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你的價值需要多錢？」

第11章

從那棟寫字樓里出來，席悅還有些飄飄然的迷茫。

分明還沉浸在自己被再三詰問的尷尬中，沒曾想峰迴路轉，許亦聽完那些腦大開的陳述，就直接問起了期薪資。

從未經歷過如此快節奏的面試，囁嚅了幾句，說自己需要考慮考慮。

許亦並沒說什麼，臉上一緒也瞧不出來，很利落地夾著電腦起，然後就撂下一句「考慮好了給我答覆」就離開。

思索著自己到底是更傾向於畫還是遊戲，就這樣慢騰騰地走著，祁統在旁邊絮絮叨叨說了些什麼，也沒有聽得太清。

「如果對之前標註的薪資不滿意，可以提的哈。」他停在了路邊。

席悅這時才抬眼看他：「不是薪資的問題。」

是什麼問題，也不太方便開口。

席悅高興的同時，確實是拿不定主意的，雖然眼下對遊戲更興趣些，但畫公司那邊好歹也用心準備過了，那十篇稿子最後有沒有得到認可，還是想要得到一個答覆。

思及此，淺地恭維道：「我沒想到能這麼快出結果，你們公司效率太高了。」

沒有一二三面不說，按照正常的流程的話，他們面完以後也該篩選篩選然後擇優錄用吧。

「嗐。」祁統隨意地擺手，「我們公司就這樣，你也看到了，架構還在完善中呢，沒那麼多講究，而且許亦，我不知道你倆了解到什麼程度了哈，但你可能不清楚他的工作狀態，很重視效率的一個人，而且非常講究直覺，他向來都是......」

他思考了好幾秒，苦惱地皺起了鼻子。

席悅為他補充：「......雷厲風行？」

「差不多就這意思。」祁統朝笑，「不愧是文案工作者哈。」

席悅也勉強地勾起角：「那我過幾天給你答覆，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都等你十來天了，不愁再多這幾天。」祁統要手幫攔計程車，「你是回學校嗎？」

席悅連忙把他的手按下來：「我不回學校，我男朋友在這附近，我步行去找他。」

「你男......」祁統話說到一半，面上多了幾分一言難盡似的，隨後著嗓音，「哦哦好，那你去吧，我先回去了。」

席悅又道了聲謝，隨後背著包過了馬路。

-

目送著的影消失，祁統迅速跑回寫字樓，電梯沒來，他甚至爬了樓梯，就這麼火急火燎地趕回去，第一眼就看見有人站在辦公桌旁，正著一柄小水壺，悠閒地給綠蘿澆水。

「出大事了！」他坐下去，猛喝了一大口水，而後意識到這可能是隔夜水，又呸呸呸地吐掉，過會兒才補充，「有男朋友了，你知道嗎？」

過於刺眼，許亦澆完水之後，走到窗邊將百葉窗擰開，然後打開手機掃了眼，這才回看他：「這算什麼大事？」

祁統看他這副置事外的樣子，冷笑了一聲，「別裝了，跟你沒關係啊？就算你找借錢是事出有因，但追著人家加你微信總有問題了吧？別說你從不主跟生搭訕，就算那錢你真的借了，別人也忘了找你要了，再見你也只會拿現金還人家，這他媽才該是你的所作所為好嗎？」

許亦依舊立在窗前，這會兒的領口倒是遮嚴實了，但黑襯衫依舊沒顯出多商務氣息來，站著時姿態閒散，毫沒有被問的不適和張。

「人剛走你就聊人八卦。」他拿起自己桌上的空杯往飲水機走，「你是做遊戲的還是開婚介所的？」

這話說得不輕不重，祁統被噎了一下，不死心地又跟上來，篤定地開口，「你早就認識了，雙選會那天你就知道給我遞了簡歷！」

許亦腳步未停，走到飲水機旁，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那你還能忍的，這幾天也不催我過來面試。」祁統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滿臉興，「你對很滿意吧？」

「你不滿意？」將水杯放到托盤上，按下按鍵後，許亦斜著眼看他，「當時你找獵頭從月明遊戲挖來的那個策劃，試稿時有表現好？」

聽他提起自己曾經看走眼的失敗案例，祁統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確實沒有，很有想像力，而且沒有做過遊戲，創新思維也不錯。」

許亦撇過頭，看著汨汨傾瀉的水流，沒有應聲。

雖說還沒有過部門互和數據分析之類的經驗，但那些程序上的常識極好掌握，想像力才是遊戲策劃的核，創新則能夠讓遊戲更有獨特，隨之帶來市場競爭力。

能勝任這份工作，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重點只在於想不想。

「但是我估計懸能來咱們這兒。主要是不缺錢，剛剛你知道跟我說什麼嗎，說薪資不重要。」祁統單手撐在茶水臺上，一邊聳肩笑一邊揶揄地看向許亦，「這話可厲害了，打工不為了賺錢，跟你一樣啊，為了夢想？」

「誰說我不為錢？」

水流聲停止，許亦端起馬克杯走人，抬臂時料挲出冷峻聲響，他抻了下肩，頗為懶散地開口：「夢想和錢我都要，不行嗎？」

祁統頓了頓，又抬腳追上去：「人你也要是不是？我警告你做事有點分寸啊，人家有男朋友，雖然那姑娘很好，但是有男朋友的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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