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幕後黑手

第二日，天晴有風，我按時來到了位於滄州南城區的「吉舞閣」。

要說滄州樓是這益州最大、最有排場的娛樂之所的話，這吉舞閣就是益州最緻、最雅靜的休閒之所。

吉舞閣仿製於大和群島的「和式套房」，非常歡迎。有錢人都喜歡來到吉舞閣包上一套「和式套房」。避開塵世喧嘩輕輕鬆鬆休息幾天。

這兒的溫泉、蒼松、草坪……「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客人放鬆心而設計。於是，優點眾多的吉舞閣自從五年前開業以來，生意一直很好，約還有蓋過滄州樓的勢頭。

而面對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強勢而又有著很強後臺的麻九爺，不是沒有行，事實上，他的反應非常迅速。

據李若水的報顯示，在一年前的一個晚上，先是吉舞閣莫名燒起了大火，接著一壺茶過後，麻九爺的家裡就被幾十個蒙面高手襲擊，護院武士死得乾乾淨淨，卻出奇的九爺一家二十八旦發無傷。

然後第二天麻九爺一大早就去了一趟吉舞閣……等他出來時，臉上又是掛滿了笑容。從那天起，吉舞閣和滄州樓一直相敬如賓、友謙讓。

「聽說那晚，襲擊麻府的蒙面人用的好像是『和寇長刀』啊！」我站在古雅的大門面前，著門上一朵白的花想道。

「公子可是來自蓉縣魯家？」

我剛想門，它卻自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冠楚楚、二十幾歲的白人向我恭敬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

他臉一喜，快步站了出來，恭順地彎下了腰，「請公子先進來吧，我家主人已經久候多時了！」

等我走進門經過他面前時，他又小聲補充道：「請大人見諒，為了大人的安全，我家主人不能出來迎接您。現在主人正在主廳設盛宴以待大人。」話音落下，他關上大門後，走在前面領路。

我沒有他那個奇怪的手勢。因為之後我便覺到，四個高手隨著他的手勢騰空而出，分四面行去，旋即傳來幾聲微弱的慘聲。

好一個機靈的傢伙。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跟在他的後面。

為了試探他的深淺，我特地放出一點殺氣，牢牢地鎖住他的氣機。他的功力明顯沒有我想像中的強，因為氣機接之下，他微微了一下，然後漸漸流出了汗水。

但他的忍耐功夫卻大出意料之外。即使我不斷增強真氣對他進行「鎖腦」，可他忍住了所有的苦痛，除了開始的失態外，他沒有走緩過一步路。

我們穿行了一會兒後，來到了一座如寺廟般呈傘狀鋪向四方的木製小樓，屋簷上面掛滿了風鈴，風吹過引起一陣清雅的鈴聲。

「歡迎貴客臨！」

小樓正門，依然有一朵白，只是比門口的那朵大了許多。放眼看去，樓裡比地下明顯的高出一截，正門門放著幾雙輕便的木屐，說話的人現在正微笑著站在木屐旁。

即使他下面還站了不人，可讓人第一眼能看見的只有他。

此人大約三十上下，穿著和族的傳統服飾：高腰、長、斜襟、寬袖，腰繫織錦和服帶，穿五紋羽織和，黑紫，褶為深綠。

一雙明亮的眼睛裡，眼神凝實而有力，高挑的材下真氣佈滿全，配上剛毅朗的臉龐，讓人不敢忽視他的實力。

細看之下，、彩二也盛裝立於他之後，二人穿淺紫大袖上，淺綠褶，長為深紅、深紫、淺紫、綠豎條紋纈類織製，帶為深紅和深紫的印花條紋帶。

此外，們也同樣腰繫織錦和服帶，穿五紋羽織和，這樣一來，們更像兩個絕的瓷娃娃。

哼，好大的氣派！雖然心裡暗暗驚奇他們的份竟是那般高貴，但爺我卻不會表出來。

「哆！」沒等我回話，到達目的地的那領路人再也支持不住，直地倒了下去，口中吐出幾口黑。

「啊，恭太郎！」旁邊早搶出幾人把他扶住，可他早已昏迷過去……見到同伴昏迷不醒，幾人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似乎還有著一殺氣顯出來。

我看也不看他們，扶桑的奴才跟大陸的一樣，如果主人不說話，簡直跟木偶一樣，不敢有任何作。

「放肆！」主人皺了皺眉，輕輕呵斥道，「抬他下去……他醒來後，來敬貴客一杯酒！」

「是！」幾人顯示了絕對的服從，半聲不吭來下人，抬了恭太郎下去。

「秀吉先代恭太郎拜謝任千歲！」說完，他認真地行了個禮，才又說道，「如果不是任千歲替他出這些廢，恭太郎起碼還要十年才能刀法大……如今，他只用三年就能進先天境界。如若恭太郎他日有所就，皆拜千歲殿下所賜！」

主人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揭開了謎底，給了手下們一個待；同時這個和族的貴族也用高超眼向我說明，他絕對有和我合作的本錢。

再有就是他也替恭太郎結下我這個因緣，他說恭太郎的大是拜我所賜，換個方面來解讀就是說「恭太郎也算你花過力氣培養的，他日後有事，你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他的眼很是毒辣，看得也很準確。

在和恭太郎較量時，我的天魔真氣發現他的心肺有一團黑，我當然明白這是他強行修練高層武學時，留下來的暗傷。看在他還算朗的份上，我順手把這團黑給了出來，結果當然就像主人所說的那般，他因禍得福，功力更上了一層樓。

「不用說得那麼客氣。」我指了指那兩個麗的盛裝，對主人道，「我今天來是希你給個讓我滿意的理由。」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不繞彎子了。

「如果給不出讓殿下滿意的解釋，那外面的一百五十三名宮高手，也會和殿下一同踏平這裡，是嗎？」名為秀吉的主人又皺了皺眉，「只是，我們值得殿下下這麼大的手筆嗎？」

他這一點想錯了，其實爺我沒有全殲他們的意思。

一則現今我已經招惹上付家、馬上又要和宇文家開戰，實在沒有必要來再惹他們三一來就算只是為了這兩個孿生，我也得放他們走；最後，我心裡還存有一個大膽的主意：和他們結盟。

問我為什麼不收他們作手下？拜託，你以為在看英雄傳記啊，收手下哪有那麼容易，況且還是異族大和人。

要是現在說出「本爺看你們還順眼，就勉強收你們當小弟好了」諸如此類的話……專著吧，這些蠻子肯定得馬上拿起刀子和我拚命。

一個到了他們這樣規模的組織，是絕對不甘心居人之下——辛苦打來的江山，你會捨得送人？傻子都不肯啊！

就算退一步說，他們願意為我的手下，日爺也不願意收他們。一個來歷不明、份神、武功高絕、財產雄厚、組織嚴……的勢力，收下了他們，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現在我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收下他們會有麻煩，道理也很簡單。如果是日爺我流浪到他鄉，在大元有了這種勢力，爺我一定回馬殺向祖國、殺回鄉土去福。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老鼠窩嘛！人都是喜故鄉的，發達之後有誰不想錦還鄉呢？更何況是這群不同種族的大和人。

再來，流風的報部門從來沒有關於他們的資料，這說明他們現在於潛伏期間，迫於某種苦衷而不能面。於是他們不回家的原因就出來了：一定有個比他們更厲害的仇家，他們在背後虎視眈眈。故而在沒有凝聚好充分的實力以前，他們不敢輕舉妄。

所以我不願意收他們，只是想利用他們的力量，幫我做些事。但是一些必要的威脅措施還是必要的——在昨晚，我又令李若水，讓其「明日午時、率眾聚於『吉舞閣』附近，沒有命令之前，唯忌有任何行，違令者斬！」

我笑了笑，卻沒有答覆他。這副模樣當然讓在場的人面有異，如果不是我的份特殊和主人並沒有下令，他們還真說不定會衝上來拚命。

主人抬了抬手，制止了手下們的：「關係重大，殿下還請說話。」

本來我還想再擺擺譜的，可兩個彷彿知道我的心意一般，著我的大大眼睛，流出讓人無法拒絕的哀求之。

「媽的，又對老子用！」心不甘不願地走進樓裡後，我心裡再次為們的白屁記下了一頓板子，還要們兩個服，趴在床上一起接我的懲罰！

寬敞明亮的漆黃大廳裡，鋪滿了黑的木板，其中央放有一張矮小卻寬長的桌子和幾個墊。除去我和主人、、彩對面坐下，九個手下都恭敬站在了他們背後。

「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主人道，「在下敬宮秀吉，這兩個是舍妹敬宮、敬宮彩。」

恰於此時，那個恭太郎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果然步伐輕盈了許多。恭太郎先雙膝跪下，隆重地行二跪六拜之禮後才向敬宮秀吉行禮，隨後他退到了後面第一位上。

敬宮秀吉點點頭，續道：「先前我們是為了控制魯家，得到更多的財源，才讓舍妹混魯家。」他頓了一下，「至於刺殺千歲殿下的主謀，是宇文家。」

敬宮秀吉說話簡單明瞭，一看就知道是屬於實幹型的人，不會為無聊的事浪費神，也不會刻意兜圈子瞞什麼。

呵呵！我忍不住淡淡一笑，想不到在京城玩了一手栽贓後，現在就有人跟著學了。

只是，刺殺位高權眾的當紅「蘭亭公」，效果不知比當初刺殺兵部尚書好上多倍。如能順利殺掉我，再巧妙佈置一下……不僅付家會被憤怒的康宗滿門抄斬，連鎮南王也會有大災難。

這一切的結果，無不是宇文家和幕後的唐王夢寐而以求。因此也不難理解他們花費的一番苦心——連殺手都要找毫不相干的外族人，就是為了和自己撇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