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宋綏進門就看到坐在客廳的鄭秋笛。

只有鄭秋笛一個人，現在快到晚上十一點，鄭秋笛更像是專程坐在這里等宋綏回來。

“嗯，您怎麼還沒有休息？”

鄭秋笛沒有回答，揚揚下示意他，“過來坐。”

宋綏看一眼，走過去坐下。

“你爸和阿淮都在樓上，應該都是在忙工作上的事，今天阿淮一整天都沒有出門。”

“嗯。”宋綏表沒有一點多余的變化，好似鄭秋笛說的事和他關系不大一樣，他只是作為一個合格的聆聽者坐在這里陪。

好在鄭秋笛早就習慣了，對他的反應毫不意外。

“不止一整天沒有出門，從早上吃完早餐上樓到現在阿淮都沒有下過樓，午飯和晚飯都是我讓阿姨給他送去的。”

“嗯。”

鄭秋笛：“……你就不能多說兩個字？”

宋綏抬眸看，鏡片下的雙眸不起一點波瀾：“媽想讓我說什麼？阿淮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經大學畢業現在還掌著偌大的公司，做事有他自己的安排和考量。”

“您也不用太過憂心，阿淮這麼大個人，總不會讓自己著。”

“……”想說的是這個嗎？

好吧，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告訴大兒子，小兒子因他和自己喜歡的孩子單獨出去玩，他心里難將自己關在房間飯都不下樓來吃嗎？

小兒子這分明是自作自，不值得同。

輕嘆道：“阿綏，你們都是有算的人，特別是你，從小做事就有自己的打算，從不讓我和你爸多心，你們的事我和你爸都不會手。只是阿綏，你們有什麼想法，作為你們的媽媽，我希我能做到心里有點數，而不是對你們的事毫不知。”

“幫不幫得上你們先不論，至要讓我這個當媽的知道你們是高興還是難過。”

宋綏著的目終于有一變化。

“阿綏，你老實告訴媽，你是不是喜歡兮兮？”

“嗯，我喜歡。”

他這麼直接就承認了，倒是讓鄭秋笛有點不適應。

心也跟著復雜起來。

他居然真的喜歡兮兮，竟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兮兮的？”怎麼都不說？

“我從小就很喜歡，這個媽您應該很清楚。”

鄭秋笛思緒慢慢飄遠，回想起很多年前的事。

那時路言兮剛出生，他們一家去醫院探，當時宋淮才兩個月，比較哭，一直由抱著不得手，宋庚是個大男人不方便靠產婦太近，所以他們一家到醫院后，第一個抱到路言兮的是只有三歲的宋綏。

宋淮出生后也不見宋綏有多喜歡抱他，他卻在見到路言兮第一眼就主提出要抱。

小小的軀抱著剛出生的嬰孩，作笨拙又小心翼翼。

那以后將路言兮接到宋家來一起照看，也多是宋綏在看顧路言兮，或是抱或是搖搖籃，就連喂也經常是宋綏給路言兮喂。

隨著他們慢慢長大，他們的更好了，宋綏對路言兮很照顧，路言兮很黏宋綏。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就逐漸疏遠了。

他們這些大人都以為是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喜歡再像以前那樣黏在一起，倒是沒有多想。畢竟他們只是關系變得稍稍疏遠一些，并非鬧矛盾再不往來。

“是啊，你從小就很喜歡兮兮。可是你們后來怎麼就疏遠了呢？是發生了什麼嗎？”

不是發生了什麼，只是他突然發現比起他，路言兮更愿意親近宋淮而已。在懵懂的青春期，路言兮先對宋淮了心。

見他一副不打算多說的樣子，鄭秋笛知道從他這里不會得到答案，打消了追問下去的念頭。

“那樣的喜歡不算，我是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兮兮有男孩子對孩子的喜歡的？”

“高一。”

鄭秋笛怔愣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高一？

竟那麼早就……

高中三年，大學五年，畢業工作五年。這樣算來，他豈不是悄悄喜歡了兮兮十三年？

十三年不顯分毫，他是怎麼做到的？將這些心事藏在心里獨自扛著，他不會難過嗎？要知道兮兮出國前，是個人都看得出和阿淮是彼此喜歡。

“難怪你高中會主要求去住校。”他高一，兮兮和阿淮初一，雖然都是在江城一中，但高中部和初中部集不多，他再去住校，就更難和兮兮阿淮面了。

當年只當他是懂事想要更獨立一些才去住校，不承想他竟是為了躲兮兮和阿淮獨自去黯然傷口。

“那你是打算……追求兮兮嗎？”

“我曾主退出，可是媽，我退出后別人珍惜言言了嗎？”

鄭秋笛無話可說。

這個“別人”指的是誰，大家心照不宣。

“言言如果喜歡別人，我看不到一點希，我不會去打擾。但是媽，言言回國后對我的態度讓我看到了希，我不想再放手。”

宋綏沒有告訴鄭秋笛他今天和路言兮已經互通心意的事，鄭秋笛這一整天接收了很多太出乎意料的消息，不能一次給喂太多，需要給一點時間緩一緩。

再有就是，宋綏自己都覺得今天發生的事很不真實，他到現在都沒什麼實，怕一覺醒來一切都只是夢幻泡影。這件事他自己都需要好好緩一緩，不急著告知他人。

宋綏也怕，他怕一旦他們在一起的事被其他人得知，路言兮會將給予他的都收回去，畢竟以前喜歡宋淮的事大家都知。

從喜歡宋淮轉變為和他這個宋淮的大哥在一起，他怕路言兮會有心理負擔，怕路言兮會承不住別人的眼和議論選擇放棄他。

“不想放手那就不要放手，兮兮是我看好的兒媳，我等著你將追到手。”

“謝謝媽。”就連和親媽道謝，他都是沉穩無波的。

鄭秋笛一嘆：“阿綏，你雖事業有，但你別忘了你如今也才二十六歲而已。像你這樣的年紀還讓父母心的大有人在，你偶爾也可以稍微不那麼懂事的。”

“你和阿淮都是我兒子，我不會偏向你們任何一個人，所以想要什麼，你要學會自己去爭取。”

“嗯。”

沉重的話題到此為止，鄭秋笛轉而道：“今天和兮兮去哪里玩了？玩得開心嗎？”

“先去了游樂園，后來又去了西山看夕，很開心。”

說到這個，宋綏的神明顯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