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發疼，“但對于我來說，這只是一場夢，會醒的。”

“溫漾，我你的。真的。”

“可我不你了，程言禹，從你變心的那一刻，我就不了。”溫漾眼眸很冷靜，哪怕眼里已經含淚，“你背棄了婚姻的誓言，背棄了你對我的所有諾言，我憑什麼還要接那個上別人又想要回歸家庭的你？”

程言禹眼眶紅得滴。

溫漾仰頭道：“我們離婚，父母那邊可以先不說，至于婚姻財產，這些日子可以分割一下，公司里投的錢我不拿出來，你還如之前那樣，定時打我賬戶。”

“溫漾，老婆！”

程言禹握著的手臂，膝蓋有些，子往下單膝跪在了地上，溫漾跟著他也蹲了下去，說道：“我們好聚好散吧。”

程言禹抬眸，看到溫漾那張臉。

往事洶涌而出。

那一年初見，坐在窗邊，拿著本書翻著，傾瀉進來落在眉眼，撥開發淺淺一笑那是看書看到開心而揚起的微笑，笑時一邊出了淺淺的梨渦，他拿著書站在書架旁，一眼難忘。

后看到的筆順著桌子掉落，他手接住，抬眸遞給，偏頭看來，有些詫異，手接過，說了聲謝謝。

眼眸與他對上。

那一眼便是萬年。

再后來無數次的偶遇，再到決定要追，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溫漾又何嘗不是想到了很多，想到他第一次送花，所有人哄笑的畫面，在樹下，紅了臉，往事歷歷在目。

如今想起卻害怕滿目瘡痍。

所以停在這里就好。

還沒那麼恨他的時候。

-

從決定要離婚起。

兩個人似乎就變得格外安靜，這個家也是。

程言禹短暫搬離了家里，在公司里住，溫漾回了酒店，洗了一個熱水澡，著頭發坐下，余晴電話又打來，溫漾才反應過來忘記回余晴電話。

接起來。

余晴立即著急地道：“你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你去干嘛了？你該不會真的就一個人去見傅行舟了吧？”

溫漾靠著沙發，嗯了一聲。

“我去見了。”

也不算意料之外，余晴隨即問道：“怎麼樣？他那邊怎麼說？他老婆給他戴了那麼大的綠帽子，他得怒火中燒吧。”

溫漾：“那倒沒有，他甚至不相信我，起初也不打算見我。”

余晴想了下：“倒也能理解，他是什麼份的人，也不能隨便誰說他就能相信，何況，黎蔓才是他妻子，他肯定會護著黎蔓。”

溫漾嗯了一聲。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跟余晴說，“我跟程言禹打算離婚了。”

余晴那邊正打算問問溫漾還說了什麼，怎麼跟傅行舟說的，溫漾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余晴始料不及，整個人愣住。好半天，余晴才回過神，問道：“真的決定了？”

溫漾點頭：“決定了。”

余晴有些啞口。

張了張又合上。

太清楚他們之間的，而溫漾格向來溫，也有可能做出不離婚，努力掩蓋傷痛的決定，離婚是最慘烈的一個選擇。

溫漾放下巾，說道：“我試想過，我能不能往后毫無芥地跟他繼續，我找傅行舟起初也是希他能規勸他老婆，我想著了黎蔓的手段，程言禹能回歸家庭，我們能恢復如初，可是后來我發現，我不能，他的心已經不完全是我的了。”

“我想起來就痛，往后這一定是一個芥，是一個傷疤，一旦想起來一旦提起來，我們之間都不好過，尤其是我，已經不再信任他了。”

“他敢把手機不設置我不知道的碼，敢把聊天記錄留著，那是因為我一直信任他，不會去看，也不會去翻，就好像我對他也完全敞開一樣，可是以后呢，我絕對做不到這一點，所以……離婚也好。”

余晴靜了幾秒。

“這也是我想說的，換在我這里，我也是做一樣的決定。”

溫漾苦笑了一番。

“我是想過繼續的，尤其是早上接到我婆婆的電話時，我真的覺得往后我不一定能遇見這麼好的婆家以及男人。”

“你婆婆確實很好，這毋容置疑，但是你想過沒有，程言禹遇見的黎蔓是已婚，如果黎蔓此時不是已婚呢？你到的傷害會更大。”

溫漾眼眶又是一紅。

這才是覺得最痛苦的地方。

余晴此時很想抱抱溫漾，說：“我晚上加完班回去陪你。”

溫漾說好。

放下手機后，頭發很潤，溫漾只得拿起巾繼續拭，酒店依然沒有開窗簾，一片昏暗，想起程言禹對黎蔓的形容。

明月。

那是一怎樣的明月。

下意識地點開黎蔓的朋友圈。

繼那天過后，只發了一條，牽著牧羊犬去晨跑的朋友圈，拍了狗跟狗繩以及一雙運鞋，穿著的瑜伽。

溫漾看了會兒。

隨意搜了下黎蔓創立的夢柏珠寶，拿了不設計大獎，其中有一套珠寶還賣出不菲的價格，而且夢柏對客戶也有要求的，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買到夢柏設計的珠寶，網上也有人議論過黎蔓的家庭背景，小康家庭，但是靠著自己實現財富自由，又靠著自己嫁給傅行舟，實現了階級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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