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尹洧走到窗前，把窗戶關上，或許是春天來了，萬復蘇，今天一整天都聽到層次不窮的鳥聲，偶爾還混有蟲鳴。

譚寧：“嗯。”

電話切斷，尹洧去了二樓辦公間整理照片，最近十多天不在餐廳，新出的菜都沒來得及拍攝整理。

把照片拖進件，裁切好，調整彩時，竟然把一個常用的快捷鍵給忘了。

拿出一旁的手機，用瀏覽把快捷鍵搜索出來，之后又拿出筆記本把這些使用方法記在本子上。

是誰說過的，好記不如爛筆頭，如今好記沒了，只能鍛煉爛筆頭。

忙到下午六點，尹洧按照譚寧發來的地址去赴約。

坐在車上尹洧想，其實應該叛逆一次，或者學會和人吵架，而不是像現在，明明不愿，卻逆來順的做這件事。

“如果再有一次，我一定會和吵的。”尹洧給朋友發完這句話，下車。

延陵的春天白晝有些長，雖然是晚上七點過半，但天亮著。遠的夕在高樓隙著頭角，漫天的青灰有些惹眼。

這天的夕竟帶著灰，尹洧覺得神奇，拿手機拍下了這張照，再次發給朋友。

走進咖啡館，報了預定名字后，跟著服務員到了位置上，怎麼也沒想到坐在那里的人是聞也。昨天見他，他穿家居服，今天見他，他穿了西裝。

聞也察覺到靜，抬眼看來，他起了先對尹洧說“抱歉，我很快結束”，又對著電話說，“晚上會晚一些回去。”

尹洧這才注意到他在打電話，急忙搖搖頭，是不著急的意思。

服務員拿著餐單過來，聞也也結束了通話。

“二位看喝些什麼？”

尹洧看著面前的餐單，思緒混。

“牛？”聞也出聲，似是在用這兩個字讓回神。

尹洧：“……哦，那就要牛。”雖然在咖啡店點牛有些奇怪，可是這個點喝咖啡，的失眠會加重。

聞也又加了幾道甜點，把餐單遞給服務員。

他看著依然在跑神的尹洧說：“是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

尹洧點頭又搖頭。

確實是不喜歡，這種目的很強的場合讓從生理上到畏懼和不舒服，而且不覺得有能通過相親找到一個很好伴的運氣。

但考慮到相親對象就坐在對面，所以剛點完的頭又找補的搖了兩下。

“那一會兒我們喝完牛就出去。”聞也了在腕骨的袖扣，覺得實在不舒適，把袖扣解開拆掉，尹洧注意到了他的作，“聞醫生，你今天沒上班？”

“嗯。”聞也知道在問什麼，解釋說，“今天和老師去參加了一個學論壇。”場合正式，穿了西服，本來想過回去把服換了再來，但終究沒換。

尹洧：“哦。”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氣氛有些安靜。

聞也把服務員剛送過來的甜點推到面前，尹洧眼睛亮了亮。

很漂亮的抹茶蛋糕，蛋糕夾層裹著芝士和芋泥，雖然是熱量炸彈，但確實所有食材都中的癖好。

沒再管這種尷尬的氣氛，索吃起了蛋糕，蛋糕配牛，果然治愈，連坐在這里的不舒適都給忘。

順便把坐在對面的聞醫生也給忘了。

再抬頭時，聞也也喝完了自己的那杯牛。

“出去走走？”聞也說，“之后我送你回去。”

尹洧點頭，跟著他出了咖啡店。

這家店地址不在市中心，周圍的設施相對沒有那麼完善，也正因此，空氣比較好。

雖然沒下雨，但帶著雨后甘甜，尹洧走在聞也邊，輕嗅了幾下。

已經輕松了，現在可以不談論輕松的事，于是開口問聞也，“聞醫生，你家人也在催你結婚嗎？”

“嗯。”男人走在靠馬路的那一側，聽到這個問題說，“最近這兩年催的厲害。”

“我也是。”尹洧和他共。即使是今年才被催，但那種是可以會的：無法反駁，只能聽著，偶爾還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有問題。

聞也順著這個話題解釋今晚這件事，父親之前就提過讓他相親，一直沒時間，今晚在論壇現場堵他，讓他一定過來，如果不過來，就從他和老師在做的項目里撤資，“我不知道是你，他只說是合作伙伴的兒。”

“叔叔說的合作伙伴應該是我媽媽。”尹洧笑了笑，覺得他的經歷也很有意思，這或許是為了事業不得不向生活妥協？

聞也又問：“阿姨給你介紹過很多次相親對象？”

尹洧：“……也還好，這是第二次。”只不過每次他都在場，每次都是合作伙伴的兒子，也不知道媽到底有多個合作伙伴。

兩人把話題聊開，一起都顯得自在。尹洧有些慶幸今晚坐在那里的對象是他，只不過接下來的話題，有些出乎預料。

聞也把尹洧送到公寓門口，看著下車，停了幾秒，自己也下去。

“不用送了聞醫生。”尹洧以為他是要往里送，沒想到他下一句話，“要不要再聊幾句？”

“啊？”

聞也說：“有些冒昧，我其實想說的是我能不能知道你對婚姻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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