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沉默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會如此煩躁。

說實話一點也不想陸懷啟去看，但是找不到支撐這種心態的理由。

“您自己決定就好。”說道。

陸懷啟突然問道：“薑婉，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想見嗎？”

“因為不懂規矩。”

譚初夏不想要錢，想要。

而這種關係，是大忌，拿錢才是正解。

“還有。”

“你，這是最大的錯。”

薑婉是真的不明白陸懷啟有什麽值得那個孩這麽的。

哪怕明知道是火，也要像飛蛾一樣撲上去？

陸懷啟笑了起來，那張好看的勾起了一個完的弧度。

他了薑婉的頭發，“你他媽不犯倔的時候，這聰明勁兒還討喜。”

這邊校長問完了譚初夏以後就被救護車拉走了。

這種有過自殺舉的學生，學校一般都會列為重點看護對象，輔導員也會格外上心。

薑婉看著救護車遠去，心裏真心希那個孩能想通。

正想著，剛才把抱下來的消防員找到了。

“士，您剛才對我們的工作做出了極大的幫助，我們回去以後會向隊裏為您申請榮譽獎狀，請您留一下聯係方式。”

薑婉愣了一下，問道：“這個……是必須的嗎？”

消防員說道：“也不是。”

“那我還是算了，就不麻煩你們了。”薑婉不好意思地說。

“士，不麻煩，今天的事我們回去是必須要如實匯報的，申領榮譽獎狀隻是順帶的事，您回頭去一趟隊裏領一下就好。”

“那好。”

薑婉留了自己的手機號以後，消防員說道：“到時候我們會電話通知您，今天非常謝。”

消防員走了以後，校長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他剛打算回去，一扭頭看見了薑婉邊的陸懷啟，額頭上的汗瞬間又浮了上來。

他上前問道：“您怎麽來了？”

陸懷啟沉聲道：“看好你們的學生，別在網上發，照片、視頻該刪的刪。”

校長雖然不知道陸懷啟為什麽會來學校，但在場拍照錄視頻的學生確實不，要是有哪個不小心把他拍上了，回頭又是一樁麻煩事。

“這個您放心，我們的學生絕對不會發。”

“嗯。”

校長也分辨不出陸懷啟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於是道：“我辦公室泡了茶，您……”

陸懷啟打斷了他，“今天沒空，回頭再說。”

說完他就拉著薑婉走了。

校長看著兩人一起離開，震驚的心久久平複不下來。

上次拍畢業照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那個學生似乎格外陸懷啟的關注。

畢業晚會那天他也聽法學院院長說了，陸懷啟看完的節目就直接走了。

不準二人的關係，他也不敢猜，隻是歎了口氣，然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

周日的時候，程倩收拾了東西，薑婉幫一起搬到了直播公司。

直播公司在長安區的一棟商用公寓樓上，每個員工一套複式公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樓上起居，樓下直播，很方便。

兩人安置好以後，打算一起出去吃個飯，剛一出門就見了公司的老板。

老板李柱，看起來四十多歲，啤酒肚，地中海，不過麵相和藹，慈眉善目的，沒有油膩。

他穿著件藍的polo棉襯衫，下擺紮進皮帶裏，西裝的很寬，薑婉知道這是因為他的肚子太大，隻能買大號子腰才合適。

看見薑婉以後，李柱笑嗬嗬的遞給了一張名片，“你是小倩的朋友吧？聽小倩說過小婉是吧。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我們負責前期投，有專業的運營和策劃，等到後期量多了，我們還會配備專門的團隊。”

薑婉接過名片，笑著婉拒：“不好意思，我暫時還沒有離開現在單位的想法。”

“不用離職，我們也簽兼職直播，每天上播三小時，下班以後的時間完全夠用。”李柱道。

薑婉當麵不喜歡把話說絕，於是說道：“那我回頭好好考慮考慮。”

李柱笑著點點頭，慨道：“小婉，你這臉蛋有特，不幹這行是真可惜啊，行，你們去忙吧，我去看看別的直播間。”

程倩和薑婉和李柱道了別就上了電梯。

“小婉，我覺得柱子說的也對，你實習期工資不是很低嗎？搞個兼職直播也不是不可以。”程倩建議道。

薑婉說道：“我不懂這些。”

“哎，這種一開始誰都不懂，慢慢的就知道了，直播，無非哄著直播間那群男的，他們想聽什麽說什麽，想看什麽就表演什麽，別的也就沒了。”

薑婉搖頭道：“我對這行沒什麽興趣。”

程倩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看了眼消息，對薑婉道：“小婉，之前的那兩個網紅，一條和小兔記得吧。”

“嗯。”

“倆聽說我搬家，說請我吃飯，咱們過去？”程倩問道。

薑婉也想繼續向們打聽一下王薇薇，於是說道：“好。”

一條和小兔選的餐廳是個網紅餐廳，也是們圈子的打卡聖地，裏麵的菜值都很高。

菜一上好以後，除了薑婉以外的三個人都開始拍照，拍了菜的照片還不夠，又開始自拍，合照。

程倩舉著手機，湊到了薑婉麵前，“小婉，來一起拍幾張，你笑一下。”

薑婉看著鏡頭裏的自己，扯出了一個僵的微笑。

程倩笑著說：“算了小婉，你就板著臉吧，這樣比你假笑好看。”

兩人拍完，小兔和一條也拉著薑婉拍了幾張。

拍完以後幾人沒吃幾口又忙了起來，其他三人是修圖發朋友圈發W博，薑婉是回張輕鴻的消息。

他今天真的去買彩票了，他拍了張圖過來，讓薑婉給他選號。

薑婉看著照片，思考了一會兒給他選了三個。

雖然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的運氣好的出奇，但覺得那隻是在特定況下。

真要能一買一個準，還有什麽必要工作上班嗎？

看三人不知道要修多長時間，薑婉決定直接開口，問道：“一條、小兔，我上次看了王薇薇的W博，發現更新頻率很低，你們按理說不該是經常要發一些照片的嗎？”

小兔停下了撥弄手機的手指，抬頭道：“七尾早就退圈了，W博號不怎麽發也正常，不過我記得有小號，說不定在小號發。”

薑婉不怎麽了解這種網紅的事，疑道：“怎麽不在大號發而是發小號？”

程倩說道：“哎呀，小碗你這就不懂了吧，主要是大號多，有些日常之類的不方便發，又想在網上分，所以就開小號啊，一般隻有一些比較悉的和朋友知道。”

薑婉又道：“小兔，那你知道七尾的小號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一條你知道不？”

“啊？知道什麽？”一條剛才修圖修得認真，這會兒突然被cue，還有些懵。

“就是七尾的小號。”

一條搖頭，道：“我跟七尾關係不是很，不過我記得以前和魚糯糯是閨，魚糯糯應該知道吧。”

“你們有魚糯糯的聯係方式嗎？”薑婉問道。

小兔解釋說：“小婉，雖然大家都是一個圈裏的，但是我們其實不怎麽跟們玩，平時也沒什麽流，就是互相知道而已。”

“行，那謝謝你們了。”

一條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咬著茶吸管，說道：“小婉，我記得你和連哥是朋友，連哥有個兄弟，以前和魚糯糯好過一段時間，應該還有聯係，你要是想問七尾的事，可以讓連哥他兄弟問問。”

一提到周連，程倩的眸了。

薑婉把程倩的反應盡收眼底，不過也沒說什麽，問一條：“你知道周連的那個兄弟什麽嗎？我回頭問問。”

“韓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