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方野一大早來到指揮中心，經過三人的經營這裏已經越來越像個警察辦公的地方了，有設備、有飲水機、有書架、有保險櫃，旁邊還有一間訊問室。

上次的案件結束之後，他們幫市局理了一起小案子，昨天剛剛結案。

來到指揮中心，還是平日的景，王冰對著電腦專心致志地打遊戲，陶月月捧著一本書在看。

方野把手上的檔案放下，坐在沙發上說：「嬰寧這丫頭是不是有點蠢啊？」

「啊？怎麼了？」陶月月抬起頭。

「我昨天去教研室，不在，結果教研室里那幾個法醫都在議論，說跟一個姓秦的教授不清不楚。」

「秦教授是的恩師，每個周末都去他家裏陪他的。」

「一個沒結婚的孩，跑到一個單老教授家裏，一呆就是一天！？」方野的語氣有點不可思議。

王冰遊戲也不打了，興沖沖地旁聽。

方野接著說：「聽那幾個法醫說，這個秦教授劣跡斑斑，他從從教以來，跟不知多學生搞過曖昧，有人目擊過他和一個學生走在學校里，摟著肩膀，他還曾經把一個學生弄懷孕，這件事差點讓他被學校開除。聽到這些我都震驚了，嬰寧到底有多沒有戒備心啊？」

陶月月放下手機，一臉不爽，「你別這樣議論我朋友行嗎？」

方野辯稱：「我不是議論，我是覺得這小姑娘……唉，你能勸勸嗎？」

「怎麼了？對不冒，一聽說經常去照顧單教授，又開始在乎了？你這麼傲的嗎方隊長？」

「我只是看不了這種事！王冰，你能看得了嗎？」

突然被拉進話題的王冰瞅了一眼陶月月，說：「呃，個人的事，我們也干涉不了。」

陶月月氣得笑了，「我當然知道秦教授是一匹韁的種馬，可他跟嬰寧真的沒有什麼，他一直拿嬰寧當兒看，你們以為他們一個周末在幹嘛，年齡配啊？」

「你這個措辭……」方野簡直聽不下去了。

「你不就是這樣想的嗎？一個老頭把一個孩帶進家裏，你想像的不就是配麼？你就覺得蠢到被騙上床都不自知，甚至有點不自，拜託，是年人，不會是你想像中的連侵都不知道報警的蠢貨！」

方野說不過，站起來說：「我出去煙。」

「哼！」陶月月一臉不屑，涉及到自己的朋友，真有點生氣了，「膨脹的保護，再看不慣的事，只要不犯法，關你什麼事？」

王冰小聲問：「那個教授，真的很花心呀？」

「是啊，你可以搜一搜，龍安醫科大學，秦岳。」

王冰在網上搜了一下，居然真的出來一篇皮，看著看著，他的張得老大，「這……這是真的嗎？90年代就幹這種事？」

陶月月笑著攤手，「看見了吧，比起方隊長打聽到的那些皮，他這一生就是界的傳奇、濫界的勞模，男優在他前面都自嘆不如，其實我還見過他一面呢，就那一面都給我留下了難忘的印象。」

「洗耳恭聽。」

「有一次我去嬰寧學校，見到他，老頭子穿得真一個氣，不過真的很有學識，談吐也很風雅，跟他說話有意思的，不過沒聊兩句，他突然就跟我說：『你要不要晚上去我家裏，我們兩個人喝點酒，談點深度的話題？』我學不來那個語氣，反正就是他渾上下都在釋放訊號，問『要不要和我配』，我一陣噁心，趕找個借口走了。」

「確實好噁心哦，一個六十多的老頭，真不知檢點！」

「但客觀來說，他確實很有魅力，那些和他有男關係的學生都是自願的，雖然他風評極差，卻從沒有被當事人告過。我也多次勸過嬰寧，離這種老遠一點，我甚至懷疑，這小花癡該不會迷上他了？嬰寧卻跟我說，他們之間真的就是普通的師生，雖然秦教授一生風流，可是卻很孤獨，去看他只是陪他說話，陪他吃飯而已，沒有越過師生的界限。後來也有正常的談，沒有什麼反常的表現，所以我就相信了，自己是有判斷力的。」

「聽上去好不可思議，按這皮的說法，他連校長夫人都敢勾搭，居然唯獨和嬰寧保持距離？」

方野突然推門進來，陶月月在椅子上仰起頭問：「回來加我們的八卦討論小組嗎？」

「噓！」方野作了一個噤聲的作，把手機擱在桌上。

手機里傳來一個緩慢獃滯的男人聲音：「……，青冷漠，ＪＴ24-7，通話結束！」

陶月月震驚地坐直了子，「這是什麼？」

「上次那個神報警人，語氣和聲音一模一樣，不過這次我錄音了。」方野說，他現在一頭霧水。

「前面說了什麼？」

方野播放通話錄音，先是方野的聲音：「喂？」

然後神報警人開始說話：「201Ｘ年11月8日9時24分7秒，龍安市東華北路，，青冷漠，ＪＴ24-7，通話結束！」

王冰瞅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道：「時間這麼確，地址卻說得這麼模糊？」

陶月月說：「我覺得重點不是容，而是他的語氣，就像在念代碼一樣，一點也沒有。」

「我來查一下電話號碼。」王冰在電腦上一通作，驚訝地推了下眼鏡，「又是十幾年前廢棄的電話亭，肯定又是拿偽基站編造的假號碼，這算什麼？殺人有風格，現在報警也有自己的風格了？」

陶月月出雙手對著天花板慨，「咱們這座城市裏，永遠不缺稀奇古怪的人！」

「怪歸怪，但上次他報警讓我們找到了，這次還是去看一下吧！」方野說，「出警了！」

陶月月說：「我把嬰寧也過去。」

三人坐車趕到東華北路，這條路很長，車輛來回飛馳，沿路有三個小區，一些商鋪，還有一棟供電大樓。

他們打算先去小區里看看，來到第一個小區前面時，王冰朝路邊瞅了一眼，然後走了過去，說：「快過來！」

兩人走過來，發現塵埃厚厚的馬路牙子上面有一枚幣。

王冰說：「這兒就是那箇舊電話亭之前所在的位置。」他拾起幣看了一眼，「天啦，這枚幣也是96年發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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