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朝不自覺僵了僵，眼底閃過一抹難堪的緒。

是的，他沒有推開，這點無法辯解。

無論是因為什麼，但當下那個時刻，說是愣住也好，不知所措也好，他是有種沉溺在其中的覺的。

蔣莞微微抬頭，看著賀聞朝僵掙扎的神，忍不住‘撲哧’一笑。

“明明對我也有覺，還死扛著不答應。”細長的指尖繞著自己的發梢，桃花眼彎起：“賀聞朝，你活這麼累干嘛呀？比誠實多了。”

賀聞朝下頜線繃，慢慢垂眸看著，目復雜。

分明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但蔣莞一貫是和其他同學不同的。

大多數人都是穿著規矩的校服，梳著乖巧的馬尾辮，但的校服不一樣，也總是散著頭發，氣質慵懶妖冶，整個人就是……格格不的。

而他，不想和這樣一個孩兒有什麼過多的攀扯。

“我沒有覺。”賀聞朝結滾，聲音冷：“別再來纏著我。”

說完他背著書包，大步離開的速度比平時更快。

蔣莞掃了眼他修長的背影，嗤笑一聲不以為然。

像是對付這樣口是心非的人……就得下一劑猛藥才行。

第二天晚自習的時候，旁邊的位置空的。

賀聞朝想假裝不在意，但還是無意識看了好幾眼——蔣莞逃課是家常便飯的，老師都懶得管了。

但追自己的這段時間沒有逃課過，今天怎麼……

意識到自己想的多了，賀聞朝蹙了蹙眉，將注意力重新放在卷子上。

放學前收拾桌子的時候，賀聞朝沒去故意聽，但蘇兮就在他旁邊走來走去的打電話，聲音高興——

“真的呀？夢北那個band在酒吧？我現在就去！他們主唱來了沒？”

“啊啊啊啊怪不得你今天逃課，真不夠意思也不帶著我一起逃！”

“什麼？有消費一萬能得到主唱香吻的活？靠，我說你怎麼給我打電話，本小姐去消費的對吧？”

蘇兮‘嘩啦嘩啦’的邊收拾東西邊說話，聲音大的讓賀聞朝戴著耳機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或許，也是他本在刻意留意的緣故。

直到聽到‘消費一萬能得到主唱香吻’這句話，年漆黑的眼眸冷的像冰。

他就知道……就知道蔣莞那樣的孩兒就是玩玩，本不會有什麼真心的。

賀聞朝沒再聽下去，拎起書包準備走人。

但也不知道蘇兮是怎麼回事，同時和他搶著走向門口，兩個人撞在一起，手腕被門框別了一下。

“靠！疼死我了！”立刻眼淚汪汪，柳眉倒豎瞪著賀聞朝：“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干什麼？”賀聞朝皺眉，實在不理解的腦回路。

但他此刻也說不出來什麼過分的話，畢竟蘇兮的手腕別到了是事實，而且是因為和他撞在一起的。

賀聞朝低聲道了個歉，準備離開。

“喂？你這就打算走？”蘇兮不依不饒：“休想！你是不是騎自行車了？趕送我去常非，耽擱了我的事兒我饒不了你！被你害的我手這麼疼怎麼自己騎車啊！”

大小姐說話一向沖，此刻手腕疼著，脾氣更不好。

賀聞朝冷著眉目，真想一走了之——但‘常非’這個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聽蘇兮剛剛的電話，知道蔣莞就在那個酒吧里，也許還在等著什麼band的香吻……

他還是送去了。

坐在后座的蘇兮咬牙切齒，心想這位了蔣莞的計劃真是拼了老命了，手腕是真的扭到了……

到了魚龍混雜的酒吧，蘇兮就像是水的魚一樣自在，很快跑到里面的卡座上找到臺下的蔣莞。

長安街的建筑破舊，資源有限，這種酒吧也不算什麼高檔地方，除了年的社會人，也確實經常有不學好的高中生出出。

和后來基本都是大型蹦迪現場和賣酒的酒吧不同，這里是有band駐唱的，例如臺上那個什麼‘夢北’的樂隊。

賀聞朝是第一次來。

他冷眼看著兩個姑娘站在臺下搖手吶喊，不斷點酒，明明是清純明艷的學生樣卻出手闊氣的要命，頻頻引起旁邊人的圍觀。

來酒吧的大多數還是男人，不知道有多猥瑣的目悄悄落在他們上——尤其是蔣莞。

連校服都沒穿，上是及膝的連，線條稚中已經有曼妙的風韻。

賀聞朝垂在側的手了拳，青筋在潔白的手背上很明顯。

他心劇烈掙扎，糾結著要不要主踏蔣莞的陷阱。

怎麼可能沒意識到這孩兒就是故意的，在做戲呢？要不然蘇兮不會非得纏著要他來送。

一切都那麼做作，除了蔣莞演的非常投。

賀聞朝明明知道是陷阱，可看著終于吸引了所謂的band主唱，那個穿著朋克服裝滿鏈子的男人蹲下去要俯親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了。

他還是主跳下陷阱。

走過去從后面拉住蔣莞，孩兒回過頭來看著他笑，毫不意外的樣子。

也許足夠聰明的兩個人在流的時候，是真的不需要太多廢話的。

賀聞朝冷冷問：“走不走？”

“走呀。”蔣莞自然是見好就收，笑瞇瞇反握住他修長偏冷的手指，竟毫不理會剛剛好不容易勾搭到的band主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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