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044顧敬堯凡事不做第二遍

冬日夜裡總是冷得令人骨頭髮抖，古道觀的門咯吱一響，小尼姑從裡頭打開重門，禮著佛珠做了個請示：「趙施主，裡邊請。」

趙斯斯懷裡抱著小白貓，點頭示意，跟著小尼姑進禪房，來到青燈伴的佛像前。

門從外面關合上，頌經書的聲音停了下來，尼姑裝扮的紀安師太背著合上經書：「終於肯來了。」

趙斯斯跪在團之上，放下小白，對著那尊佛像雙手侍立：「斯斯見過師太。」

紀安師太回頭看，輕輕道：「先把服換下，暫且住這裡，京城已經大，你暫且不要拋頭面，什麼事都要講個鬆弛有度。」

趙斯斯點頭：「是。」

如今只是除掉相府，丞相之位空缺，那麼朝堂之上還會再生波瀾，就不該是面了，朝堂之上還有安的線人，應該能理好。

誰會懷疑呢，天子至今都不將放在眼裡。

趙斯斯跟著紀安師太的步伐走進室，紀安師太問道：「你怎麼不選擇待在他邊，又或者說從一開始要他幫你，拉顧淵下皇位不來得更快？」

趙斯斯瞧著將滅不滅的燭火，竟有些扎眼：「何德何能要他幫，可明明又是他將顧淵送上皇位。」

紀安師太將乾淨的素放到手裡，溫聲道：「他不會找到這裡，你且安心住。」

趙斯斯手一僵，也只是停頓片刻走到屏風后浴桶前：「師太說笑了，我並非在躲他，且我了解他，他這個人遭不住第二次厭棄，要麼弄死要麼置之不理。」

極端的。

顧敬堯凡事不做第二遍，有過泳州的前車之鑒，顧敬堯骨子裡高高在上慣了，萬萬是不會再找回去的。

再說，憑什麼？

又再說，顧敬堯打心裡就沒的位置，這些日的種種無非就是開心了隨意玩玩子罷了，事後你還能是誰。

紀安師太一笑：「你當是想得開，也好像他就是這般人。」

趙斯斯默了下去，豈是想得開，對於顧敬堯來說，相當於本能把控在手裡的件反反覆復不聽話，他只會丟棄。

顧敬堯最沒耐心，最不會低聲下氣求任何人，所行都是為所為，施於他人。

這幾日，趙斯斯都住在京郊的小鎮上，這裡是距離京城較近的渡口，自當沒有京城熱鬧繁華，倒也是酒館當鋪應有盡有。

一素紗，玉簪半挽烏髮，因終日出靈山寺，在外人眼裡像極了常年沒見過葷腥的弱師父。

懷裡還有隻如本一般任人擺布模樣的小白貓兒，這下小鎮上的路人都害怕哪日被山上的土匪給劫了。

可聽說，昨夜那伙猖狂的土匪頭顱全沒了，死的那都是淡淡的花香。

眾人都在猜測這個替天行道的殺手怕不是有什麼潔癖不。

趙斯斯隨意走進路旁一間茶攤喝茶，約能從旁人口中提及，那幾個土匪確實猖狂的。

死的時候竟然是紅的…

更吹落，但見天要黑，趙斯斯留下茶錢，提著藥包穿過人群稀疏的街道。

耳畔，是刀架砍豬的聲音，一聲接一聲。

賣豬的阿祥揮刀斬下小塊新鮮的豬，乾淨手，提著豬條追上趙斯斯：「師父請稍等。」

師父？

趙斯斯愣住，片刻打量了阿祥一眼，灰的束腰衫，袖口綁起大抵是為了方便宰豬吧，臉頰紅撲撲的。

趙斯斯記得阿祥，這兩日有在靈山寺遇到阿祥去燒香。

阿祥撓了撓頭，微微低著頭：「這山上的匪寇多，這師父拿著，再…再不吃，就怕師父走二步路就昏倒了。」

趙斯斯不由笑了聲，擼了擼懷裡的小白：「師父不吃葷。」

阿祥指著懷裡的小白貓兒：「小貓兒能吃。」

趙斯斯目投向阿祥磨厚繭的中指關節：「你是大夏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