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督公呢？”

兩人合計完一通，林妙突然想起來問一，發覺不僅僅是督公，先前跟在林皎月后的那個小掌班也一道不見了。

林皎月臉頓時有些奇異，林妙以為這兩人后來有什麼，便打住沒問了，林皎月言又止，最終只打哈哈帶了過去。

因為本以為，所謂的獎賞，就是屈尊降貴喂口菜，誰知道分別時，顧玄禮又湊到耳邊，意味深長地說，夫人去偏殿好好候著，咱家給你找獎賞去。

今日兩次對方湊過來，林皎月發現自己心跳都很厲害，或許因為這人是顧玄禮，亦或許對方確實模樣絕，哪怕知曉他是宦，林皎月也難免為心悸。

可又很害怕顧玄禮要去把瑞王府眷的珠寶全部搜羅出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擔憂，但總覺得如果是顧玄禮，做得出這種事。

另一頭，瑞王世子妃聽下人來報，林皎月的丫鬟私下去找了馮珅。

原本還想著今日如何挽回局面，讓這夫妻二人狠狠跌份的世子妃頓時笑出了聲。

“看不出啊，這顧夫人表面弱，滿口仁義，私底下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

馮珅是個什麼玩意兒，但凡有些門路的人，無一不知。

思忖片刻，提著擺，飛快吩咐過丫鬟種種，眼中幾乎已經看到林皎月失貞被撞破，九千歲惱怒至極卻無可奈何的模樣。

眼神流轉，覺得那一幕定然十分彩，當即起拍了拍擺，打算去偏殿附近轉轉消食，也好在驚聲響起的第一時間，最快見到這場好戲！

林皎月與林妙到達偏殿時，馮珅已經等在里面喝茶了。

偏殿清凈，正是為了讓賓客好好休息所設，殿外連著花園小徑，殿風鈴搖晃，熏香悠然襲人。

馮珅看起來人模狗樣，為了表現自己對姑娘家的保護，也沒帶小廝，可兩人兀一進來，林皎月就覺到了對方的視線留在了自己上。

所以當馮坤給自己遞來茶水的時候，頓了頓，委婉推拒，言道不。

好在對方并未堅持，只當這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可退讓了一件事，另一件事上就不那麼容易松口了。

知曉了林家姑娘的來意后，一向以笑示人的馮珅神微妙起來。

他放下手中杯盞，覺得好笑般看向林妙：“大姑娘沒開玩笑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是本世子說退就退的？”

林妙呼吸漸急，可仍舊堅定道：“我知此事為難，但是以世子的聲勢地位，退婚絕非難事。”

“確實不是難事，可，我為何要退？”馮珅瞇起眼。

“南坪伯府書香門第，我宣平侯府也非落魄士族，本世子與大姑娘婚，尚且也算得上門當戶對，莫非……是大姑娘對在下有所不滿？”

話題被馮珅帶走，林妙慢慢皺起眉頭，多年教養拘束著，令不知該如何回應才不顯失禮。

馮珅故作詫異之后，見林妙果然回不上，便緩緩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地笑了笑：

“那恕在下要違背姑娘愿了，林大姑娘國天香，溫婉賢淑，本世子一見難忘，定要娶你過門，也請林大姑娘莫要擔心害怕，本世子十分欣賞伯府姑娘的，嫁侯府后，我定當尊重你，夫妻和睦，百年好合。”

說到最后，黏膩眼神已經掠過了林妙，轉到了全程沉默不語的林皎月上。

十六歲的尚且青，可不知是否因著已經嫁為人婦，的面上亦有超了年歲的嫵從容。

對方進殿半柱香不到，他已經看了不下數十眼，每一眼都他心頭越發瘙難耐。

林皎月見過這種眼神，前世被困于寧王府的后來，李長夙不來見他，不，便了府中無數下人眼中的一塊，誰都想上來啃噬幾口。

如今，這個囂著要為自己姐夫的男人，對自己出了毫不掩飾的覬覦。

一向弱示人的林皎月終于輕輕笑了出來。

“馮世子所謂的伯府姑娘，是指妾對著世子妃肆無忌憚胡攪蠻纏嗎？”勾著紅，認真問。

馮珅被笑得一頓，越發心，立刻道：“那絕非胡攪蠻纏，本世子覺得顧夫人言之有理……”

“原來您也愿意將這春老宴當重節過呀？”林皎月看著啞口的馮坤失笑，半晌，點了點頭，

“馮世子當真好歹不分，黑白不明，怪不得連對著自己的小娘都無敬畏之心呢。”

林皎月撐著下，輕輕吐字，擲地有聲。

林妙心頭一抖，下意識看向林皎月，也不知是否是錯覺，竟在妹上，約會到了與督公極像的氣質。

馮坤如遭雷擊，原本耐心漸失的心臟瞬間揪，恐懼清空了大腦，而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名野火漸次燎原。

林妙突然咳了幾聲，似被什麼嗆了下。

“三妹，”有些心慌地握住了林皎月的手，小聲抖，“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適？”

作者有話說：

皎皎心中的督公：殺人放火搶珠寶

督公：……刻板印象要不得

第23章 雙殺

昂貴的云錦從子上落，瑞王世子妃臉頰漲紅，寫滿痛苦，卻難掩滿臉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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