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棟建築，方野在健材區的鞦韆上坐下，點上煙，著樓上，洪律師和小夏同居的那間公寓臺上，有幾盆打理得很好的蘭花和文竹，洗過的男襯在晾繩上隨風擺。

他能會到，二人過得很幸福，洪律師扔下自己的別墅，來這裏和小夏一起住，他一定是真心。

王冰在不遠打電話，捂著說：「謝謝媽媽……我會早點回來的！」

見王冰掛了電話，方野移開視線，裝作沒注意到，王冰走過來，在另一個鞦韆上坐下休息，方野說：「越來越接近月月的推測了，洪律師如果為了小夏把工作辭了，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方哥有過特別刻骨銘心的經歷嗎？」王冰好奇地問。

方野看向他，出苦笑，「曾經有過一段，最後很憾還是分了，因為家人知道我家的況，當時我很衝，可是孩子在家庭的力之下還是妥協了。」

「啊，就因為這個！？」王冰不敢相信。

「是啊，門當戶對，對我來說是沉重又無奈的拒絕理由。」

「方哥，那個……」

「行了，不會安人就別安了，我早就走出來了，現在只想好好當警察，做自己該做的事？你呢，有過什麼經歷？」

「暗能算嗎？」

「算吧！」

「暗這個，暗那個，然後沒了……我不太會追孩子。」

「各人都有各人的煩惱啊！」方野拍拍王冰的肩膀，「先回指揮中心。」

來到指揮中心外面，正好遇上一名快遞員，是來找王冰的，他順便就簽收了。

看著王冰手上的大紙箱，方野好奇地說：「買的什麼啊？」

「是……是我的線人寄來的一些報。」

「你的線人？」

「哎喲，我也是刑警好吧，有個線人很正常的，我們回去拆吧！」

陶月月和嬰寧已經回來了，兩人在屋裏有說有笑地聊天，方野問：「葉子傑那邊查得怎麼樣？」

陶月月一攤手，「我沒去！」

「不是你去的嗎？」

「我有件事要確認。」陶月月把一張照片投在牆上，是一街拍。

方野一頭霧水，「這是什麼？」

「鵲巢酒店的外面，書開的房間是二樓，那個房間的窗戶下面正好有一管道通過，如果推開窗戶是可以從那裏下來的。還記得視頻里那個男人吧，他是當天晚上九點來，第二天早上八點走的，我覺得他就是洪律師。他和書配之後，趁書睡覺，悄悄從窗戶翻走去作案。後來書醒了，發現他人不在，所以自己離開了。」

嬰寧捂著笑，陶月月問：「笑什麼？」

「男之間那麼好的事被你說『配』，聽著太違和了。」

陶月月不以為然道：「這個詞有一萬種含蓄表達，為什麼就不能稱呼它本來的名字，它很邪惡嗎？我用別的說法，你這小花癡又要浮想連篇。」

一旁的王冰正在拆包裹，打開發現裏面不僅有文件，還有一堆零食，上面有張紙條，寫著：「冰兒，這些零食拿給新同事分，搞好關係哦~」

王冰一臉尷尬，趁三人在說話，趕把紙條一團藏在口袋裏。

方野問陶月月：「你找到證據了？」

陶月月眉飛舞，「是呀！我們在管道上提取到一個鞋印，窗戶上也有指紋，老天幫忙，這兩天沒下雨。」

嬰寧趁機訴苦，「為了提取鞋印，我差點沒把腰折斷。」

「幹得好！」方野稱讚。

「那個……」王冰抱來箱子放在桌上，「我這線人為了報答我上次幫他找工作，寄了一堆吃的，大家一起吃吧！」

嬰寧拿起一塊餅乾，看著包裝，說：「哇，這種夾心餅乾好貴的呢！」

陶月月拿起一個速食秋刀魚看看，笑道：「你的線人很有錢？」

「呃……那小子打腫臉充胖子，買這麼多零食，唉，真是的。」王冰說著，不自覺地了下鼻子。

「替我謝謝這位好心的『線人』！」陶月月笑著撕開包裝。

王冰拿了一塊牛乾給方野，「方哥，你也吃點。」

「我不吃，看看報吧！」

「哦好。」王冰拿起文件，看了幾眼，「三年前小夏的案件在預審的時候，小夏手上有一個很重要的證據，可以讓上司敗名裂。洪律師知道這件事之後，私下裏接小夏，欺騙了的，然後毀掉了證據，所以最後小夏才會敗訴。」

「欺騙？」陶月月震驚，「這也太那個了吧，就為了贏下司？不過當時網絡上鋪天蓋地都在辱罵小夏，又是一個在龍安打工，確實有被趁虛而的基礎。」

方野驚訝的是其它方面，他說：「這種事是怎麼查出來的？」

王冰不假思索地回答：「律師圈子裏有人知道。」

「你的線人是律師？」

「呃……」王冰一陣張，「不不不，線人怎麼會是律師，是律師的朋友，他關係廣。」

陶月月看在眼裏，心裏在笑，王冰撒謊的神實在太明顯了。

陶月月拿過文件看了幾眼，說：「看來洪律師真的上了小夏，之後一直在補償自己的罪過，在三年裏和小夏地生活在一起，我相信他一定說過無數個『對不起』，他幫小夏改頭換面，以季紅纓的名字留在自己邊。」

方野說：「就是這樣一種神奇的粘合劑，兩個命運不相干的人卻走到了一起。」

「聽上去好浪漫哦！」嬰寧一臉陶醉地說。

「你個小花癡。」陶月月拿文件打嬰寧的腦袋。

「嗚嗚，欺負我。」嬰寧看向方野。

方野裝作沒看見，道：「月月的猜想已經被證實了一大半，我們只要找到證據就能抓人了，車、電話、指紋、目擊證人，從這些下手，我先下班了！」

陶月月奚落道：「惦記狗就跟惦記老婆一樣。」

「信口雌黃！」方野瞪一眼。

王冰從箱子裏拿出幾樣零食追了上去，方野說：「我不吃零食。」

王冰說：「不是，這幾種狗也可以吃的。」

「啊！」方野的態度一下子緩和下來，接過來，「謝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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