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私的沒有負責，轉離開，任由他在背后舐傷口。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賀聞朝看起來還是沒有痊愈。

甚至，越來越嚴重了。

第16章 鈴鐺響

蔣莞睜眼的時候, 天大亮，邊的床鋪卻空的。

手了下，一片冰涼——看來賀聞朝走久了。

和前幾次一樣, 他貿然的闖，又總是在醒來之前離開。

蔣莞沒有著急起來，裹著被子在床上放空了好一會兒,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知道賀聞朝是不善于理人際關系, 怕醒來之后會尷尬才提前走的。

男人看著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前, 從來都不會為別人考慮的人, 這點不是全錯。

只是他從高中到現在的那麼一點和, 倒是全給了自己。

蔣莞昨晚沒有喝醉，所以發生的事都記得, 一點一滴歷歷在目。

可寧愿自己喝醉了。

昨晚那些纏人的畫面，不斷接吻，耳鬢廝磨……真是要命。

誰知道賀聞朝是怎麼想的呢？誰知道清醒的他和醉了的他哪個是真實的呢？不斷去想只會徒增煩惱。

每天訂好的鬧鐘已經響了十幾次，蔣莞才慢騰騰的從床上爬起來。

去洗漱, 吃早餐, 在鏡子前化好致的假面，然后開車去公司渡過大同小異的每一天。

和大多數社畜的麻木唯一有一點不同的是做的事公關行業, 接到的‘魑魅魍魎’多一些，知道的幕和有趣的事也就更多一些。

但大還是無聊, 還是要被萬惡的資本家制。

蔣莞開車去上班的路上, 忽然強烈的覺得空虛。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分明畢業后這幾年都是這麼過的，但在重新見到賀聞朝, 接到他之后……

就覺得眼前這一不變的生活愈發麻木，讓人不耐煩。

到了公司, 走進辦公室區域就能聽到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中禾的辦公室里不需要安靜，作為傳公司，掌握社會當下各種實時熱點并且激烈討論，就是他們的工作任務之一。

“莞姐。”坐在工位上的崔瑩見到來，立刻起走在后面快速說著工作報告：“前兩天關于那對劇組夫妻的熱度已經的差不多了，詞條也都撤了——程總您一會兒去趟他的辦公室。”

“嗯。”蔣莞應了聲：“給我買杯式，要冰的。”

不喝咖啡，向來討厭苦的，可昨天一宿沒怎麼睡好，頭有點疼。

給當了兩年助理的崔瑩顯然也知道的喜好，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還是乖乖說好。

公關部在十一層，蔣莞從電梯走向自己辦公室的一路要穿過不熙熙攘攘的格子間工位。

每個位置負責要的新聞不同，也就總能聽得一耳朵五花八門的八卦，這幾年早就習慣了。

可今天在路過其中一片區域時，卻聽到了一個悉的名字——

“賀聞朝？這人不是這兩年才在小眾領域里有點破圈的熱度麼，怎麼就罵起人來了？”

蔣莞全像是過電一樣麻了一下，僵在原地，耳朵卻一字不落的聽著同事們熱火朝天的討論——

“就是，罵的還怪難聽，我還以為藝家多清高。”

“你以為的都是那些老藝家吧？這賀聞朝才不到三十，又長這麼一張禍害蒼生的臉，且有的浪呢，還有別太相信什麼藝家人設，彈鋼琴的又高級到哪兒去了？天下烏一般黑……”

蔣莞實在聽不下去了，走過去探去看他們的電腦。

說話的幾個員工都是組里的人，見過來紛紛打招呼：“莞姐，老大。”

蔣莞不說話，隨手拿起桌上的藍牙耳機，電腦里音頻循環播放，再悉不過的清澈聲音在說：“整天掛在上，那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去死呢？”

掐頭去尾做過理，投稿錄音的人是誰不言而喻，可也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賀聞朝罵人去死’。

蔣莞聽著，臉逐漸蒼白。

昨晚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賀聞朝那種話，但凡飯桌上隨便有個不安分的錄下來些許，就能把他打擊得夠嗆。

但男人向來是冷淡恣意的，也不管什麼場合，真是要摔個大跟頭。

周圍員工看著蔣莞臉不對，也都不敢說話了。

一起工作多年，他們也是了解蔣莞脾氣的，是個干脆利落雷厲風行的個，理復雜的公關安有手腕，是個強人，卻從來不會像是影視劇里那樣的‘強人’一樣發脾氣。

總的來說，是個隨和的上級，他們鮮見到臉這麼差，甚至可以說是‘冷’了。

蔣莞：“新送到咱們這兒來的事兒？”

“是。”跟著做事最久的付雪點頭，邏輯清晰的快速說了下：“這音頻是瓜主最先發到匿名區的，標題聳人聽聞，說是要下某個所謂樂壇紫微星的皮，現在各大論壇都在發酵了。”

“早晨的時候，幸遇那邊的人來找了程總。”

‘幸遇’是當下國首屈一指的娛樂公司，造星捧人一條龍，烈火烹油似的熱——也是賀聞朝簽的經紀公司。

蔣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了聲。

沒再問這事兒，等崔瑩買了冰咖啡回來，拿著進了程淮景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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