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點了幾下，退出和盛技群的群聊，戰司晏一臉沉地又把手機丟給了秦朗。 

 “拿著。以后這個號還歸你管理。” 

 秦朗：“？？” 

 楚曦退出群聊后，戰總也退出了群聊。 

 雖然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說，但這冷漠的態度足以表明一切。 

 楚曦這次惹的麻煩實在太大，這麼多同事看著，不罰難以服眾，雖然李工很舍不得，但既然自己主提出辭職了，戰總也沒給臺階，只能批。 

 第二天，辭職申請通過，楚曦收到了一筆4000塊的工資到賬。 

 李工給發微信：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楚曦，以后自己多長點兒心吧。 

 看著和盛打過來的4000塊錢，楚曦恍惚了一會，起床給甜甜穿服，帶出去吃早餐。 

 “再有兩天兒園就要開學了，我們還沒選好學校報名呢。今天媽媽不上班，帶你去選學校好不好？” 

 “好啊。” 

 甜甜每天不是跟著媽媽就是跟著干媽一起打發時間，還是很跟同齡人一起玩的。 

 吃完早飯，楚曦騎著電車帶挨個找了起來。 

 們租住的房子附近有好幾所兒園，不問不知道，一問楚曦才知道兒園也分公立和私立。 

 公立兒園師資力量雄厚，學費低，但必須得有學區房和本地戶口才能上。 

 們的戶口既不屬于這個轄區，楚曦也沒有房子，自然是上不了的。 

 私立的倒是沒那麼多條條框框，但一學期學費要四萬多，還不包括其他七八糟。 

 楚曦手里的錢勉強湊湊也只夠給兒一個學期學費的，但沒有辦法，總不能不讓上學吧？咬牙把學費了。 

 回到米朵那，楚曦很挫敗。 

 “前幾天還吹牛說要養你呢，結果今天又失業了。對不起啊米朵，我又要來啃你了。” 

 米朵豪爽地一擺手：“人生不就這樣嘛！不如意十之八九！怕什麼？你我這麼年輕，這麼漂亮，又這麼努力，總有一天能起來！別急，我看好你！” 

 楚曦真慶幸自己有這麼個好朋友，急做了些簡歷往外投，吃完午飯，拿了米朵的一些服，又到步行街擺攤去了。 

 媽媽出去忙了，干媽一畫起圖來也不再顧得上甜甜，甜甜百無聊賴，拿手表給戰司晏發消息。 

 “叔叔，你在忙嗎？” 

 “好久沒聯系你，還記得我嗎？我可沒忘記你，而且還一直想著你呢。” 

 “馬上要開學了，以后就沒時間找你玩了。趁今天有空，我請你喝茶好不好？” 

 戰司晏今天心不好。 

 半個月前，他每天都神溫和，緒穩定，臉上總掛著若有似無的笑，秦朗難得輕松了半個月。 

 可從昨天晚上開始，不知為何，他又恢復以前的冷漠和嚴苛了。 

 手機進消息的時候，秦朗正戰戰兢兢等他審核一份文件。 

 “嘩！” 

 終究又沒審核過，戰司晏一把把文件甩了出去。 

 “這種垃圾再出現在我眼前你干脆別干了。” 

 秦朗噤若害蟬退了出去，戰司晏煩躁地把手機抓來一看，甜甜。 

 要上兒園了？請他喝茶？ 

 天真無邪的言語讓他的煩躁稍微降了些。 

 他記掛著甜甜頭上的傷口，著煩躁跟聊了起來。 

 “好久不見。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對面，甜甜超甜，正在輸：“都多久了，早就好了。沒想到你會回我消息，叔叔，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戰司晏沒那麼外，拒絕回答這種問題。 

 “打算怎麼請我？你有錢嗎？能出來？你媽媽同意你出來見我？” 

 甜甜：“媽媽工作去了，我最近一直跟著干媽，干媽工作室旁邊就有個茶店。我有五十塊錢，叔叔要是不介意的話，我給你發位置，你來找我。” 

 戰司晏：“……” 

 他從來不吃甜食，更不吃爛大街的充滿糖和高熱量的廉價甜食，何況還要工作，算了吧。 

 “叔叔有事，好意我心領了，錢自己留著慢慢花吧，我就不去了。” 

 甜甜也是鼓足了勇氣邀請他的，還是不出所料地被拒絕了。 

 已經很久沒跟媽媽跟干媽之外的人說過話了，好失落。 

 “叔叔是不是嫌我錢太，請的東西不好所以才不來的？可這是我能拿出來的所有錢了。” 

 “媽媽給我學費花了家里所有積蓄，我不是小氣，不是故意不請你吃好東西的。” 

 戰司晏看著打過來的解釋的話，莫名心里一酸。 

 就這麼想見自己？ 

 為了見自己，僅有的零花錢都舍得拿出來花掉？ 

 打擊小孩子的自尊心不好。 

 “地址發來。我要喝一杯冰塊多多的茶。” 

 很快，戰司晏在一綠化帶涼見到了甜甜。 

 兩杯茶還套著包裝袋，被保護得好好地放在邊。 

 “叔叔！” 

 看見他，甜甜開心地撲了過去。 

 戰司晏把撈起來抱在懷里，仔細看了看臉。 

 “還好，沒留疤，還是可的小甜甜。等著急了沒有？” 

 叔叔的襯衫好干凈，上好清甜，頭發好整齊，臉好帥。 

 甜甜癡癡地看著他：“有點。叔叔你好帥。上次我忘了問你，你結婚了嗎？有朋友了嗎？” 

 這話題轉的，戰司晏頓了兩秒：“干嘛？你要給我介紹朋友？” 

 是啊！ 

 甜甜差點口而出。 

 到轉念一想：媽媽剛丟工作，最近心不怎麼好，肯定不想對象，還是等等再說吧。 

 “我可以幫你留意著。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遇到合適的我介紹給你。” 

 戰司晏被逗笑了，小小年紀跟婆似的，機靈鬼。 

 “再不喝茶里的冰都化了，確定要我一直抱著你？” 

 一大一小在涼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戰司晏問什麼時候開學，上哪所學校，甜甜給他指了指。 

 “就前面那個，后天就開學了。” 

 以戰司晏的眼來看，這學校不是一般的差，跟上次出事那個托兒所一個檔次。 

 都出過一次事了，媽媽居然還把往那種地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