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心底又有種難言的悵然。

    所以是真的很喜歡高嘉，不然怎麽會願意把高嘉的分出去。

    那他呢？當初撥他又是因為什麽？

    一時間周瞿清心複雜，看著關枝沒說話。

    關枝也不知道周瞿清為什麽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想到他跟高嘉好歹是同事，人多的地方每個人觀念和接程度也不一樣，為了不引起麻煩，這件事還是人知道好一些。

    想了想，關枝拍了拍周瞿清的肩膀：“周醫生，這件事就麻煩你保了，噓，不要說出去哦。”

    把食指放在邊輕輕噓了一下，然後提著水壺毫不猶豫地進了病房。

    “……”

    周瞿清站在原地無語凝噎。

    還沒等他捋清楚這一切，放在兜裏的手機不停震，他拿出來，看到是科室打來的電話。

    護士焦急的語氣從手機傳來：“周醫生，急診手，車禍外傷導致心髒破裂，是個孕婦。”

    周瞿清目一凝，沉聲說道：“我馬上回來。”

    新源路發生了一場重大車禍，五六輛車連環相撞，傷亡未知，120、110、119同時出，醫院急診接回來不人，整個急診科像是戰場一般，地上都是跡。

    周瞿清接手的是一個孕34周的孕婦，車禍傷導致心房破裂，檢查發現患者心髒出現大量心包積，並在進行增加，立即急開手。

    同時這個病人還是孕婦，一不留神，可能就一兩命。

    此時婦產科也陷了張的氣氛之中，高嘉邊走邊戴口罩，步伐如流水般疾快。

    “我看了一直以來的產檢資料，一路以來都是綠燈，不管開手結果如何，孩子必須拿出來，”高嘉目一定，聲音微沉：“這次的手，剖腹產和心髒修補同時進行。”

    這種手這麽多年來很發生，一下子引來不醫護人員關注。

    “哎，聽說了嗎？這次手是心外科的周醫生和婦產科的高醫生一起做。”

    “我知道，我們醫院的新生力量，一個是‘外科聖手’，一個是‘婦之友’，在我們醫院出了名的。”

    “你說他們兩個誰厲害？”

    “專業不同，很難分出誰厲害，但是我喜歡周醫生，因為他比較帥。”

    “我喜歡高醫生，周醫生冷冰冰的，看起來有點怕。”

    “這個手難度很高，不知道那個病人最後會怎麽樣？”

    “隻能祈禱平安。”

    氣氛張到極點，孕婦被迅速送往手室，周瞿清在洗手臺刷著手，一個影靠近。

    “周醫生。”是高嘉，他站在周瞿清旁邊，水順著他的手臂流下：“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同臺手，早就聽說周醫生繼承了關院長‘外科聖手’的稱號，今天終於有機會合作。”

    周瞿清眉眼深沉。

    他現在對高嘉屬實沒有好，連客套話都懶得說，語氣淡淡：“這種機會，還是不要的好。”

    高嘉愣了一下，覺得周瞿清對他好像有種莫名的敵意。

    但他沒有多想，從他話裏的意思就是病人同時出現兩種問題並不是一件好事。

    他沒再說話，整個洗手臺隻有刷手的聲音和水流聲。

    手室護士和醫助正在準備東西，這時手室的門開了，周瞿清和高嘉站在門口。

    他們的手舉著，雖戴著口罩，但是可以看到他們兩個凝重的眼神。

    他們一進來，手室的氣氛就更加張，巡回護士趕給他們穿上手。

    手燈打在病人上，滴滴滴的聲音在手室回響。

    患者已經出現低休克，急麻醉後的已經陷了昏迷。

    燈下周瞿清上泛著冷凝的，隻聽他開口說道：“手開始。”

    他一聲令下之後，大家都了起來，手械落他的掌心，手刀在病人口劃下一道痕。

    而高嘉這邊，B超顯示腹中的胎兒有窘迫的況，他麵凝重，沉聲開口：“準備剖腹產。”

    一時間手室安靜無比，隻有機無的響，外循環建立之後，周瞿清鋸開了患者的骨，探查看到有大量暗紅心包積。

    “吸。”周瞿清冷靜吩咐。

    助手立馬用負吸引將積吸了出來。

    心口的視野逐漸清晰，隻見患者的右心房有一個破口，像個“小噴泉”一樣不斷湧出。

    “隻有四十了。”麻醉師說了一句。

    “快，把容量加上去。”高嘉迅速說道。

    周瞿清沒有說話，低著頭紗塊填塞加止，作有條不紊。

    就在這時一聲啼哭響起。

    一個嬰兒從病人腹中掏出，放在早已準備好的臺上，清理了口腔和鼻腔的異之後，助產士拍了拍他的腳掌。

    頓時，啼哭聲響起。

    這一聲代表新生命的啼哭頓時讓原本死氣沉沉的手室多了一喜悅之氣。

    高嘉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這代表了他的任務已經完了一半。

    他下意識看向周瞿清。

    他似乎對這邊的況毫無所覺，目專注，手中的作一點都不影響。

    開手時間比剖腹產手的時間長多了。

    接下來是他的戰場。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周瞿清額頭上沁出了汗，護士立馬給他掉。

    心口的終於止住，周瞿清取出心髒裏麵形的栓塞，又對破裂的心髒進行修補。

    時間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他的下針的作依舊準，不拖泥帶水。

    高嘉已經坐在一旁休息，這一刻他終於知道關宏為什麽會選他做學生。

    確實對得起‘外科聖手’這個稱號。

    終於，心髒修補完畢，周瞿清直了腰，關閉外循環之後，他去除了主脈上的阻斷鉗，冠狀脈恢複供後，隻聽“滴滴”幾聲，心髒重新跳了起來。

    欣喜聲在手室響起。

    “了。”

    “了。”

    在這一刻，長時間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

    周瞿清僅的眉眼微微彎了起來，缺水讓他聲音有些沙啞：“準備關閉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