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吧，別等了。”霍建軍不是太高興，他本來就對那個兒媳婦不滿，更不會擔心是不是因為有危險所以才晚歸。

倒是安舒，心里有些不安起來說：“大嫂不是那種晚歸不會打電話回來的人，現在大哥電話打過去，又沒接，會不會出什麼事了？這樣，你們先吃吧，我去給醫院小秦打電話，我有號碼。”

說罷，安舒離座，坐到沙發邊，給小秦打了電話。

“趙姐嗎？回去了啊。”小秦說，“對，走了有一個多小時了，現在應該到家了啊。會不會是路上堵車，所以還沒有到家？”

“小秦，你確定已經離開醫院了嗎？”安舒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心跳加速起來，覺得況不太妙。

“我確定。”小秦十分肯定地說，“我是來接的班的，我剛來就換好服走了啊。”

“好，那我知道了，謝謝你小秦。”安舒匆匆掛了電話，走到餐桌邊說，“醫院里的小秦說，大嫂一個多小時前就從醫院出來了，很確定。一個小時，怎麼也該到家了啊。現在電話打了又沒人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曾雪芙道：“舒，你別自己嚇自己，又不是孩子了，會有什麼事？我看，肯定是那個娘家出了什麼事。過年了，說不定，媽又打電話跟要錢了。不好意思，這才沒有接電話。”

“大哥，你有大嫂家里的電話嗎？”安舒不放心，總想快點弄清楚況。

霍江壢說：“我來打。”

電話那頭很快就有人接了，是趙夢晴媽媽接的電話。電話里，語氣十分熱，趙家總是結著霍家的，而且是那種完全踐踏自己自尊方式的結。

“江壢，有什麼事嗎？”趙母樂呵呵笑，真是太高興，“你來電話是給我拜年的嗎？真是沒有想到……呵呵呵……”

霍江壢臉上沒什麼笑意，態度也比較冷淡，直接問：“夢晴在你那里嗎？”

“夢晴？沒有啊。”趙母說，“今天除夕，不是在醫院，應該就是在霍家吃年夜飯啊，怎麼了？”

“好，我知道了。”霍江壢掛了電話。

他不再坐得住，而是起，披了裳直接大步往外面去。

“大哥，你去哪里找？我跟你一起去。”安舒也夠了大外套來穿上，匆匆追了上去。

霍江城道：“你們吃吧，我去看看。”

一個兩個三個的，都走了，霍建軍將筷子往桌上一扔，生氣道：“不吃了！”

霍衛民哭了起來：“我媽媽怎麼了？我媽媽會不會出事。”

“不會的，你爸爸去找了。”霍睿銘安侄子，朝老爺子那邊努，又使眼。

霍衛民聰明的，爬下椅子來，去拽爺爺袖子。

“爺爺爺爺，我想我媽媽，什麼時候能回來？”小孩子經不住事，一害怕，就哭鼻子。

霍建軍縱然再不喜歡大兒媳婦，對這個孫子，那倒是真心的疼。孫子一哭，他心就了，將小人抱到上去。

“好了好了，衛民，你媽媽不會有事的。你了吧？咱們先吃飯吧。”又對別人說，“就讓老二夫妻跟江壢去吧，咱們吃咱們的，沒有他們幾個，這年照樣過。”

~

司機老李開車，霍江壢坐在副駕駛上，霍江城夫妻則坐在后座。

霍江壢給醫院里的人打電話，霍江城則給公司里的人打電話，發了兩撥人去找。安舒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坐著干著急。

車子沿著往第一醫院的那條路去，一路上，安舒都睜大了眼睛往路兩邊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錯看了什麼似的。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下來了，依舊沒有什麼消息。直到夜里十一點左右，霍江城的人才得到消息，說是派出所里今天晚上差不多七點左右的時候，發生過一起斗毆事件，一群男的喝了酒撒瘋，把一個的給打了。

的傷得嚴重，人現在已經在醫院，重度昏迷。那些打架鬧事的，都被派出所拘留了。

的現在在人民醫院搶救，打聽到消息后，老李立馬掉轉車頭，往人民醫院去。可惜路上堵車，車子開得還不如走路快。霍江城也覺得哪里不對勁，忙給通局的人打了電話。

他有一個戰友，退伍后轉業去了通局，現在是局長。

雖然事有些不合乎規矩，但是霍江城親自打了電話，那邊還是愿意給個面子的。而且，又不是做什麼壞事，人命關天的事。

很快，霍江城一眾人往人民醫院去的這條路，瞬間暢通無阻起來。不到二十分鐘，便到了人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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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稍微打聽一下，就找到了人。

“正在找病人家屬呢，沒有家屬簽字，手做不起來。您是丈夫，來得正好，簽個字得趕送進去急救室做手。”說話的，是人民醫院一名護士長，等霍江壢簽過字后，忙往急救室里跑。

霍江壢結滾了下，顯然也是懵住了，怎麼會被人打了？

那邊，霍江城又親自給派出所打了電話，詳細問了下況。而此刻，他派去派出所親自問況的人，也回來了。

“怎麼樣？”安舒著急得很，見自己人急匆匆過來了，忙迎過去。

那人說：“那些酒后鬧事的人，都做了筆錄，都說不是自己先手打人的。應該沒有串供的嫌疑，都喝了酒，而且事鬧大了后，有人報了警，之后被帶走就分開審訊了。打人的那群人，差不多有七八個，是當地的農民工，因為過年沒有要到工資，沒臉回去。所以，大過年的在外面過，加上心不好，所以……”

“所以就手打人了嗎？大嫂招他們惹他們了？”一群low貨，自己沒有本事，就知道打人出氣？”

霍江城了妻子一眼，抬手攬過來，示意不要激，又問：“打人目的是什麼？”

“沒有目的，都說喝多了，當時見他們幾個人里，有人先了手，就都起手來。我也親自去事發地點附近問過，都說不知道為什麼爭吵。就說，當時發現有人打群架的時候，就趕報警了。”

安舒捂著臉哭，不敢想象，一群男人打一個人，那會是怎樣腥的場面。

實在太人害怕了，不敢想象那樣的畫面……

霍江城明顯理智很多，轉頭看向霍江壢道：“大嫂出門，不可能不隨攜帶份證。剛剛醫生說，沒有找到手機跟能夠證明份信息的東西，所以，明顯是有人把這些東西拿走了。那群農民工，或許也是被人利用了，有人設計圈套陷害大嫂。”

霍江壢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冷俊的臉上有的怒氣，但更多的是困。

“誰會這樣做？”他不管公事私事，一向沒有結過怨，又有誰會報復在他妻子上，他想不明白。

“會不會是醫鬧引發的？”安舒自己本就是從事新聞行業的，所以對于這些敏的話題，了解的比較多。

霍江壢細細想了想，搖頭：“不會。”

“那……難道是大嫂私下結的仇怨？”安舒想不明白，趙夢晴這種大大咧咧的格，會得罪誰。

手室燈滅了，門打開，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怎麼樣？”安舒最先沖過去問，“手功嗎？”

“放心吧，手功的。”那白大褂醫生揭了口罩說，“手雖然功，命算是撿回來了。不過，病者傷勢嚴重，需要住院觀察。從今天開始，就流守在這里吧。”

醫院里送來一撥撥人，醫生很忙，簡單說了幾句，就走了。

安舒說：“今天晚上我留下來陪大嫂吧，你們回去休息。”

“我留下，你們回去。”霍江壢態度堅決，轉對霍江城道，“老二，麻煩你了。”

霍江城：“自家兄弟，不必客氣。”又說，“你好好陪著大嫂，至于別的，我來查。”

~

霍江壢留在了醫院，霍江城帶著妻子回去。

路上，安舒說：“二哥，你打算怎麼查？我想……親自去一趟派出所。”

霍江城也是這個意思，直接吩咐前頭老李：“去明區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聽說是害者家屬來了，審問這起案件的負責任親自出來見面。

“承認打了人，但是誰都不承認挑了頭。都說，見他們當中有人帶了頭，一群人酒勁上來了，就都了手。”把筆錄遞過去，“霍二爺，你看看。”

幾經下來，派出所里的人也都知道了被打人的份，都嚇得不輕。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必須要嚴肅理的。

霍江城只瞅了一眼，就說：“我想親自見見那些人。”

“這個……”負責案件的人有些遲疑，但還是說，“霍二爺，這個我得跟領導請示一下，得上頭批準才行。”

“把你領導電話給我，我來說。”說罷，霍江城出手去，那人見狀，立馬撥通電話，手機遞了過來。

霍江城走到窗戶邊打了電話，前后不到一分鐘，又走了回來。手機遞給之前那個人，那人聽了后，連連稱是。

“霍二爺，您請這邊來。”他起，請著霍江城夫妻往另外一個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