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Wx8F南歡在回程的路上，一腳油門衝進了綠化帶裏。

    雙手攥著方向盤，低著頭，大口大口息。

    覺角還在發燙。

    即便沒閉眼，眼前也不斷閃回著適才的景，充斥著靳熾川向靠近的氣息與溫度。

    但其實，他們並沒有實打實地吻上。

    靳熾川的拇指隔在了他們之間。

    可……還是太親了。

    中控臺放的手機響個不停。

    南歡起初以為是靳熾川打來的，看都不敢看，可架不住鈴聲太刺耳。

    來顯是聞騁。

    南歡拿起，摁下接通，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那邊低音量說：“你快來巫山館，出事了。”

    ……

    南歡加速趕到巫山館，電梯門打開，剛到頂樓，就聽見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哭喊。

    是個年輕人的聲音。

    來自盡頭開著門的紅姐辦公室。

    頂樓走廊裏，站著的人不，都是巫山館的職員。

    南歡在一眾人中快速找到聞騁的位置，走過去。

    “怎麽回事？”

    “有個其他報社的記者，在調查時被發現了。”

    聞騁話剛說完，紅姐就拖著個子被撕爛的人出來。

    把那人像丟破爛般往地上一扔，衝著所有人，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中，是否還有心懷不軌的，但如果被我發現，下場隻有一個——生不如死！”

    話落，抄起一旁的子，猛地揮向那人的腦袋，又示意後麵站著的兩個高大男人，把這人理掉。

    將地毯染紅，在燈下顯得極其刺目。

    這時，電梯門再次打開……

    南歡下意識扭頭去瞧。

    看到來人是誰後，瞳孔微。

    潘珠明顯喝多了，臉頰通紅，右手還拎著半瓶高濃度的威士忌。

    跌跌撞撞衝到南歡麵前，手指著，大舌頭道：“你你你……我果然沒看錯！”

    “怎麽？你在這裏工作嗎？做什麽？當小姐？當三陪？嗬……就你這樣的，憑什麽能和靳熾川在一起？你算什麽東西？”

    潘珠醉到站都站不穩，但說的話，還是吸引了紅姐注意力。

    南歡麵上不聲，但早已張到掌心冒汗。

    給聞騁遞去一個眼神。

    聞騁忙要上前把潘珠帶走。

    卻被紅姐攔住。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你認識？”紅姐在質問潘珠。

    但潘珠已經徹底醉暈過去了。

    聞騁扶著人，紅姐隻好擺擺手，讓他把人帶走，同時看向南歡，問：“靳熾川是誰？”

    周遭很靜，靜到南歡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佯裝畏懼道：“之前包過我。”

    “他是做什麽的？大老板？”

    “不，隻是普通上班族。”

    紅姐踩著高跟鞋，慢慢往前，停在麵前，用還染著的手指，撥走肩上的發，在耳邊說：“阿煙，你很漂亮，聰明人要學會如何利用皮囊達到利益最大化，這個姓靳的不該是你的貴人，斷了吧。”

    南歡垂眸：“多謝紅姐提點。”

    ……

    十五分鍾後。

    頂樓人散了。

    南歡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著煙。

    聞騁在旁邊站著，低聲音說：“煙姐，今晚發生的事，你不怕嗎？”

    南歡吐出口煙霧，看過去，“你怕了？”

    聞騁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有點。”

    “你要實在是害怕，可以跟主任說撤回去。”

    “不行！”聞騁有些急，“煙姐，主任之前答應我了，這次的任務如果我完得好，會給我升職加薪。我妹妹還在醫院躺著呢，我需要錢。”

    說著，他就從口袋裏掏出張照片，遞過去，笑著說：“這是我妹妹，長得好看吧？”

    南歡掃了眼。

    穿著病號服，戴著紅小老虎棉線帽的小姑娘，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可，大約十三四歲。

    “什麽病？”

    “先天心髒病，我父母死得早，現在隻能指我了。”

    南歡煙的作一頓，從口袋裏掏出張卡，遞過去：“碼六個7，裏麵有五萬，你拿去用。”

    聞騁驚呆，忙拒絕：“這不行……我怎麽能用你的錢？”

    “拿著吧，我也沒有用錢的地方。”

    聞騁眼眶有些熱，手接下，啞聲道：“謝謝，這算我借你，我以後會還的。”

    南歡沒繼續說這事，隻道：“有事再聯係，你小心，我先走了。”

    南歡乘電梯離開。

    珺珺從拐角走出來，婀娜著走到聞騁麵前，站定，手指輕輕勾掉左側連吊帶，笑的嫵：“你和阿煙很？”

    ……

    南歡剛走出巫山館，就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

    本地號碼。

    皺了皺眉，還是按下接通。

    “你是南歡嗎？我是靳熾川的同事，他在星海酒店喝多了，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你能來接他嗎？”

    通話掛斷。

    南歡坐上車，剛往前行駛十多米，就發現後麵有輛車始終跟著。

    紅姐終歸是懷疑了。

    南歡猛地轉方向盤，在津海市的馬路上四穿梭，用了半個點，終於把尾甩掉。

    抵達星海酒店時，靳熾川正被同事們攙扶在外麵。

    他一點意識都沒有，儼然斷片。

    南歡讓他的同事們把人扶到的後車廂。

    然後，驅車載著人離開。

    沒送他回家，而是去了江邊。

    從駕駛座下去，拉開後車門，坐上去，背對著他，長撐地，著遠的江麵，在冷風中，點燃一支煙。

    學煙沒幾天，可癮已經很重。

    南歡眉頭微蹙，眼裏帶著凝重，在思索事。

    突然，後傳來一聲窸窸窣窣。

    被人從後抱住。

    靳熾川有力的雙臂正摟著的腰，腦袋埋在頸窩，聲音很低，著不解，“為什麽不喜歡我？”

    “南歡，歡歡，小歡……為什麽不喜歡靳熾川？”

    他一遍遍著的名字。

    如此求。

    南歡將煙掐滅，抬頭看了眼黑黑的天。

    在他懷裏艱難轉，然後，出一手指頭，問他：“這是幾？”

    “……二。”

    又出三手指頭，問：“這是幾？”

    “……五。”

    南歡輕歎口氣，手扶著他後頸，主吻上去。

    隻相。

    然後與他額頭抵著額頭，說：“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