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笑容擴大，了小姑娘的腦袋。

這一路又是跑，又是哭，還被了幾把腦袋，寧姒的頭發早就糟糟了。姜煜道，“阿煜哥哥幫你理理頭發吧。”

扎的是兩個小團子，一個已經散開了。姜煜索將那個團子放開，然后將臉頰旁邊垂下的發縷用手梳進去，撓得寧姒的，很疑，“阿煜哥哥，你怎麼什麼都會呀？”

“沒有，給你梳頭就不太會。”姜煜笑了笑，又道，“這個團子是怎麼固定的？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跑掉了？”算了算了，他從腕上解下那馬球隊的鮮紅發帶，往寧姒的團子上繞。

扎好之后還贊道，“寧妹妹很適合紅呢。好了，我們走吧，再不走你娘該著急了。”

寧姒立馬問，“那我看上去像是哭過了嗎？娘會不會看出來？”說著就要去眼睛。

“沒有，放心吧。”姜煜將手握住，“別，對眼睛不好。”姜煜見雪白的角有些臟污，便蹲下給拍了去，拾掇拾掇又是一個整潔的小姑娘。

走在路上，寧姒突然弱弱地開口，面帶慚，“阿煜哥哥，我其實，是個壞孩子。”

姜煜幾乎要笑出聲，這一本正經說自己壞，真的很可啊。他生生憋住，問，“哪里壞了？”

寧姒垂著腦袋，“我以為謝林晚把我哥哥搶走了，那我想，把哥哥也搶走……”

姜煜好笑之余，心里也起來，忍不住抱了抱小姑娘，“不用搶啊，我已經是你的阿煜哥哥了。”

寧姒心里乍然放晴。

真好，有兩個哥哥了。

☆、明嵐學

回去的路上見了急急忙忙尋人的寧澈。

他停在兩人面前時還微微著氣，“不是說來找我？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人。”他不滿地看了姜煜一眼。

姜煜把寧姒往懷里牽，漫不經心地回他，“寧妹妹是來找我的啊。畢竟有個人下場之后找別人家的妹妹去了。”

寧澈愣住，“這，不是……”他看向寧姒，誰知小丫頭卻把臉埋進了姜煜腰間，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姜煜看熱鬧不嫌事大，“阿澈我們商量個事。不如把小丫頭給我當妹妹得了？”

“不行——”寧澈將人從姜煜那里搶過來，抱住寧姒的腦袋，像是護食，“嘟嘟，別理他了，這個哥哥壞。”

寧姒終于肯開口，說的卻是，“不，他不壞。”

寧澈服氣了，而姜煜則在二人后笑，很得意的樣子，把寧澈氣得不行。姜煜笑夠了，心道小丫頭這麼傷心，可不得把寧澈出點真話出來麼。

看著寧姒乖乖地被哥哥牽著手走，腦袋上的紅發帶一顛一顛，姜煜覺得可的同時，又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小丫頭分明得到了那麼多的，卻仍不知足。貪心得這麼理直氣壯，也沒關系，還是孩子呢。

貪心是孩子的可之。

……

寧姒回家泡了個澡，丫鬟將的頭發散下來。看見那紅發帶，很是喜，將它放進浴桶里了，又玩了一陣，囑咐丫鬟好生收著。

不知道的是，那天西山書院院長在芙蓉樓包了一整層，請書院學生吃飯。西山贏了大比，院長高興得不行，出手自然闊綽，人人盡興而歸。寧澈和姜煜本也是要去的，被寧姒鬧了這一出，也就沒去。

據說那天院長走了之后，幾個學生三三兩兩抱團離去，其中有幾個去了青樓宿娼，被其他學院的學生撞見了。不知是誰捅了出去，鬧得三家書院都很沒臉。

三院大比與招生息息相關，現在卻染上桃，西山書院院長氣怒不已。

姜煜那晚在寧府用飯，回家的時候天已暗。

第二日在前廳用早膳，見謝夫人一手扶著云鬢，緩步走進來。的雙眼發紅，是宿醉之后的不適。

姜煜著筷子的手了，聲音卻和緩如初，“母親，早。”

謝夫人在桌前坐下，在丫鬟為擺筷手的空擋看了眼姜煜。這個兒子眼睛很像，當年憑著這雙瀲滟多的桃花眼，引得多人為傾心。可姜煜這雙眼卻更為凌厲冰冷，像他父親，做不出伏低之態。

“聽說你昨天回來得很晚？”

“嗯。”

謝夫人一邊眉頭挑起。這麼說，姜煜開竅了？微微扯了下角，溫聲叮囑道，“隨你開心。別往家里帶就好，于名譽有礙。”

什麼？

“不過那些風月子還是，娘給你準備幾個世清白的……”

姜煜終于聽明白了，眉心狠狠蹙起，“昨晚是去寧家了。”

“這樣啊。”謝夫人沒再說什麼。姜煜卻覺得有些吃不下了。

去了書院才曉得昨晚鬧出的丑事，只是沒想到謝夫人會往他上想。他的母親是有多不了解他？

姜煜心中頓生出荒謬。

寧澈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哈哈昨天去青樓的就是那幾個最煩人的，活該被罵哈哈哈哈……你說去就去，還為了頭牌出天價，書院都規定了不許去，這膽子真大……”

他笑夠了，在姜煜邊坐下，“退學是不能了，但清凈幾天也是好的。哎阿煜你怎麼不笑，多解氣啊，那幾個又蠢又壞的！”

姜煜扯了扯角，“嗯，好笑得很，我母親還以為昨晚去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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