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是被擱淺在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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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懷念被媽媽拉著去逛街，天涼換季，媽媽想著給買幾套服。

逛街的地方離學校五公里。懷念買完服，目送媽媽上計程車後，才走到附近的公站等公。

回到學校，宿舍冷清空，在宿舍群問了聲，得知大家都在圖書館自習，於是也拿了書去圖書館。

晚上十點，圖書館閉館，懷念和室友們背著書回宿舍。

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掏出手機。

手機里沒有任何消息。

段淮岸沒有找。

接下來的幾天，段淮岸只給發過一條消息。

大致意思，是說他最近很忙，沒時間陪。

懷念知道他在忙什麼。全國智慧機人格鬥及競技大賽進最後的決賽階段，南大只有段淮岸留到了決賽。決賽是在南大舉行，南大作為東道主，學校只剩一個獨苗，段淮岸自然為了最近大家茶餘飯後閒聊的重心。

懷念很仁慈地回了他消息：【比賽加油。】

學校里比賽氛圍濃厚，就連們宿舍的人都討論起這個比賽來。

「決賽是十一月初，我們去看不？」

「我倒是想看，但是不是要門票嗎？」

「要門票嗎？那門票是免費還是收費？」

「不知道，問懷念吧，懷念——」

懷念剛洗完澡出浴室，就被宿舍三人抓住。

三人你一我一，語速飛快，一句接著一句。

懷念先是被問的雲裡霧裡，隨後在七八舌的探討聲里，捕捉到了重點。

懷念：「門票嗎？這我還不清楚，不過明天晚上校學生會開會，應該是說比賽的事，到時候我再和你們說。」

學校的重大賽事、活，一般都給校團委負責。

校團委統共就四位老師，分乏，所以，這些事都是給隸屬校團委的校學生會。全國智慧機人格鬥及競技大賽這種全國賽事，事繁多、複雜，因此，校學生會開會都會帶上各院的學生會會長，探討詳細的活安排。

會議定在大家都有空的周五晚上。

晚上八點，懷念提早五分鐘到會議室。

來得不算早，會議室里已經有不人了。

懷念隨意挑了個角落位置，陸續有人進來，大家互相打了聲招呼。

學生會開會向來準時，八點整。

校學生會副會長劉宗然出聲：「會長最近很忙，今天就不過來了，由我來給大家開——」

話還沒說完。

懷念邊的空位陡然有人落座。

漫不經心地轉頭。

映眼簾的，是再悉不過的一張側臉。猝不及防地愣住。

段淮岸垂落在額前的碎發微，黑漆漆的碎發遮住他的眉，出淺薄鋒利的眼。他應該是剛洗過澡。懷念了解他的習慣，洗澡洗頭向來都是同時進行的。

他們坐得好近，近得聞到了他頭上洗髮水的氣息。

和髮間的香味如出一轍。

清冷的雪松混檀木香。

沉悶的會議室，因為會長的突然到來，而變得熱鬧。

有人問段淮岸喊：「會長，要不你坐前面來？」

段淮岸沒有回答那人，而是將目緩緩挪到邊的懷念上。他語速很慢，一字一句地問懷念：「這位同學，你邊上這個位置，沒人吧？」

「……」

雀無聲。

浮塵里了幾分尷尬。

有人主替懷念緩解這份尷尬，「是醫學院學生會的會長，懷念。」

「醫學院的。」段淮岸下頜輕抬，一副才知道懷念的模樣。他的聲線聽上去沒有什麼，可他們之間離得那樣近，近到懷念辨清了他眼底藏在劇烈克制下的愉悅，「——懷念，我能坐你邊上嗎？」

第06章 06

6.

關於段淮岸「不記得」懷念名字一事，在場眾人，只是替懷念尷尬。

他們並沒有類似所謂的詫異、驚訝的緒。

畢竟學校四十個學院，院學生會會長都有四十個。開學初學生會聚會，段淮岸只在聚餐前象徵地出現了一下，和前臺通好付款方式後便倉促離去。

在他還沒當校學生會會長前，也沒怎麼參與過聚餐。大部分況下，他充當著買單的角。

加之段淮岸表現得太古井無波，看懷念的眼神就是在看未知名同學的眼神。

眾人都未起疑心。

等到段淮岸坐定後，會議立馬開始。

會議和懷念猜想中的一樣，商量下個月的全國智慧機人格鬥及競技大賽。他們要負責的東西很多，掛在學校的宣傳橫幅、設計及出售比賽門票、各網絡帳號的宣傳活……

詳細的工作安排發在群里，大家都低頭看手機。

懷念也低下頭，解鎖手機屏幕。

映眼簾的，是置頂聯繫人發來的消息。

取消過置頂，每次取消，過不了幾天，就被段淮岸發現，然後又被置頂。

再取消。

他再置頂。

重複好幾次，懷念也累了，想著反正除了他以外也沒有人會看的手機。

置頂就置頂吧。

好在段淮岸沒改給他的備註，言簡意賅，他名字的拼音首字母。

沒有點進聊天框，但他最新發的消息，躺在備註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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