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敢?”

“先說怎麼謝我?”

“不會就是你吧?”

“不是我，我是通風報信的人。

這條短信發出去后手機安靜了一下來。許冬言打開微信刷了一會兒朋友圈，寧時修還是沒有回復。把手機丟到一旁，正打算去洗澡，手機又振了振。

寧時修說：“了解，繼續監視，實時匯報。”

許冬言笑了：“你微信號多?”

“電話號碼。”

許冬言添加了他的微信號，在微信里直接留語音給他：“我去洗澡了。”

寧時修的房門沒關，他點播放的時候，他的助理山子正好拿著施工圖紙進來，恰巧就聽到一個清冷的聲慵懶地說了句“我去洗澡了”。山子眉開眼笑：“有況啊頭兒!”

寧時修哼笑一聲，拿過山子手里的圖紙低頭翻看：“能有什麼況?”

“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山子著嗓子模仿許冬言，“我去洗澡嘍……”

寧時修拿著手里的圖紙敲了敲山子的腦袋：“別沒事找事啊!”

山子一臉委屈：“頭兒你不夠意思，有況了也不向兄弟們匯報。”

寧時修微微抬了抬眉：“趕快滾去睡吧，明天一早就得爬起來。

山子這才竊笑著走了。

寧時修躺在床上，點開許冬言的留言又聽了一遍。

第二天，許冬言一直在琢磨著要怎麼跟陸江庭開口提換部門的事。正巧午飯時，發現陸江庭遲遲沒有去吃飯。猶豫了一下，走進他的辦公室。

見是，陸江庭問：“有事?”

“嗯。”

陸江庭似乎很忙，看了一眼時間又問許冬言：“很著急?”

許冬言發現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哦，也不急，看你時間。”

陸江庭抬頭看了幾秒，抬手指了指桌對面的椅子，示意坐下來說。

許冬言坐過去，在對上陸江庭視線的那一刻，決定放棄事先準備好的那些說辭，直截了當道：“我……我……我想換個環境工作。”

陸江庭緩緩靠向椅背，似乎早有準備：“是因為視頻的事嗎?”

“一……部分原因是。”

陸江庭沒有問另一部分原因是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說：“冬言，工作就是工作，我不希你被工作以外的東西困擾到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我明白。”

“已經想好了?”

“嗯。”

陸江庭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再說什麼也無濟于事。這幾天就去人事那邊辦手續吧，手里的活兒你接一下。劉科對你印象很好，你好好干吧!”

原來他早已悉一切，只不過一直在等，等下定決心，或者等突然反悔。

許冬言站起來，想了想還是決定做一個較為正式的道別，因為一但出了這個門，和他的關系只會越來越遠。

“這些年……還有視頻的事，謝謝你。”

陸江庭笑了笑：“怎麼搞得這麼沉重?好歹你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人無論以后發生什麼，這種關系都不會變。更何況你就是換個部門而已，說得像以后不見面了似的。再退一步講，你還是時修的妹妹，我們也算親戚。”

許冬言笑了笑。

“那快去吃飯吧。”陸江庭說。

“你不去嗎?”

“我還有個報告要寫。”陸江庭說著，已經將注意力又移到了電腦上。

許冬言站了片刻，默默地轉出了門。

很快，許冬言要換崗的事就在部門里傳了開來。小陶知道要調到西區時是一臉不樂意：“啥時候的事兒?不夠意思啊許冬言，保工作做得太好了吧!”

許冬言一臉無奈：“真不是我保做得好，是這事定得太快，還來不及找你說。”

小陶瞪了一眼：“諒你也不敢瞞著我!不過換個地方也好，省得你看得到吃不著干著急。”

“大姐，你這是要在我臨走前給我一刀嗎?”

小陶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言無忌嘛!”

手續辦理得比冬言想象的還要順利，不到一周的時間就被通知去新的部門報道了。

劉科帶著和同事們一一認識。這個部門里的同胞真不算多，除了兩個正在外出差的，一個是負責資料室的劉姐，一個是負責庫房的張姐。說是“姐”，其實都是阿姨級別的人。

許冬言以為人的地方是非自然就，可是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

這天午飯過后，許冬言去資料室復印材料。劉姐不在，像往常一樣自己手，剛印了兩張，復印機就卡紙了。蹲在機后面清理廢紙時，聽到有人從外來人似乎沒注意到的存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八卦。許冬言原本也不在意，可沒想到話題拐了幾個彎，竟然拐到了自己上。

“我們部門不是不招的嗎，怎麼又招來這麼一個?”說話的是張姐。

“誰知道呢!前段時間聽說和領導搞辦公室耽誤了公司的大事，公司要把掃地出門，但有人力保，所以又留下來了。”

“誰力保啊?

“還能是誰?跟搞曖昧那領導唄。”

“你說陸啊?”

“可不是。雖然留下來了，但那事影響也不好，為了掩人耳目，陸只能把放得遠一點。據說來之前咱們頭兒就跟陸通過好幾次電話，正好我們這里缺個能打雜的姑娘，就把招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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