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在這段婚姻裡是主導者，所以在知道自己沒求他幫忙而是自己解決熱搜這件事後，惱怒打電話過來質問。

可如果是八年前的沈晏之，不會等著服，而是會拼了命地保護。

二十八歲的他和二十歲的他，早就不是同一個人了。

季以檸垂下眸，雙眸還是忍不住紅了。

電話那頭靜默下來，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鐘，沈晏之都沒有說話。

季以檸也沒繼續等，而是主掛了電話。

了通紅的雙眸，季以檸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真沒用啊，明明之前發過誓不會再被他影響緒，可還是會難過。

沈晏之佔據了八年時間，或許，也需要另一個八年才能慢慢釋懷。

別墅客廳。

季以檸結束通話電話後，沈晏之就沒勇氣再撥過去。

聽到說他不是在乎，只是想贏那一刻，他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擊中，辯解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為什麼會變這樣。

明明應該心疼，可比起心疼，他卻更想用這件事讓臣服於自己，變像秦知意那種溫如水的人。

或許，從來沒變過，變的是他。

想到這兒，他給楊宇發了條訊息讓他去調查清楚那個影片的事是誰做的。

楊宇的效率很高，隔天一早就查清楚事的來龍去脈。

“沈總，是太太的同事柳怡寧做的，之前太太實驗炸的事，估計也跟有關。”

沈晏之神冰冷，“那就讓長點教訓。”

“我查了一下，柳怡寧的父親以前是偉宏製藥採購部的經理，偉宏製藥破產後，就進了沈氏旗下一家制藥公司，如今在那個分公司是高管。”

沈晏之冷笑了一聲，“那就拿柳承志開刀。”

“知道了。”

楊宇離開沒多久，沈世彥就找了過來。

看到他，沈晏之有些意外。

畢竟沈世彥被踢出沈氏候選繼承人後，沈老爺子就給了他一家沈氏的分公司讓他自己經營。

本來以為以沈世彥的風流，那家公司會很快倒閉，沒想到他竟然做的風生水起，雖然還是不能跟沈氏比，但一年盈利幾個億是有的。

而且因為沈世彥留，也不常回家，沈晏之跟他之間父子淡薄，除了逢年過節，基本不會私底下見面。

“爸，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打算開除柳承志？”

沈晏之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絕對不能開除柳承志。”

見他一臉嚴肅，神認真地看著他，沈晏之抿了抿。

“給我一個理由。”

“你以後會知道的，如果不想這件事鬧到你爺爺那，讓他知道你為了一個人分公司的高管，就什麼都不要做。”

沈晏之冷笑了一聲，“你在威脅我？”

“是，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你要是考慮不清楚，我會立刻給你爺爺打電話。”

兩人神冰冷地對視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世彥的臉也越來越冷。

沈晏之神繃，心裡都是憤怒，因為他知道，沈世彥絕對能說到做到，畢竟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他從來就不在意。

終於，他撥通楊宇的電話，冷聲道：“柳承志那邊暫時不用。”

結束通話電話，他冷冷看向沈世彥。

“你現在可以走了。”

沈世彥眸一沉，“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沈晏之沒說話，直接拿起一份檔案開始看，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看著他冷漠的臉，沈世彥眼底閃過冷意，轉快步離開。

楊宇本來已經在去分公司的路上了，接到沈晏之的電話只覺得莫名其妙，又折返回去。

剛走進辦公室，一寒意就從脊背升起，彷彿踏進了冰天雪地中。

“沈總，柳承志那邊……”

“不用管了，把影片是柳怡寧拍的這件事傳出去就行了。”

看到他臉沉冷，楊宇也不敢多問，點點頭轉出去了。

柳怡寧早上去上班，一走進公司就覺到別人看著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尤其是研發部，今天一個主跟說話的同事都沒有，每次主搭話，不是在忙就是故意裝沒聽到，顯然就是在孤立。

直到去上洗手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議論聲。

“柳怡寧平日裡裝的跟個白蓮花似的，沒想到背後竟然這麼惡毒，竟然拍影片汙衊季以檸，以後誰還敢跟來往。”

“呵呵，我說怎麼季以檸怎麼第一天來上班就跟不對付，是知道的真面目。”

“以後還是離遠點吧，說不定哪天一個看不順眼，就拍我們一個影片發上網了。”

……

聽著裡面傳來的議論聲，柳怡寧氣得火冒三丈。

柳承志不是跟說會解決好這件事嗎？為什麼公司的人還是知道了是做的！

對了，一定是季以檸！

找到季以檸，直接把對方拽到樓梯間。

“季以檸，是不是你在公司裡傳謠言，說你鄭國安下跪那個影片是我拍的？”

看著柳怡寧焦躁的模樣，季以檸神淡漠。

“你自己做了虧心事，被人出來後不是應該心虛嗎？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質問我？”

“果然是你！”

季以檸挑了挑眉，覺得柳怡寧的理解能力是真的有問題，什麼時候承認了？

也疑，到底是誰在背後幫自己。

早上來公司知道這件事後，第一個想到的是時薇和沈肆，然而問了之後他們都否認了。

“隨你怎麼想。”

懶得再跟柳怡寧廢話，季以檸轉就要離開。

然而柳怡寧卻上前攔住，眼裡都是憤怒和不甘。

“你現在就去解釋，說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

季以檸覺得好笑，這個人是怎麼做到做了壞事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你做夢。”

轉要走，柳怡寧卻死死拽著。

兩人拉扯間，誰都沒有注意們離樓梯的臺階越來越近。

突然，柳怡寧一腳踩空，拉著季以檸一起從樓梯上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