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現在恨蘇清妤恨的牙，他兒子現在因為整天魂不守舍，好好的孩子又被弄沒了。

打定主意，要給自己孫子討個公道。哪怕不能一命抵一命，也不能讓蘇清妤好過。

陳氏還想再說什麽，就聽老夫人沉聲說道：“先看看大夫怎麽說，我相信清妤不是這樣的人。”

沒來由的，就是相信這丫頭。

衛國公趙敬武那日下聘回來，跟詳細說了蘇家的事。蘇清妤那句“沈三爺以殉國，嫁給他我隻覺得榮耀。”讓心裏容。

就衝著蘇清妤的這句話，就願意相信，這丫頭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蘇清妤有些意外，以為老夫人會先讓去跪著。

沒一會兒，寒翠就帶著大夫匆匆走了進來。

老夫人看清來人，忙說道：“章大夫省親回來了？正好給看看。”

章大夫上前見了禮，然後拎著藥箱走到了床邊，手指探著程如錦的脈息。

陳氏在邊上張地問道：“章大夫，肚子裏的孩子沒事吧？”

章大夫一愣，然後站起回道：“大夫人，這位程姨娘並無孕，隻是氣滯瘀，所以才會疼這樣。我開一副方子，喝兩天就好了。”

此話一出，老夫人和陳氏都愣住了，怎麽會沒懷孕？

陳氏追問道：“進府那日，請了永安堂的大夫看的，說是有了一個月的孕了。怎麽到你這，又沒有孕了？”

章大夫自信自己把脈不會出錯，再加上大宅門裏爭寵的手段層出不窮，這位姨娘買通了大夫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這話不好說，隻能解釋道：“夫人，外麵的大夫把錯了脈也是有可能的。”

蘇清妤眼眸低垂，不聲。那副方子是前世給沈昭治病，翻閱醫書典籍的時候看見的。能讓人小產，尋常的大夫卻看不出小產的跡象。

沈老夫人走到床邊，冷冷地看著程如錦，“你為了進沈家，故意說自己有孕？又想栽贓到清妤頭上，真是打的好算盤。”

此時最懵的程如錦，大夫不是應該說孩子掉了麽？怎麽會說從未懷孕？

程如錦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然後看向蘇清妤，厲聲說道：“你收買了大夫是不是？”

又問章大夫，“給你多錢讓你陷害我？你說，給你多錢？”

章大夫在沈家做了幾十年的府醫，哪容的人這麽說。

他不想和程如錦辯駁，便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明察，我在沈家幾十年，從未做過昧良心的事。”

老夫人深吸了口氣，對章大夫說道：“老自然知道章大夫的為人。”

花嬤嬤見狀走到床邊對程如錦說道：“程姨娘別說，章大夫是我們沈家的府醫，不可能被蘇小姐收買，再說蘇小姐也不會做這種事。”

陳氏站在一邊思忖了片刻，示意陳大夫出去，又開口對老夫人說道：“母親，就算程姨娘沒有孕，那也改變不了蘇清妤辱罵表妹，有別的心思的事實。”

“依我看，不能讓進沈家的門。若是進門，這後宅還不了套了。到時候鬧出侄子和嬸嬸的醜事，我們蘇家可就了全京城的笑柄了。”

蘇清妤眉頭皺，這陳氏說話也太難聽了。

剛要開口，就見寒翠走到了老夫人邊，低聲說道：“老夫人，今日程小姐進來的時候，我正在裏間看蘇小姐的繡樣子，恰好瞧見了事的經過。”

寒翠是老夫人邊的大丫鬟，就算章大夫被買通，寒翠也不會被買通的。

“你說，怎麽回事。”

寒翠便複述了一遍事的經過，包括程如錦進來是怎麽罵蘇清妤的，蘇清妤又是怎麽解釋的。最後，程如錦又是如何自己撞上桌子，寒翠都說的仔仔細細。

一番話說完，屋眾人也都明白了怎麽回事。這程如錦，就是來訛詐的，打算讓蘇清妤背上害死沈家子嗣的罪名。

沈老夫人一臉怒意，一個剛進門幾天的妾室，竟然把府裏鬧的天翻地覆。

“來人，程姨娘先關到柴房。的這個丫頭，滿謊話，拉下去杖斃。”

陳氏不死心地追問道：“母親，那蘇清妤……”

沈老夫人冷眼看向陳氏，“你若是再說這種話，也跟一起去柴房吧。”

陳氏嚇得連忙不再說話，老夫人平日脾氣很好，但是若真惹怒了老人家，也不是能承的。

蘇清妤看著程如錦被兩個婆子帶下去，冷豔的眸子充斥著報複的快。

隨後，老夫人帶著蘇清妤去了慶元居用飯，一起用飯的還有沈月。

吃過飯，沈月和花嬤嬤送蘇清妤到二門乘坐馬車。

剛要上車，就見不遠沈昭走了過來。見蘇清妤要走，他還加快了步伐。

“清妤妹妹，我能不能跟你單獨說幾句話？”沈昭湊近之後，討好般地說道。

站在一邊的花嬤嬤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大爺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避嫌？

蘇清妤當然不會去和沈昭單獨說話，冷著聲音說道：“沈大爺有什麽話就這麽說吧，小月和花嬤嬤也不是外人。”

算是刻意提點他了，言外之意他就算想說什麽也憋回去吧。

可沈昭就像腦子離家出走了一般，本沒顧及花嬤嬤在邊上，一副小意逢迎的樣子。

“清妤妹妹，之前是我不對，你說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

“我本不想娶程如錦，我要娶的一直是你，我就是認錯人了。你若是顧及程如錦，我現在就可以把送到莊子上自生自滅。”

“你若是在意那個孩子，我也可以讓直接打掉，隻要你開口，我什麽都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