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停下。

曲霍炎慢悠悠走來面前，“沒看見我？”

“……”

江凝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才裝作沒看見，但是回道：“沒有…你換了服。”

曲霍炎扯了下，“是麼。”

江凝沒回什麼了。

面前的人忽微微俯，湊近的臉，“誒，你很缺錢？”

“……”

他這個問題問得很突然，江凝愣了下，道：“怎麼了？”

缺不缺錢，跟他有關系嗎？

那次曲霍炎沒經過同意拿走那個防狼噴霧，對他印象其實就不太好。

“沒什麼。”曲霍炎道，“就問問。”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江凝說。

曲霍炎沒攔，看著走遠。

*

江凝回到前臺待了一會，剛跟一個客戶流完，這邊柜臺上的座機響起，是明善打來的電話。

早上的時候就跟明善請過假了，三點到三點半這半個小時。明善也同意了，不知道這會為什麼會打電話來，江凝以為是有什麼變故，拿起聽筒放到耳邊，“喂，經理。”

明善在電話里說，“小江啊，你現在去三號廳一趟。”

三號廳，記得是曲霍炎他們訂的那個廳。

“怎麼了經理？”問。

“別多問了，現在去一趟。”明善說。

江凝只能應，“好…”

之后跟劉箐箐說明了下況，朝三號廳去。

擊劍館場地的門都是明的玻璃門，這邊有兩個私人廳，比別的地方安靜不。

走到門口，江凝看見曲霍炎和駱飛兩人正在里面對決，兩人都戴著頭盔，同個樣式的白擊劍服，沒法分辨誰是誰，只能判斷出其中一個明顯比另一個劍法凌厲，法矯健敏捷，侵略十分強。

“人來了！”駱飛看見江凝，出聲。

曲霍炎的攻擊才停了下來。

駱飛了口氣，扔了手里的花劍，摘下頭盔，朝江凝吹了聲口哨，“妹妹進來。”

江凝猶豫了會才走進去。

“是經理讓我來的。”江凝說，“你們是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他怎麼知道。

駱飛用袖子著汗心想。

是曲霍炎給經理打的電話。

上完廁所回來打的。

他自己都驚訝。

等到不久后的事發生，他才斷定，數來對生從不主，只有別人主的份的曲大爺，盯上了江凝這個小學妹。

“我找你。”聽見對面的人道。

曲霍炎也懶懶摘下了頭盔，他額前的黑發被得稍扁，蓋住眉。

人走近時，聞見他上很淺的汗味。

曲霍炎單臂抱著頭盔，杵在了江凝面前。

面對面站著，他比江凝高了一大截，形也寬，地上的影子覆蓋。

江凝睫了下，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曲霍炎隨所慣了，盯著江凝這張清清冷冷的臉，指尖輕敲了下手里的頭盔。

“邀請你做個易。”他聲音懶慢低沉，凸出的結上下，“你現在去找套服來穿上。”

“陪我擊劍。”

“半個小時我開你一千。”

“……？”

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江凝看了眼他，回：“我不會擊劍。”

“我教你。”曲霍炎道。

“你要覺得價格低，那五千？”

“……”

第7章 ONE

別說江凝了，那邊駱飛都愣了。

不明白曲霍炎這是什麼作。

江凝抿了下，一時間無言以對，聽見兜里的手機振了下，低頭出來。

是陳教授發XX會議的碼過來了，也只有幾分鐘就到三點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這家擊劍館的前臺，不提供陪玩服務。”江凝淡淡說，不怒也不惱，因為不想把曲霍炎得罪了，到時候讓丟去這份兼職，“我得去工作了。”

說完，江凝越過曲霍炎離開。

步子有些快，像怕曲霍炎強將留下來。

腳上踩著一雙黑高跟鞋，是擊劍館工作服配的鞋子，腳踝很白，細瘦伶仃，一掐似能碎。

曲霍炎很想將人拉回來。

看態度堅決，到底沒壞徹底，摁著食指的銀戒指。

等人走了，駱飛走過來推了下曲霍炎的肩，“過分了啊剛才。”

“你把人家當什麼了，嗤，半小時五千？”

“你那五千很稀奇啊。”

“……”

駱飛突然又笑了，“我說炎哥，你是瞧上這妹妹了吧，不過也不能這樣啊，好歹跟小紫是室友，你這事要讓小紫知道，看怎麼說你。”

曲霍炎沒回話，將頭盔落到一邊，覺得領有些，蹙眉扯了下。

剛才他好像是有點兒混蛋了。

可就是，看著，心頭生起征服這玩意兒。

特別是一副對他答不理的樣子。

*

不知道是不是更室柜子的鎖壞了，還是注意力不集中，江凝轉了好幾下才將柜門打開，從里面拿出包，翻出筆記本電腦。

為了等會的面試，今天特意背了電腦。

“誒，你很缺錢？”

腦海里回響起這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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