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劇組，沈意濃冷靜了好幾天，才把那天的事調節得差不多，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在心里催眠自己，自欺欺人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種事做起來得心應手，哪怕平安夜收到程如歌的消息，也能基本保持淡定。

“今晚有空嗎？”

默默深呼吸了兩口，才回。“怎麼了？”

“沒事。”

“就是想問一下，如果你一個人的話。”

“要不要一起過？”

一口氣到嚨差點岔了道，沈意濃捂住口劇烈咳嗽了兩聲，想起那天在他家的場景，又控制不住的心砰砰直跳。

“怎麼過？”明明已經張到屏住呼吸，仍舊只發了短短三個字過去，沈意濃隔著屏幕都能到自己的冷靜、端莊、自持。

非常好，不要慫。

“我打算在家里過。”

“自己做幾個菜，就像上次一樣，或許可以再買點別的東西，你想吃什麼？”

程如歌總有種自然到理所應當的覺，讓人不知不覺被他帶進去，跟著他的想法去行。

沈意濃認真思考了半分鐘后，才反應過來。

“不用了，我沒有特別想吃的。”拒絕完，又擔心態度太過生，緩和氣氛似的添了句。

“我只要一個蘋果就夠了。”

……

程如歌在超市挑選著蘋果，四周張燈結彩，充滿節日氣息，各種規格大小的蘋果擺放在貨架上，有些用紙盒包裝好了，格外講究致。

他低頭拿起兩種不同的蘋果分辨著，左邊這個通深紅有澤，個頭圓潤，右手上這個則艷黃，水漂亮，卻一看就是略酸的口。

他想了想，腦中浮起一個人的樣子，拿著右邊的那個蘋果去結賬了。

傍晚，沈意濃來到程如歌家，他安置好后便進去廚房，接著把一個洗好的蘋果遞給了。

“了嗎？你先吃這個墊墊胃，我再準備兩個菜就好了。”

“還好不是很。”沈意濃接過他遞來的蘋果，“謝謝。”

低頭打量著，覺會有點酸，放到里咬一口，果不其然，微微酸在口腔炸開，伴隨著清甜的。

沈意濃微微困注視著廚房程如歌的背影，覺得他好像不是很會挑蘋果。

不過還是把整個都吃完了。

端著杯溫開水進去時，程如歌剛好把最后一個菜裝盤，他空看向，用眼神詢問。

“這個蘋果有點酸。”沈意濃陳述，還輔以佐證，捧起手中玻璃杯喝了口水沖淡里酸。

“很酸嗎？”程如歌出點疚，沈意濃又不好意思了。

“沒有，一點點吧。”全部吃完就不止了。

“那就好。”他似乎松了口氣，端起盤子往外走。

“我買的時候也覺得可能有點酸，但應該不會太重。”

“？”沈意濃疑，“酸你還買，你喜歡吃酸的嗎？”

明明記得采訪中他口味比較偏甜才對。

“不是。”程如歌頓了頓，卻又沒再開口了。

只是那一刻覺得，就像是那個蘋果，層次富，外表人，無害極欺騙，一口咬下去，卻是酸酸甜甜，讓人揪起心，又舍不得放手。

程如歌今天做得是三菜一湯。清蒸鱸魚，只放了姜蔥花生，鮮無比。西蘭花炒蝦仁，口清爽，白的蛋瓜湯，還有為了沈意濃特意準備的一道紅燒翅。

兩人份剛剛好，用白盤子盛在餐桌上，頗為養眼，不自覺食指大。

沈意濃吃了兩口，眼里出滿足，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今天過節，我們要不要喝點飲料？”

程如歌筷子頓住，“我沒有買。”

他思索幾秒，“家里只有紅酒了。”

程如歌說完，就看了沈意濃一眼，很快駁回了剛才這句話。

“還是算了，我去榨點果吧。”

“不用了！紅酒好的！”沈意濃連忙勸阻他，不想再那麼麻煩，況且這個時候喝紅酒也應景的。

打量著面前菜，就是簡約致的模樣，明顯西式風格。

“那你喝一點。”程如歌想想還是同意了，去酒柜拿來一瓶紅酒，找出高腳杯給倒上了三分之一。

剛好有點口，沈意濃嘗過后覺得尤為滿足，兩人在燈下淺淺地了杯子，玻璃相撞，紅里特有的酒味都變得令甘之如飴。

也就喝完這杯，程如歌就不讓再了，方才的酒口和綿，沈意濃剛嘗到點甜頭，有些貪，求著他。

“再給我倒一點點，再喝一口就好了。”比出一手指頭放在臉頰邊，聲音放了，很像是撒，程如歌拒絕不了，微微嘆了口氣，又舉起酒瓶給倒了一點。

“說好了，喝完這個就可以了。”

“嗯嗯好。”沈意濃忙不迭地應道，忽視了自己越來越沉重的意識。

紅酒當時喝覺不到什麼，后勁卻很足，尤其是程如歌家里藏酒都是年份久遠的，作用就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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