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是你親手捧在我面前，我猶豫許久，最終在你堅定的眼神中才接過來的，可是將這信任擊垮的，也是你。

但男人就不一樣了。

他覺得我們的關系是親無間，我也是真的你并且只你，我對你是百分百的忠誠的，我的生活里除了家人和你以外，再也沒有別的人了，我對你坦誠，這坦誠是指——你問我什麼，我都會坦誠相告。

男人的坦誠是有問必答。

人要的坦誠是不問自答。

饒是聰明如季甫，也被所困。

他也是第一次，第一次和生相，哪里會知道那麼多的道理呢？他又不是場老手，知道孩子怎麼會突然生氣不開心，然后以此安，而且他不會安人。

季甫在心底嘆了口氣，他說：“回家還有十分鐘的路程，我們到家再說好嗎，初一？”

初一扯了扯角，影浮，臉上沒有一笑意：“回家之后說？說什麼？”

季甫：“你進朝九，我確實找蘇花朝了。”

初一淡淡地應了聲，也沒再嚷嚷著要下車了，只是繼續聽著。

季甫：“但是你仔細想想，如果你實力不夠，蘇花朝會要你嗎？是那種看人下菜碟的人嗎？”

確實如此。

但是初一的心里仍舊不舒服。

至于為什麼不舒服？

大概是發現沒有生氣的必要，而卻無理取鬧的生氣了。

季甫找蘇花朝，是為了；他不說蘇花朝和霍綏的關系，是因為他本就不談論別人，他們結婚一個多月以來，聊天的時間都很，每次聊天也都是聊對方，哪里還會去談論別人呢？

怎麼想，怎麼都像是在無理取鬧了。

見不說話，季甫說：“需要停車嗎？”

“……回家吧。”初一撇過頭，看向車窗外，燈影晃，聲音細若蚊蠅，“對不起。”

季甫聽到了，眼里浮過笑意。

他聲音倒是平平淡淡得很：“辦完婚禮的第一天，還是不要吵架比較好，你說對吧？”

沉默片刻，季甫聽到了初一咬牙切齒的：“……對。”

很久之后初一回憶起這天，總覺得哪里不對。

想了很久，終于想明白了，這事兒其實哪里有對錯之分呢？不外乎是季甫在他的能力范圍想給最好，而覺得到了欺騙與瞞。

但仔細想想，不過就是他在背后想對好而已。

很多事就是這樣，從一個面去看，是不如意的；但換一個角度去看，或許就發現了有人在你背后的用心。

·

到家之后，初一和季甫進屋。

上樓，兩個人一左一右回房。

初一走了幾步，突然停住，他：“季大哥。”

對他的稱呼，仍然是季大哥，這麼多年都這樣，一時之間實在是難改回來，季甫也沒刻意要求改個稱呼。

他似乎能理解霍綏為什麼喜歡蘇花朝了。

那種有人用綿溫淳的聲音喊自己“哥哥”的時候，他的會止不住的沸騰，那種只屬于忌的快，著實令人心生澎湃。

季甫：“嗯？”

初一問：“睡哪邊？”

季甫眼神暗了暗，他低頭琢磨了下，說：“不了。”

初一心上的石頭落了下來，原本也只是試探一下，幸好他拒絕了。但仍然擺出一副很憾的神：“為什麼不一起睡呀？”

尾音上揚，仔細聽，有一的欣喜分在。

這小丫頭啊……

季甫失笑，“因為怕你吃不消。”

初一臉上的笑僵住。

季甫好整以暇地看著，道：“昨天白天太累了，所以昨晚就來了三次，今天的話…… ”他別有深意地看著。

初一轉，作迅速地開門，關門。

聲音飄在空中，“晚安季大哥。”

季甫忍不住笑了。

他想到昨晚，在自己下，像是條涸澤之魚，不斷的掙扎，小聲求他放過，|聲陣陣，他的骨頭都了。

他為了顧忌，也收了點力，來了幾次就結束了。

最后一次的時候甚至都暈了過去，只他一個人在夜中沉醉。

估計是嚇怕了。

所以才這樣落荒而逃。

想到昨晚，季甫下腹一熱，他手了太，轉進屋子里的浴室去了。

·

隔天初一醒得很早。

一看鬧鐘，才六點半。

躺在床上發呆。

柱從床底到的眉骨之間，初秋的和地照拂在的臉上，習慣窗戶拉開一道，有風吹了進來，紗簾飄拂，晨影影綽綽。

初一懶了一會兒，便起床了。

季甫還沒起，在他房門外遲疑了一會兒，抬起來的手還是垂了下去。

下樓的時候廚房的阿姨已經在準備早餐了，見進來，連忙了手，問：“太太，早餐已經在做了，你再等一會兒就行。”

初一溫笑著，“我來做吧。”

阿姨踟躕地看著：“這個，不合規矩的。”

初一笑起來的模樣非常溫，沒有任何的攻擊，聲音也很好聽，說：“我下廚做個早飯，這有什麼不行的？而且結婚這麼久，我還沒給季大哥燒過一頓飯，實在有點不像話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