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家這條線，它房價是這個數。”蘇文軒敲擊鍵盤，“你那個，預算多？”

“……”君熹輕咳一下，“遠京那條線也行，15號再往北邊郊區延都行，走點路，坐個公，都行。”

“那貌似有點偏僻了吧？我沒去過，我找朋友幫你問問？”

“……”

君熹馬上搖頭，回復：“算了我自己找。”他自己都不行，他那些公子哥兄弟能給找到預算以的房子就奇了怪了。

“那要我陪你去看房嗎？”蘇文軒覺得啥忙也沒幫上，也不好意思。

君熹想了想，要了：“回頭我找你，我晚上才有時間看房，你陪我去。”

“行。”

聊完天，蘇文軒低頭看腳邊的小不點：“怎麼了？”

“宵夜好了，吃飯啦。”小練安笑嘻嘻地問他，“你在和朋友聊天嗎哥哥？”

蘇文軒哼笑：“目前單。這祖宗可不是我能拿下的。”

“什麼祖宗啊？”練安牽著他的手往正房走去。

蘇文軒邊走邊說：“就給你上課那姐姐，你不覺得脾氣特火？”

“君熹姐姐啊？哪有？可溫了，是你給我找過的所有家教老師里最好的一個，其他人習無常，只有不會因為我們家有錢沒錢而臉不一樣。”

“是嘛。”蘇文軒笑了，“倒是有骨氣。”

進屋一抬頭，見到舅舅朝他瞥來。

蘇文軒不敢在舅舅面前造次，干笑一聲牽著小孩兒去餐桌落座。

他舅舅卻難得主和他聊起天：“君熹這麼晚找你做什麼？”

“問我十號線附近的房源消息，聊了幾句。”

“要找房子？確定下來了？”

“還沒，不過說好回頭我陪一起去看房子，一個人不安全。”

“嗯。你照顧著點。”

蘇文軒瞄了眼舅舅，試探打了個趣：“舅舅，您關心那丫頭啊。”

“是我曾經一個舊相識。”

“啊？”

“認識那會兒還讀初中，難得從那種偏遠小城里走出來，很厲害。”

“您怎麼會覺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孩兒厲害？”蘇文軒很慨。

應晨書一邊給兒夾烤魚的，一邊說：“厲害這個詞，不僅限于你出顯貴，高厚祿，你負英雄事跡。從偏遠山區一路考到首都，是你辦不到的事，文軒，你就該覺得厲害。”

蘇文軒當下閉了，確實，他考不來。

應晨書：“難得你找了個不錯的家教，你照顧著點沒錯，弄沒了，你只能自己上崗了，我最近沒時間去查驗新的家教。”

蘇文軒馬上再三保證他一定照顧好君熹……讓他自己上崗，整天窩在家里教小孩兒，這不是要他命嗎。

…

君熹和蘇文軒聊完天，就上群里和舍友們還有要好的同學探討租房問題。

有一個本地土著同學住在15號線附近，跟介紹了附近的房源。

君熹第二天打了快十個中介電話，終于在那一塊有了幾個在預算之的房子，約了晚上看房。

忙完收到司機的電話，來接去上課。

一上車司機就和說：“君小姐，今天練安在謝安街，咱去那邊上課。”

“哦……”君熹想起應晨書昨晚的住邀請，問了句，“練安和爸爸去那兒了？”

“對，昨晚應先生回北市，接了孩子過去，小孩玩得晚了些早上沒有起床，導致現在還在那邊。”

“好。那…應先生也在那兒？”

“他下午不在。”

君熹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松了口氣，覺得應該和他聊聊這筆錢的事，但是又覺這話題牽涉到他的事，有些沉重，有些生理地想躲避。

一路掙扎到謝安街，卻聽合院的管家和說：“君小姐，應先生在后院臥室中，找您有事。”

“……”

君熹端著杯練安早早泡給的桂花茶，默默穿過游廊去了后院廂房。

據管家給的指引，敲了一間房的門。

“進來。”

君熹喝了口茶，咽了咽口水，推開門。

古古香的老式廂房里彌漫著一應晨書上的雪松味道，清冷香氣在裝潢特別有年代的設計里，讓人有些自然而然的癡迷放松，如果應晨書不是穿著一襲白睡袍從屏風后走出來的話。

君熹關門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不知道該不該關。

應晨書倒沒有讓關，只是讓去坐。

“應先生，才起來？”弱弱主開口。

“嗯，昨天有點晚。”看了眼手上的茶杯，他就沒有給倒茶，而是問，“我聽說你要找房子了？”

“蘇文軒怎麼這點小事也跟你說。”

“我問他的。”想起來點事，他又拐屏風后。

君熹在外面盯著那扇梅花屏風：“你這點小事也問，跟我管家似的。”

男人的低笑從里面傳來，“你進來。”

“……”

君熹背過去。

應晨書：“過來，君熹。幫我個忙。”

“……”

君熹默了默，悄悄靠近那扇屏風，探頭一看，男人在一個還算現代化的床坐下，手里拿著一瓶藥，“過來幫我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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