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離開

  「好！好！好呀！！」

  封老頭連贊了三聲，他已經多年沒吃過這般可口的飯菜了？

  一時間，看姜晚澄的眼神都溫和了不。【,無錯章節閱讀】

  「不錯，不錯！小娘，你果真是個技藝絕佳的好廚娘呀，我沒有看錯！」

  姜晚澄笑笑：「謝謝您老的誇讚。合您胃口便好。」

  一旁的獵戶：剛剛是誰在忐忑質疑別人的廚藝了……

  溫二郎和雅姐兒早已進乾飯模式。

  雅姐兒吃的沒心沒肺，就像一隻小倉鼠，雙腮包滿了味的食。

  一時間又是蘿蔔丸子，又是片，又是丸子的，吃都吃不及了。

  還有那番茄炒蛋，簡直徹底炸開了的味蕾。

  溫二郎也是樣樣喜歡，不過他最喜歡的，也是那道番茄炒蛋。

  酸甜可口，非常下飯。

  姜晚澄將蛋幾乎都夾給了他們兄妹二人，溫二郎吃著吃著，有些食不下咽了。

  最終，他竟早早退場，對兄長說了句：「我回房中看書了。」

  姜晚澄看著他匆匆退場的背影心中疑：這簡直不是小臣的戰鬥力啊，今日累著了？

  等和雅姐兒都吃好後，封老頭正喝酒喝到興頭上。

  封老頭談天論地，說起異事詭錄，還不待獵戶的眼神瞥過來，姜晚澄自己便捂著的耳朵匆匆回房了。

  獵戶看到還穿著歸家時的那套男裝，背影也匆匆消失在門外的黑暗，回過頭來一碗酒猛地灌口中。

  「來，再來一碗！」

  「好小子，沒想到你喝酒竟然還有幾分酒量！來，我陪你幹了！」

  「聽我再給你講個狐妖的鬼故事……」

  姜晚澄給雅姐兒洗後，便讓上了床。

  躺在床上後，雅姐兒問：「阿姐，你真的會走嗎？」

  今日大兄說的話，都聽見了。

  大兄在責怪阿姐擅自帶和二哥去了鎮上，去賣菌子了，是嗎？

  可不敢說話，其實，今日很開心的。

  也第一次見到那般多的人，那麼熱鬧的街道，那麼高的房子。

  雅姐兒從未有過如此幸福的一天。

  姜晚澄替蓋被子的手一頓。

  聲音下來，「阿姐做錯了事，認罰。」

  雅姐兒用力搖頭，「不，阿姐。我很開心的。二哥也開心的。」

  姜晚澄的頭，「可是你阿兄也是為了保護你們。是阿姐做事考慮不周了，現在想一想，確實衝的！」

  「以後，也萬莫如此了，凡事聽你兩位兄長的話。」

  雅姐兒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委屈的要命。

  紅著眼眶，眼睛一眨，眼淚便滾滾落下。

  姜晚澄豎起手指：「噓。娘的眼淚，都是珍珠做的。可不能輕易掉下來的，不然便不珍貴了。」

  雅姐兒似懂非懂的任由姜晚澄掉淚珠。

  姜晚澄拍拍：「睡吧。」

  雅姐兒：「那阿姐你呢？」

  姜晚澄：「阿姐再忙會兒，你先睡。」

  說完姜晚澄便坐盤坐到床尾，靠在牆上拿出針線簍子。

  雅姐兒迷迷糊糊的看著在火下微微搖晃的影子，不一會兒便酣然睡了過去……

  聽著打呼的聲音，姜晚澄還笑著搖了搖頭。

  果然，還是個孩子。

  將手中完工的裳整齊迭好放在一旁，又拿起一塊布，重新剪裁。

  一整夜，連眼睛都沒捨得閉一下，快天亮時，才將溫二郎的那套裳做好。

  還剩下一堆布，本打算是給那獵戶也做裳的。

  但是，尺寸沒量不說，這時間也來不及了。

  算了，放在那裡吧，讓他自己瞧見拿去找別人做去。

  這些布料，用的也是之前他從鎮上帶回來的。

  姜晚澄用自己當初換下來的那裳，給雅姐兒改了一套漂亮的，還剩下多餘的便又給做了一雙白的鞋面。

  姜晚澄放下針線籃，輕手輕腳的下床。

  打開包裹，將昨日剩下的銀子都翻了出來。

  想了想，只將還餘下的一百七十文銅錢放荷包中並放著，其餘剩下的整七兩，都放在了桌面上。

  其中五兩，是獵戶給請大夫的錢。

  還有二兩，本就該是雅姐兒的。

  姜晚澄散開頭髮，重新梳妝整齊後，編發，挽法，一個鄉下娘的髮髻便做好了。

  在頭上扎了一藍碎花布，又換了一套乾淨的裳。

  將剩下的一套也放包裹中，紮一個包袱。

  給雅姐兒再蓋了一下被子，姜晚澄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間。

  來到灶房。

  封老頭竟然就在凳子上睡著了。

  姜晚澄想了想，先將包袱放下，然後過去將封老頭輕輕推醒。

  「封老！封老？您別著涼啦！」

  封老頭迷迷瞪瞪的醒來，一個翻坐起，一時眼中迷茫發懵的看著四周。

  「這、這是何呀？」

  姜晚澄：「這是巫山獵戶家，您昨晚在這裡喝酒，喝醉啦。」

  封老頭瞬間清醒了大半。

  他瞪了眼姜晚澄，倔強的揮著手：「不可能！絕無可能！溫大郎那小子能喝過我！？我能走，我現在就回家，我沒有醉……」

  封老頭跌跌撞撞的起，提著自己的空酒罈子，抹黑趕路回家而去。

  他不過是打了個盹兒，絕不可能會醉宿他人家中！

  姜晚澄看他步履不算踉蹌，想來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

  天已經麻麻微亮。

  姜晚澄趕轉，將米掏淨放鍋中。

  將油渣切碎，又切了一把昨日在鎮上買的蔥。

  還剩最後一點樅菌了，姜晚澄洗乾淨撕碎，等米撈出來後，便煮進米湯中。

  粘稠的菌子米湯就先出鍋了。

  將米攪散微微涼後，姜晚澄開始炒飯。

  做了一個油渣香蔥炒飯。

  只給自己盛了一小碗，吃飽喝足後，理乾淨灶臺，將湯和炒飯都放在鍋中的隔層里溫熱著。

  關上門，姜晚澄將拐杖放在廊下，最後回頭看了眼獵戶家。

  披著霜，扭頭一瘸一拐的走灰暗的天中……

  雅姐兒醒來時，只覺著旁空的。

  自己個兒穿好裳，爬下床。

  眼睛卻看到了床尾迭放整齊的新服，和做好的新鞋面。

  都是潔白順的暗花料子，雅姐兒手了，頓時不釋手。

  眼眸發亮，一把抱起新裳向外跑去。

  一邊跑，一邊口中喊著：「阿姐，阿姐！阿姐這是你給我做的新裳嗎，阿姐？」

  可是灶房裡，只有大兄和二兄，沒有阿姐的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