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薑荷是寧可把自己的十手指都破，也要和他保持距離。

    “何必呢？”他睨著，雙手握住薑荷的肩膀。

    “我上次已經犯過一次錯，這次不想了。”薑荷咬著牙說道。

    顧政昀看到薑荷鐵了心跟他撇清關係，有些心寒，便說，“你這次不犯錯再說！”

    薑荷地咬了咬牙，說完，便進了洗手間，打開了花灑。

    十月，還沒開暖氣，冰冷的水灑在薑荷的上，整個人瞬間就激靈了，覺藥也沒有那麽烈了。

    洗完澡，薑荷整個人像是被人空了一樣。

    穿著睡從洗手間出來，整個人哆哆嗦嗦的，原本緋紅的臉這會兒有點兒泛白。

    這次，薑荷的決絕讓顧政昀很震驚，他對薑荷改觀很大。

    把薑荷收到自己下的心也更迫切了。

    他想要。很強烈的。

    薑荷坐在床上抖。

    像個貞潔烈一樣，顧政昀想抱抱，都覺有些造次。

    “顧……顧總，經過今天的事，我可能要辭職。”薑荷打了個寒戰，“您做好思想準備吧。他今天能做出來這個，指不定明天會做出來什麽。”

    “你睡會兒，我送你回家。”顧政昀說到。

    “不用了。”薑荷說完，去洗手間裏換上自己的服。

    顧政昀和一起下樓，到了停車場，薑荷說了句“謝謝顧總”。

    仿佛兩個人真是甲乙方的關係，什麽曖昧都沒有，連同之前在桐城的那一夜，也沒有。

    這種態度，忽然讓顧政昀有些惱怒。

    把他拒之千裏，仿佛沾上他就會有大麻煩一樣。

    “真要這樣？”他有些生氣。

    薑荷隻慘然一笑，上車離開。

    第二天，薑荷去了柏。

    龐博賊又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訂單拿到了麽？”

    薑荷冷冷地看了龐博一眼，把手邊那份“辭職報告”遞給了龐博。

    “辭職？”龐博看到，臉都白了，“薑荷你幾個意思？”

    “辭職還能有幾個意思？”薑荷說道，“無論你答應不答應，我的職辭定了。而且，龐總，我辭職還跟您說一聲，是給你麵子，勞法規定，如果是單位的過錯，員工辭職都不需要經過單位批準的。我現在就可以走。”

    “不是……”龐博腦子有些，想要的沒得到，薑荷還要辭職？

    薑荷現在是他手上的王牌，隻要有薑荷在，一般的要求顧政昀都會答應。

    “明天我就不上班了，你違背了勞法，你要麽給發剩下工資和提，要麽等我去起訴你。”薑荷說道，接著，拿出自己整理好的材料，“這是我的工作容，我已經整理好了。”

    說完薑荷就離開了辦公室。

    “薑荷，你……”龐博眼睜睜地看著薑荷離開。

    他一下把薑荷工位上的東西都掃在了地下。

    他給顧政昀打了個電話，想問問海安明年的廣告到底要不要給柏。

    “對顧總，您看，明年廣告的事兒……”

    “這事兒以後再說。”說完，顧政昀便掛了電話。

    龐博楞在了那裏，他不曉得是哪裏出了問題。

    *

    薑荷開著車，在城裏逛。

    現在是無業遊民。

    等紅燈的時候，手機彈出來一條推送：盛世廣告招聘廣告副總監。

    薑荷非常心。

    盛世廣告是國排行前十的廣告公司，薑荷上學的時候就對這家公司心儀已久，而且，薑荷的偶像、著名的廣告人戴佩蓮也是從這家公司出來的，後來，戴佩蓮因為跟盛世總經理田中榮意見不合，離開了盛世，現在除了開自己的廣告公司外，還開了一家非常高端的廣告創意學校，是廣告界的“馬仕”，裏麵的學員人才濟濟，是很多廣告人鍍金、同時也是結識人脈最好的選擇。

    大學畢業的時候，薑荷曾經投過盛世的簡曆，石沉大海，那時候本科學曆，資曆為零，沒有任何競爭力，無奈，隻能去了柏這樣的小公司。

    現在，薑荷想重新試試盛世。

    簡曆是現的，薑荷馬上就投了。

    第二天，薑荷就收到了麵試通知，欣喜若狂。

    盛世的麵試特別正式，有十來個人，包括總經理田中榮也在。

    這是薑荷第一次見田中榮，他五十多歲的年紀，一看就知道是功人士。

    麵試問了薑荷在柏的案例，他們尤其問了薑荷和海安的合作，還問為什麽海安的項目才進行到一半，薑荷就離職了……

    薑荷去了龐博“暗箱作”的事，隻說是“理念不合”。

    對方麵麵相覷，麵試結束了。

    薑荷很諒他們的顧慮，海安是上市公司，在海城也是規模最大，GDP最高的公司，若是薑荷和這樣的公司有矛盾，進盛世以後，可能會連累盛世一輩子都做不海安的廣告。

    盛世不能因為薑荷這一棵小樹，失去海安的整片森林。

    薑荷覺得這次麵試戲不大，特別特別失，畢竟從小最想做的就是廣告，對廣告非常熱。

    卻不想，剛出盛世的辦公樓，就收到一個好友加的微信，請求信息是：【盛世總經理田中榮。】

    田中榮也是曾經廣告業界的大咖，是他一手提攜起來的戴佩蓮。

    薑荷有些不解地通過了。

    剛剛通過，對方就給薑荷打了個語音視頻。

    “薑小姐，你能不能把‘理念不合’跟我說說？是跟柏理念不合還是跟海安不合？”

    薑荷想了想，話到邊了都沒把龐博的齷齪事說出來，他往後還要在這個圈子裏混的。

    做人留一線，往後好相見。

    “田總，有些事，恕我不好說。”薑荷說道。

    “我對薑小姐還是十分興趣的，十大廣告人，創意天馬行空，年輕有幹勁，但是把薑小姐招進來，我們還是顧慮重重的，要不然這樣，我們約定一年，這一年你去應聘一下海安的總裁書，如果能應聘上，一年以後，薑小姐還對我們公司有興趣的話，我們敞開大門歡迎，收是年薪一百五十萬；如果沒應聘上，就當個朋友吧。你覺得呢？”田中榮說道。

    “海安在招書？”薑荷很詫異地問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我給發過去你看看。我的建議，薑小姐好好考慮，再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