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看了燕璿一眼：“沒有男人，還有人，就非得用這小畜牲解決嗎？”

燕璿一噎，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麽，問道：“人和人也行嗎？”

“當然，磨鏡聽說過嗎？”

燕璿搖了搖頭。

“與男子結合無差，甚至其樂無窮。”

“棠老板……怎麽這麽悉？”

“正如你所說的，子堆積，也會想要發泄，我也是偶然一次，在丫鬟幫我淨的時候，被無端勾起了興致，忍不住拉著幫我，從此便上了癮，慢慢地，幫我弄，我也幫弄，姑娘香香，可比那些個臭男人好多了。”

棠梨一邊說一邊盯著燕璿，目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燕璿全上下，直把燕璿瞧紅了臉。

“燕小姐絕佳人，隻可惜我現在做了鬼，不然一定要一親芳澤不可。”

……燕璿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隻鬼調戲。

話說回來，棠梨這樣和那些個臭男人有什麽不同？看見好看的就想一親芳澤，這不還是流氓嗎？這又比嫖娼嫖狗高明到哪兒去呢？

燕璿不理了，又看了一會兒裏麵，大致看明白了這淩雲庵的玄機。

老狗牙齒掉了，吃不得東西，隻能吃流食，老尼們將它們著，等香客來了，就放它們出來。

燕璿又想起宋青，比起香噴噴的人，比起這小畜生，好像還是更喜歡臭男人。

燕璿與棠梨一起回了禪房，一直等到法會結束，也沒有發現什麽棠梨被玷汙的證據，燕璿隻能讓棠梨再好好想想有無的地方。

“除了淩雲庵，就隻有繡莊了。”

“你不是說你從淩雲庵回家之後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裏看賬本嗎？怎麽又去了繡莊？”

“昨兒剛見你，我不好意思向你說明白，我家與繡莊挨著，在牆上開了一道門，方便我兩邊走。我看賬時喜歡小酌幾杯，那天不小心多喝了兩杯，有些微醺，我便往外走了走，走到了旁邊的繡莊裏，與個娘子在那翠綠的竹林間磨了一回鏡兒，醒了酒才又回去接著看賬本的。和子磨鏡兒不可能懷孕，我才沒有告訴你。”

“……”

燕璿屬實沒想到還能這麽玩，還真是長見識了。

“照你說的，這繡莊也沒有問題呀。”

“誰說不是呢，難不我這娃兒是鬼幹的？不應該呀，鬼要是能幹那事兒，我現在就能磨了你。”

“……”

“不管如何，今日已經出來了，便順道去繡莊瞧瞧吧，明兒若再要出來，我又得去和二表嫂說，次數多了，肯定會問我去哪裏的。”

燕璿趕轉移話題，可不想再和這流氓討論什麽磨不磨鏡的問題。

從淩雲庵回到京城已經是午時，燕璿借著吃飯的借口，按棠梨的提醒，故意說了個在玲瓏繡莊附近的酒樓。

待馬車過去，燕璿沒想到就是前天和宋青一起吃飯的那條街。

那晚發生的事瞬間又回到腦海裏，燕璿麵上發紅，眼神下意識看了看遠那條小巷子，也不知那對表哥表妹以後還敢不敢在那裏幽會了。

燕璿下了馬車，正要往酒樓裏去，突然後傳來撲通一聲，還不等回頭看，就聽見有人在喊：“有人跳河了！”

大家蜂擁過來圍看，卻並未有人下去救人，燕璿不懂為何，趕詢問車夫會不會水，若是會水，趕下去救人。

“表小姐有所不知，此河又烈河，一般跳此河的多是被賣青樓的子，們跳河乃是以死明誌保清白，救上們，反而是又將們推了火坑。”

“那怎麽青樓也沒有人下去救？”

“能逃束縛，毅然決然跳河裏的貞潔烈，老鴇子們認為強留會惹天怒，所以也不會讓人下去救。”

說話間，河裏的子已經沒有了聲響，此時才有人拿著長竹竿，去將的首撈上來。

燕璿愣愣看著河麵，刺地眼睛疼，突然地，想起了那晚在酒樓上往花樓那邊看到的場景，當時隻覺得那邊花樓和這邊酒樓差不多，唯一不同的隻是那邊多了許多人，殊不知那邊的子看向這邊的酒樓，是看向另一個世界，中間這一條河的距離，便是們付出生命也無法越的鴻。

燕璿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進酒樓的，腦子裏全是車夫的話語，本無法思考其他。

“第一次見這種事？”棠梨看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燕璿沒有回答，棠梨又說：“玲瓏繡莊開在這附近，繡工也多是從青樓裏買的清倌，們隻要一看到花樓，就會萬分激我把們買下來，讓們能夠靠手藝過活，而不是靠出賣子取悅男人賺錢，做起活來便會格外賣力。”

果真是無不商呀，燕璿瞥了一眼，不過比起無休止的賣，還是做繡工更好，這也算是做善事了。

被棠梨一打岔，燕璿沒有繼續再想，吃過飯，重新回到馬車上，燕璿狀似無意說道：“今兒正巧來了玲瓏繡莊附近，便順去瞧瞧吧。”

“欸。”車夫應下，驅車過去。

棠梨死了已經好幾天，玲瓏繡莊關了三天門，如今又開了，隻是從掌櫃到夥計，各個都穿得素淨，手臂上還綁著白布。

“客裏邊請。”還未進門，便有夥計來請，待進了門，掌櫃親迎了上來。

“這位小姐麵生，是頭一回來我們玲瓏繡莊吧？”

燕璿點點頭。

“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免貴姓燕。”

“可是靖國公府的表小姐？”

掌櫃不愧是掌櫃，對京中權貴都了如指掌，連燕璿一個表小姐都知道。

燕璿輕輕頷首。

“燕小姐今日想看點什麽？”

“想瞧瞧你家的千堆雪，若是不錯，我想現在定上一幅，冬日來取。”

千堆雪繡的是雪中梨花，梨花是白的，雪也是白的，要想繡得好很難，玲瓏繡莊的千堆雪在京中還有名的。

不過因為這繡的是雪景，所以夏日不賣，繡娘們一般是從夏日開始繡，繡到冬日，正好就可以賣了，要定千堆雪的人家，也都是夏日來定的，掌櫃會請客人去後院挑選，指定喜歡的繡娘來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