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明天沒時間。”樂瑤如實道，“我哥明天回國，我們要一起過年，我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家里，所以關副總還是找韓小姐吧。”略頓，樂瑤說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而且我不認為溫總說的照例是照我的例，我是個例外還差不對，韓慧僑小姐才是他的慣例，上次在拍賣會上我已經見識過了，明天我就不攙和了。”

話畢，樂瑤言盡于此，轉就走。

向云在適當的時機回到了溫漾邊，將自己聽到的模糊容半蒙半猜地告訴了他。

“關副總想讓樂小姐陪您參加明晚老宅的家宴，樂小姐拒絕了，說您說的‘照例’不是，是‘例外’，韓小姐才是‘慣例’，就不‘攙和’了……”

向云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小心翼翼觀察老板的表，他發覺他每說一個字，老板的神就越發和。等他全部說完的時候，溫漾清貴英俊的臉上已經似水了。

樂瑤就是在這個時候看見他的，沒料到他還沒走，看見他十分意外，暫時停下了腳步。

溫漾一深灰修西裝，雙修長，寬肩窄腰，他側目過來，那雙波粼粼的桃花眼里堪稱是似水。

他這樣看著樂瑤，樂瑤本移不開視線，心跳了一拍后，跳頻率直線上升。

“樂小姐。”溫漾開口，是久違的和悅耳的男聲，他的聲音總是帶著與眾不同的磁，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模仿或匹及的一種獨特味道，樂瑤聽著他，耳都開始發。

“明天晚上我要回老宅參加家宴，想讓你陪我去，可以嗎？”

他親自發出邀請，讓已經知道樂瑤拒絕過一次的向云非常吃驚。他迅速收斂自己的表，暗想老板這肯定是被拒絕了不甘心，或者是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想當面求證一下，看樂瑤是不是真的會拒絕。

向云瞄樂瑤，也有些期待的回應。

而樂瑤，在溫漾那般含脈脈深邃人的注視下，依然想要開口拒絕。

溫漾是何等人？自然看得出樂瑤那矛盾的眼底含拒絕，于是他在樂瑤開口之前輕緩和地說：“別拒絕我吧，每年這種場合我都會很不適應。上次拍賣會上答應了你的東西沒能拍給你，這次回老宅我有份禮補償給你，算是表達我的歉意。”

樂瑤忽略了他后半句話，只聽到了前半句。

“你會很不適應？”問了一句，視線落在他略顯低落的神上。

溫漾垂下眼簾，長睫了低聲道：“……家里況有些復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不適應，是真的。”

“韓小姐陪你不行嗎？”樂瑤又問了這樣一句。

溫漾沒有很快回答，停頓了幾秒鐘他才抬眼向說：“你陪我去不行嗎？”

樂瑤對上他那個視線，聽著他的反問，本來牢固的決心，輕而易舉地被他搖了。

到底還是喜歡他。

以前不覺得這麼喜歡，只是有好，想靠近，想征服他。

但是現在，看見他這樣，聽見他這樣說，抿了抿，終究是道：“好吧，我陪你去。”

溫漾聞言，角輕輕挑起，笑得旖旎多。

曖昧流在兩人之間，他點了點頭，說了句“再會”便轉離開。他轉過之后，臉上半點不見剛才的，眉梢眼角所掛著的全是篤定和略顯輕蔑的嘲弄。

向云按下電梯時飛快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樂小姐像是羊虎口了。可進了電梯再回頭看看樂瑤，看見樂瑤著這邊那種淡定甚至幾乎有些勢在必得的眼神，向云又覺得，是老板他自己虎羊口了。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第二十章

樂瑤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明天就是除夕，趙彤要開車回老家，車程兩個小時，所以送到家之后就立刻出發了。

樂瑤準備了些特產和禮給帶回家，起先不肯拿，后面還是拿了。

樂瑤沒告訴趙彤明天會和溫漾一起參加家宴。

怕自己說了趙彤晚上開車會分心，老琢磨這件事，這很不安全。

上次和溫漾一起參加酒會，一直覺得樂瑤吃了虧，很介意為經紀人的沒安排好。如果再被知道又有這樣的機會，可能連家都不想回了，會留在江城幫搞定一切。

樂瑤可不想因為自己耽誤趙彤過年，所以更堅定了什麼都不說的想法。

除夕夜的前一晚，城市已經充滿了節日的氣氛。樂瑤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將煮好的青菜沾著耗油吃完，又喝了一杯牛，簡單洗漱過后就上床休息了。

倒是不怎麼擔心明天，關樾既然能為副總，手段自然比周錚，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為難。他也直接承諾了不會讓有后顧之憂，唯一需要掛心的，就只有哥哥了。

次日，樂瑤起了個大早，把家里好好收拾了一遍，換了服打車前往機場。

隨著為藝人的自覺加深，樂瑤出門都會好好武裝自己，順便繞繞路，避免被守在小區里的狗仔拍到。

深冬寒冷，樂瑤穿了件白長羽絨服，戴著羽絨服厚重的大帽子，圍著圍巾，眼睛藏在帽子下面，不離近了仔細看絕對看不出是誰。

很快等到自己約好的車，乘車前往機場。因為時間還早，機場路比較通暢，到達的很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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