人。”

初一沒聽出哪里不對，站起來，腳步虛浮，差點摔倒，幸好眼前的人把扶住，他搭在腰上的手稍一用力，把撈了起來。

初一站穩之后，推開他，說：“謝謝。”

季甫手心一空，他了拳，問：“能走嗎？”

初一說：“可以。”

季甫：“那跟我走。”

初一跟上他的腳步。

后江續住：“初一。”

初一停下腳步，站穩轉，“你不一起回去嗎？”

江續對上邊季甫緒難辯的雙眼，言又止。

季甫出聲：“我送你回去，他待會自己回去。”

初一喝醉了之后和平時截然相反，反應慢半拍的，說：“那我先走了。”

打開門，先出去。

季甫轉走，江續住他：“季甫，你怎麼會來？”

季甫一把抓住出門的初一，他低聲音，影晦中，他的嗓音像是大提琴的音一般令人癡迷，“等一會兒，嗯？”

初一原本就醉了，這會兒更是醉的五迷三道了，只乖乖點頭，說好。

季甫聲線平穩，語氣淡淡：“初一給我打的電話。”

江續不信：“真的？”

季甫：“用你的手機給我打的。”

這就沒錯了。

可正是因為沒錯，江續的心底浮起不安的想法來，“你和初一……”

季甫不置可否地笑笑。

這個笑容似乎就解釋了為什麼初一拿江續的電話給季甫打電話了，江續屏息凝神，片刻之后，他說：“認真的？”

季甫：“我什麼時候接過人，江續，我的態度已經擺在這里了。”

江續站了起來，兩個人在昏迷燈中對，目冷冽，許久之后，他扯了個笑出來：“行，我知道了。”

季甫：“嗯，先走了。”

第18章 開心

初一醉意浮了上來, 腳步萬分虛浮。

穿過酒吧舞池的時候, 被人撞了一下，一個趔趄, 差點摔倒。

季甫上前，手扶著的腰，把撈進自己的懷里。

他的懷抱溫熱，初一被這燈紅酒綠迷的失了心智，貪起這片刻的溫。

這樣的投懷送抱季甫見過不, 所有人都可以說是心積慮, 但初一不是, 是真的醉了。

對他向來避之不及，如果不是喝醉了，哪里會這樣的不設防呢？

幸好是他。

季甫萬分慶幸，打電話的對象幸好是他。

他的手搭在的腰上, 半攙扶著把帶出酒吧。

上車之后，他問：“去哪兒？”

初一雙手拉著安全帶, 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季甫：“你是誰呀？”

季甫：“我是季甫。”

“啊，我認識你。”

“嗯？”

初一頭一歪，眼里挑著笑意，瓣上翹, 笑意濃厚：“你是季大哥。”

季甫點頭：“嗯，我是你季大哥。”

季甫手, 想要幫把臉頰邊的碎發捋到耳后, 卻被一下躲過, 惱怒地瞪著他：“你干什麼？”

季甫失笑：“我沒想干什麼。”

初一嘟囔：“不要我。”

季甫說：“好，我不你。”

他發車子，往前移。

沒多久，初一警惕地問他：“你要帶我去哪兒？”

季甫此時還沒懷異心，他說：“送你回大院，好不好？”

問完這句話之后，他有些許的怔忡，他什麼時候用過這樣的語氣和旁人說話過？他向來都是站在高位，居高臨下的和人說話，這種溫詢問“好不好”的語氣，只對初一展過。

溫和弱點是一樣的，只能給展現給最深的人。

初一眨了眨眼，突然轉過頭去：“不好。”

季甫：“為什麼？”

初一悶悶地說：“上都是酒味，姥爺看到了肯定會說我的，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去。”

季甫：“那你想去哪兒？”

“你要去哪兒？”初一雙放在座椅上，雙手抱住膝蓋，腦袋在膝蓋上，綢緞般順的烏黑長發傾瀉下來，蓋住的齒，只出又黑又亮的雙眸。清泠泠的聲音響起，“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正好是紅燈，季甫踩下剎車。

他扭頭，不可置信地看向。

車廂外霓虹燈閃爍，璀璨燈落車廂只剩下淡淡的一層朦朧芒，四目相對，暗流涌。

他下腹猛的一，全上下有無名之火涌了上來。

他的眼神瞬間變了，結滾，片刻之后，他著火氣，一字一字說的極慢：“你確定，要和我走？”

“唔……”初一的臉上淌著溫笑意，“不可以嗎？還是你不愿意？”

季甫抓著方向盤的手在暗夜中收。

車后有喇叭聲響起，一聲高過一聲，暗示了車主的不耐。

他回過神，踩下油門，車子唰——的一下飛了出去。

初一整個人往后倒去，下一秒，

“嘔——”的一聲響起。

車廂被嘔吐的惡臭味包圍住。

瞬間，旖旎氛圍轟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