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婧寧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追問道：“他之前那位在軍隊樂團的朋友呢？他們後來為什麽沒在一起了？”

    陳金嶸聽得雲裏霧裏：“啊？江宸可是隊裏出了名的‘釘子戶’，我寧願相信母豬能上樹，也不信他會有什麽軍隊樂團的朋友。”

    “……” 還真是簡單暴的表達方式啊，倒也大可不必。

    陳金嶸見陸醫生眉頭微蹙，以為不相信，他幹脆補充道：“我說真的，要是真有，也不至於咱們李政委年年去做他的思想工作，催他解決個人問題啊。江隊也到年齡了，加上軍績實在優秀，領導可關注了。都說要給他介紹，可他愣是拒絕了好幾次。我都擔心他把上下級關係弄僵了，這就沒必要了嘛。可能也是實在不好意思再推辭了，他今年就去參加了單位的聯誼。但我後來聽說，他好像還與一位士不歡而散了。總之，也不知道他犯什麽病，他去參加聯誼卻和人家說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也是他活該被那的罵，說他是騙子，傻不傻。”

    單位的聯誼？陸醫生繼續追問，果不其然，他參加的那場聯誼也是去的那場。堵在心裏的那團泥垢瞬間被衝散，大徹大悟並沒有讓覺得輕鬆舒坦。相反的是，隻生出了許多徒喚奈何的覺。的心像是被蜂螫了似的，一下子收。

    他當初為什麽要騙？還偏偏要假裝一個移別的渣男去與分道揚鑣，何苦啊……

    如果隻是為了讓死心，讓徹底忘記他，那他可就錯了。可是心有不甘地念念不忘了很多年，也……想他想了很多年。

    淩晨一點半，市局裏依然燈火通明。張徹站在局長辦公室裏，語氣堅定：“特戰隊那邊確認過了，矮房裏的|炸|彈|和當初商場裏麵的自|製|彈|一模一樣。江隊帶人追的那個西裝男也不是舒北，他就是一個手下。”

    局長長了口氣，轉看著張徹：“線人死了，我們的報也有誤，特戰隊那邊也有傷員。東旭集團這次可謂是大獲全勝啊，他們居然把我們耍得團團轉！這些亡命之徒目中無法，簡直太囂張了！”

    張徹亦難掩心中不憤，他握了拳頭，咬牙切齒道：“他們提前知道了一切，布局引我們步步深。如果不是江隊敏銳下令，讓隊伍提前撤出，恐怕這次行的傷亡還會更大。由此可見，2.23行有。我懷疑……出了鬼。” 局長皺著眉頭，最不願意麵對的事還是發生了。

    張徹繼續著：“局長，東旭並不簡單。暗地裏，它涉黑。可明麵上，它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民營企業。而能做它保護傘的人一定不是個簡單人，如果鬼是個黑白通吃的自己人，那我們可不單單隻是掃黑除惡了，這背後或許還有反貪局的事兒。”

    局長沉重地點著頭：“張徹，部清查的事我們務必要小心。千萬不能把自己搭進去，但也不能不查。現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為今之計就是以靜製，不能貿然行事，我們先著手調查東旭的賬麵。”

    張徹應了聲：“明白，經偵已經開始盯著了。” 語畢，肩膀已被局長沉沉地按了一下。老局長還是心疼部下的，見他雙眼全是紅，他開口道：“今天就別熬了，回去休息吧。”

    張警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他剛打開客廳的燈便見到沙發上蜷著一個悉的影。他快速地走到沙發邊蹲下，然後溫地了一下周願的額頭。

    惺忪地睜開了眼：“你回來啦？”

    “為什麽不去臥室睡？”

    “我就是想等你回來。” 他的下已布上了一層隔夜的胡茬，看起來很顯老。立刻拉著他往臥室走，“不說了，補覺最重要。”他任由自己被拉著，掌心的溫熱已傳至他的心窩。

    許是因為十分疲勞，又或許是因為周願就陪在他的旁，張徹今夜睡得特別安穩。他一沾到枕頭就呼呼大睡了，溫熱的呼吸落在了的臉上。周願微笑著把他抱得更了些，然後才閉上眼睛。

    ——滋滋滋，一陣連貫的手機震把周願吵醒了。翻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半。手機上沒有來電訊息，不是的電話。旁的張徹也已經醒了，他直接拿起床頭的手機，接過電話。

    “張隊，出命案了。” 電話那頭的警員快速地給他報了一個地址，男人立馬起床穿。周願也坐了起來，疑地問：“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他一邊換T恤一邊回：“有案子。” 轉出門前，張徹又忽然折回了床邊，快速地親了一下周願的才離開。

    老舊的城區裏有一條僻靜的小道，張徹躍過了警戒線，徑直地朝走去。旁的同事把一個證袋遞給了他，是一張份證，“頭兒，死者是宏亞保險公司的老板——林東。半個小時前，路過的環衛工發現了他的。左中彈，看傷勢應該是直擊心髒。” 張徹看了一眼份證，然後蹲在的旁邊仔細地打量著彈孔。

    他看向了一旁的法醫，問：“死亡時間能確定嗎？”

    “淩晨兩點半到四點半之間。”

    另一位刑警驚歎道：“靠，這就是幾個小時前的事啊。” 張徹起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一邊看一邊問：“這片區域靠近工廠，有許多的外來務工者。你說，一位保險公司的老板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麽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旁的刑警迷糊的了一下腦袋：“總不會是為了來賣保險的吧？” 廢話……

    張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去看看附近有沒有監控吧。”

    “是，頭兒！”

    張警正腰思考著，他突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經偵報告，於是趕把手機拿了出來。果然，宏亞保險與東旭集團還真的有關聯！張徹蹙眉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若有所思著。

    “頭兒！街角的一家便利店有監控。”

    “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