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臺下看戲

“什麽回不來？”

沈淵開門上車，上的服已經換了，雖然都是黑西裝，但剛才那件袖口綴著黑曜石袖口。

這件服更致正式些，是晚會他穿的那件。

原來他那天晚上沒回去，是歇在了尹書家。

真可笑。

打開窗氣。

沈淵聞了下兩隻袖：“有味？我洗過澡了啊。”

送個人吐他滿，臭死了。

沈淵將外套放在一旁，吩咐司機回沈家。

“咱們不回天瀾別苑嗎？”

不想去沈家，偶爾回去一次那氛圍都讓人窒息，今天還被罰一頓，現在讓回去麵對那些人不是存心為難嗎。

“明天有戲班子來表演，不僅是咱們自家人看，旁支的親戚也會來，你作為我妻子，得待客。”

就算是娶個花瓶放家裏擺著，來了客人也得搬出來鎮鎮場。

宋瑾呼出口氣，如臨大敵，幸好回到家時沈家其他人已經休息，沈淵喝了碗醒酒湯便休息了。

今晚沒鬧，宋瑾猜測，大概是今天的作業給別人了。

次日，早早起來，穿了件溫婉簡約的旗袍，戴了套紫翡的首飾，高貴優雅，氣質斐然。

連一向看不慣的沈棠都找不到詞來攻擊。

沈淵克製地收回視線，想把人帶回去藏起來。

沈家有專門的戲臺子，於水榭樓臺，亭子下的荷花開得正盛，環境優。

戲團的人過來，讓沈老太太點戲。

老太太年過八十，滿頭華發，拿著單子遞給宋瑾：“小淵媳婦啊，你想看什麽？”

老太太不好，之前一直在療養院住著，今早才回來，目前為止，老太太對還和善。

“選，我都喜歡看。”

“那就《武家坡》。”

程雲梅笑盈盈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新鮮時尚的東西，沒想到小瑾還喜歡看這些老玩意兒。”

“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自然值得我們喜歡。”

這話深得老太太喜歡。

程雲梅暗暗翻白眼，狗改不了吃屎，以前程嘉嶼，現在老太太。

老太太常年不住家裏，討歡心也沒用。

宋瑾正陪著老太太看戲，耳尖地聽到旁邊人聊天。

“沈淵娶這媳婦漂亮啊，上戴的首飾不便宜，沈家很重視啊。”

“哪裏的話喲，”程雲梅開著夏威夷果，“那些都是借給戴的，戴完得還回來，簽了協議，弄丟弄壞是要賠償的。”

今天來的不僅有沈家旁支的親戚、還有程雲梅玩得好的朋友、的後家，零零散散加起來七八個姓。

原本是看臺上的戲，現在變了看的。

“程姨，你好好看看這是沈家的東西嗎？”

紫羅蘭的翡翠晶瑩剔，配上纖細皓腕，瑩白如玉，讓人賞心悅目。

“你讓人送過來的東西我沒戴，這是我媽早上送過的，說就算摔了磕了也沒事，不心疼，也損失得起。”

言下之意，你們沈家摳摳搜搜，連一套首飾都損失不起，但我宋家就不一樣了。

無聲無息地打了一掌。

程雲梅有些尷尬：“怎麽不讓親家母也來看戲？”

“我媽說，這嚼舌的人坐一塊啊，你都不知道們看的是臺上的戲還是臺下的戲。”

笑意溫和：“矮子看戲何曾見，都是隨人說長短，讓人笑話。”

“侄媳婦真是好伶俐的口齒，這些年對我兒子死纏爛打鬧的笑話還不夠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