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則寒神不變，語調卻帶了幾分冷意：“你把這份好奇用在別的地方，早就得到你想要的了。”

商堯啞然，半天說不上話來。

商則寒沒有再看他，徑直回了房間。

商堯麵繃，慢慢鬆開了手，臉上多了些許的意味深長，他猜的沒錯，商則寒邊果然有人了。

不過到底是什麽與眾不同的人，能得了他的眼，就連商言言似乎也很喜歡。

商堯若有所思的轉，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我小叔最近邊都出現過哪些人。”

電話那頭遲疑了下：“商公子，商總那邊我們不敢跟的太，所以……”

商堯蹙眉：“我不管你們想什麽辦法，給我查清楚他邊的那個人是誰。”

話畢，他把手機扔在床上，看著擺放在床頭的合照，走過去拿了起來，手指挲著，低聲呢喃：“宋問盞，是你先背叛了我，是你先對不起我。”

逐漸的，他臉變得鬱冷沉，滿是戾氣：“這輩子你都不可能擺掉我，就算是死，也得嫁給我之後才能死。”

……

商言言換完服後，想到表哥好像也喜歡姐姐買給自己的玩偶，便小被子掀開，塞到了裏麵，又關好門，才蹦蹦跳跳往樓下跑。

晚飯時，商老爺子一邊滿意的看著商言言用勺子大口吃著，一邊對商則寒道：“言言年紀不小了，是時候該去兒園了。”

商則寒沒什麽反應，倒是商言言猛地扭過頭，睜著大大的眼睛，裏的食還沒來得及吞下去，像是隻小倉鼠。

商則寒了張紙，給他了角：“好好吃飯。”

商言言用力把裏的食吞了下去，委屈的：“爸爸，我不想去兒園。”

商老爺子耐心道：“言言，兒園裏有很多小朋友的，每天和他們一起玩兒不好嗎。”

商言言噘著小：“不好，言言不要和他們一起玩兒。”

商老爺子看向商則寒，無聲歎了一口氣：“你好好跟他說一下，再過兩年都該念小學了，總不能一直都不去兒園吧。”

商言言之前去過兒園一次，但是沒兩天就哭著回來了，說什麽都不再去了。

說來也奇怪，商則寒一直對他在這種原則的問題上有著嚴格的要求，但是這次之後，也沒有強行再讓他去。

回到房間裏，商言言耷拉著小腦袋，站在商則寒麵前，整個人都懨懨的，看上去沒什麽神。

商則寒道：“沒得商量了是嗎。”

商言言堅決搖頭，頭搖到一半，他又忽然想到什麽，抬起腦袋看著他爸爸，眼睛亮亮的，言又止。

“說。”

“姐姐給我當媽媽的話，就可以去學校接我了！”

“不給你當媽媽，也可以去學校接你。”

商言言皺起小眉頭：“可是我想要姐姐給我當媽媽，這樣我就不會被別的小朋友說是沒有媽媽的孩子了。”

商則寒看著他沒說話。

商言言大概是想起了不開心的事，脾氣也上來了，雙手叉放在腔，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坐在地毯上：“反正我不去兒園，除非姐姐給我當媽媽！”

商則寒淡聲：“你覺得這樣能威脅到我嗎。”

商言言噘不出聲，睫掛上了兩滴淚水。

看樣子是真傷心了。

商則寒放緩了語氣：“商言言，這不是討價還價的事。”

“可是言言也不想一直沒有媽媽。”

幾秒後，商則寒道：“我知道了。”

商言言眼睛裏出現了希冀：“爸爸你答應讓姐姐給我當……”

“先回去睡覺。”

“那——”

“我會考慮。”

商言言臉上瞬間雨轉晴，湊過去抱了抱商則寒的脖子，開心道：“謝謝爸爸！”

說完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商言言剛走，商則寒的手機便響起。

陳見道：“商總，宋小姐半個小時前離開酒店了。”

“去哪兒了。”

“還……不確定。”陳見道，“另外我接到消息，宋小姐似乎給幾個都發了一段視頻，但這個視頻被商公子截下來了。”

商則寒靠在沙發裏，神冷淡，不置一詞。

陳見頓了頓才問：“商總，我們手裏的那些東西，還要發嗎。”

“你覺得那些東西，跟宋問盞的相比，哪個更有效果。”

陳見瞬間接收：“明白了，我現在就去理。”

商則寒扔了手機，起進了浴室。

……

第二天一早，商堯下樓時，一大家人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商堯走過去：“爺爺，小叔。”

商言言正在給商老爺子分自己的玩，他明顯心不錯，應了一聲：“坐下吧。”

傭人陸陸續續的上菜，商小聲在商堯旁邊道：“難得你爺爺今天高興，一會兒好好跟他認個錯，我給言言買了些服玩，吃完飯你當著你爺爺和小叔的麵送給他。”

商堯沒說話，雖然上次把商言言弄丟的事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但商老爺子始終因為這件事對他有所不滿。

這時候，傭人拿著一份報紙走了過來，雙手放在商老爺子麵前：“老爺，這是今天的報紙。”

商老爺子點了下頭，隨即笑瞇瞇的對商言言道：“言言，我們先吃飯，吃了飯再玩兒好不好啊。”

商言言乖乖道：“好的哦。”

傭人立即會意，把玩拿走。

商老爺子一邊拿著報紙，一邊開口：“吃飯吧。”

然而不到兩秒鍾，他便沉著臉，啪的一聲，把報紙拍在了桌上。

在場的，除了商則寒沒什麽反應，淡淡吃著早餐外，其餘人俱是一震，就連商言言也覺到了他的怒氣，挪了挪小屁，朝他爸爸靠近了一點。

商試探著詢問：“爸，出什麽事了？”

商老爺子抓起報紙一團，劈頭蓋臉的朝商堯砸了過去，氣的火冒三丈：“你還有臉問我怎麽回事，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商堯被報紙砸中了額角，神微愣。

商彎腰，從地上把報紙撿了起來，隨即展開，映眼簾的標題和圖片醒目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