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轉綠燈了，池歡收回視線認真開車，避開了那一瞬的尷尬。

程仲亭這會兒酒意過去了不，看不遠有藥店，對池歡說：“前面停一下。”

池歡沒看他：“做什麼？”

“給你買藥。”

池歡不打算停車：“送完你回去我自己知道買。”

程仲亭手搭在車窗上：“爸媽還不知道你離家出走。”

“……”

池歡平時溫和一個人，這段時間很容易被他激怒。

“你打算拿這個威脅我？”

程仲亭角微，轉頭看：“別說得這麼難聽。”

池歡：“程仲亭，你不要拿糖炮彈去收買我父母，沒用的，離婚這件事任何人阻撓都沒用。”

車里氣氛一下就到了最低點。

池歡包里的手機響了好幾聲，是微信消息。

正好又到了紅燈，拿出來看，是沈言吾在找。

今晚寧筱和沈言吾一幫人約了玩，剛吃完飯準備去玩室逃。寧筱隨口提了一句池歡喜歡玩這個，沈言吾就給發消息來了。

【歡，你要來和我們一起玩室嗎？】

【我們在GIP這里，剛買了票準備進去了。】

【你要來的話我們玩完這個再等你。】

程仲亭側目掃到那幾行字，心頭冷嗤。喊得倒是親熱。

池歡很久沒玩過了，確實是想去的，便回了沈言吾：【好，你們先玩著，我大概半個小時后能過來。】

“綠燈了。”

耳邊傳來男人冷的提醒，池歡收好手機，踩了油門。

把程仲亭送到瀾庭居，池歡停好車連大門都沒進，準備走，被程仲亭拽住胳膊：“我實在搞不懂，你為什麼非要離婚。”

池歡一怔。

眼前劃過斷斷續續好多畫面，那些畫面讓一回憶起來就無比痛苦。

說：“你永遠都不會懂。”

.

程仲亭酒后回家，白阿姨照舊去廚房給他煮醒酒湯。

白阿姨在樓下忙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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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程仲亭點了煙站在落地窗前，撥通了祁正的電話。

“你找寧筱問清楚，池歡一定要離婚的原因。”

祁正今晚沒約到寧筱，正郁悶，說話都帶著緒：“那天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池歡不喜歡你，一直避孕沒打算跟你生孩子。”

玻璃倒影里，程仲亭的臉看著就沉了下去。

祁正不爽，也不打算讓程仲亭好過：“要不是跟你有婚約，大概率是要跟你弟結婚。”

程仲亭的臉更黑了。

“人家航航年輕朝氣又，還帥，小姑娘都喜歡那一型。還有那個大學生，鄰家哥哥一樣。你說你這種老巨猾的資本家……”

老祁還想說點什麼來打擊程仲亭，好轉移自己不順的郁悶，程仲亭直接把電話給他掛了。

又站了一陣，等那支煙快燃盡的時候，程仲亭打了龔杰電話，“查下最近和池歡走得近那個姓沈的大學生。”

十幾分鐘后龔杰回過來，“程董，很巧，沈言吾是我們前期考察的實驗室項目負責人。”

程仲亭重新點了煙著，眼神淡薄傲慢地著遠。

確實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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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時間。

池歡坐在電腦前整理客戶資料，隔壁辦公室的同事周冉過來串門，和池歡嘮嗑，“你聽說沒有，程仲亭終止了跟我們銀行的合作。”

池歡手上一停，轉頭看周冉。

周冉喝了口咖啡，不解搖頭，“不應該啊，他不是才把葉瑾華介紹到我們銀行來嗎，怎麼自己不跟我們合作了？”

池歡沒接上話，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周冉邊說邊嘆氣：“早上我去找行長簽字，看他焦頭爛額的，白頭發又多了。現在銀行業本來就不好做，失去程仲亭這個大客戶，每年我們行至要幾個億的流水，搞不好行長烏紗不保啊。”

池歡不清楚程仲亭不繼續跟榮銀行合作是不是與自己有關，又覺得這樣想是往自己臉上金了。在程仲亭那里還起不到這樣的作用。

到了中午，池歡和寧筱一起出去吃飯。

寧筱沒提周冉說的那件事，倒是跟池歡說起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