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nbsp;nbsp;男友學弟初會面，妒火難消激烈對決

就這樣, 兩人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

以及期末的時候趙明軒又毫無懸念地績點排第二。

事後他問程之遙為什麽會選擇跟自己在一起。說就喜歡他這種不服輸的神。

——就因為這？

他問。

——是啊。

說。

切。

趙明軒不屑把頭偏到一邊。

又開始裝了。

——以及……

繼續說著，單手掰過他的下，角勾著笑, 垂目端詳他的臉。

——以及還算不錯的臉蛋，和材。

緩緩道。

趙明軒皺眉甩開的手, 重新把臉偏到一邊。

不過心裏卻得意地笑了起來。

就知道。

沒人的時候, 他對著鏡子端詳了下自己的俊臉。

果然, 自己還是那個全天下第一帥的男人。

可以的, 完無缺的大聖人程之遙，到底還是難過我這個男關啊！

好吧！那就潛伏在這個可惡的人邊, 把所有的一切都學過來。

然後伺機找出的破綻，狠狠打敗, 看垂頭認輸的樣子，一雪前恥！

再狠狠玩弄的，然後甩了，看夜不能寐痛哭流涕拼命挽回的樣子，一解心頭之恨！

哈！哈！哈！

趙明軒一下子有信心了。

他就暫且以飼虎。不虎焉能虎一頭？我不地獄誰地獄？

想著死對頭被自己玩弄于掌之間的樣子, 趙明軒做夢都要笑醒了。

沒想到, 三年過去了, 都快畢業了，他也沒能功玩弄。

倒被玩了個遍。

這！個！可！惡！的！！人！

————————

食堂裏。

趙明軒仇恨地著邊的人。

三年, 整整三年了！

人前兩人是全校口稱贊的模範。

只有他知道，在人後，這個人是多麽地可怕、邪惡, 一次又一次地他、踐踏他, 騎在他頭上，以他的痛苦而取樂！

當初也一定是這樣！為什麽那麽痛快就答應當他朋友, 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然後近距離地辱他，折磨他！

甚至很可能當年他也是被這個可怕的人縱了心智，才說出“你當我朋友”這種話！

“變態！”他低聲咒罵著，“我剛回國你就又開始迫害我，連小學妹的好友都要搶著加，你這個TOP癌，你這個凡事都要當第一的死變態！”

程之遙欣賞著他氣急敗壞的表，欣賞夠了才開口：“那你為什麽不當第一呢？是因為不想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又是第一！

這個魔咒！折磨了他好多年！

趙明軒咬牙切齒對著比劃了半天，忽地一笑，坐了回去，似乎想通了什麽。

“你笑吧。看你還能笑幾天。”他整理著袖，“等到我申請上最好的大學，你卻還留在國的時候，看你還怎麽笑得出來。”

程之遙挑眉：“呦。看起來這是又拿到保送通知了？”

趙明軒扶扶他的金邊眼鏡，面帶得：“你是提前回來了。我可是在格裏德切克堡實驗室待滿半年，來之前，唐納德教授都不想讓我走，非得讓我再多留幾天，你說怎麽辦？哈哈。”

“唐納德當然不想讓你走了。這麽積極的廉價勞力，最好一輩子都別走了最好。”

趙明軒不以為意，洋洋自得：“你就是嫉妒。誰讓你提前回來的，後悔了吧？我可是拿到了推薦信，估計offer馬上就能下來，明年春天我就去肯塔基大學報到，到時候讓你高攀不起哈哈！”

如果華海大學是國高校TOP1，那麽肯塔基大學就是全世界高校TOP1。

能進這所學校做研究，幾乎是每個理工科學生的夢。

程之遙卻面不改。微微一笑：“那就祝你前程似錦，可別到時候哭著回國找媽媽。”

趙明軒興起來：“嫉妒了吧，嫉妒了吧！是不是還搞你那破項目呢？沒前途我告訴你吧，我都不用看，一點前途都沒有。我跟你說，我在國外的酒會上，跟那個科技大腕XXX聊，人家現在研究的都是balabalabala，你們搞的這些，人家看都不看，沒意義* 知道嗎。知道什麽有意義嗎？我跟你說，我跟那個誰在他的私人游艇上，就聊balabala……”

趙明軒眉飛舞地地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張就是某某某，閉就是你不懂。

程之遙一言難盡看著他。

真是越來越爹了。心裏想。

不過當年可不是這樣。

當年這個油王，也有清爽的時候。

雖然也跳得很讓人手就是了。

這個囂張的，驕傲的，不可一世的人，早就注意到他了。

眼高于頂，目下無塵。

從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的勝負就被勾起來了。

有一句話他說對了。

沒錯。就是故意要打敗他。就是要看他輸了之後的表。

這是的一點小小好。格外喜歡看高高在上的天龍人，臉著地跌下來時，那種錯愕的表。

真是爽了。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小天龍人跟別的還真不大一樣。

別的人被碾在地上的時候，往往心裏再不服再憎恨，也會擺出一副笑臉來，或是虛心討教，或是死命恭維，總之裝也要裝出風度來。

這個人卻把一切都寫在臉上。從原來毫不掩飾的不可一世，到後來落敗之後的難以置信，然後把不忿寫在臉上，日日囂著要超過奪回第一，各種找理由在面前擡杠臉……

像個吹飽了氣的皮球。

不聲地，看著這個大皮球，每天在面前蹦來蹦去，看他那張俊臉上出氣急敗壞的神，囂著下一次一定要超過，然後再經歷又一次的挫敗，又爬起來繼續囂……可真有趣。

就像拍皮球。真帶勁。

可惜時荏苒，當年那個站在面前，轉著球說要超過的年，變得日益油膩和爹味，再也不複昔日的清爽。

兩人談到現在，從一開始充滿新鮮的試探糾纏，到後來的推拉、互作、爭吵、和好、再爭吵、再和好……把間該經歷的都經歷了個遍，終于走到了如今的同床異夢、貌合神離。

說到底，剝去表面那層荷爾蒙，底下的價值觀就像錯了位的榫卯結構，對不上。

而更糟糕的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較量中，這個男人對超過似乎已經沒有那種發自心的力了，轉而産生了一種對頭銜和環的癡迷，對權威大佬頂禮拜，對不如自己的人則是評頭品足，指點江山。

也就是說很爹。

如果說過去那種鋒芒畢的自大還可，那麽如今這種沉迷于外部環的樣子，則平庸到令人有些厭煩了。

就好比一個本來很帶勁的皮球拍著拍著癟了氣。

沒意思。

不過畢竟是回國第一次見面，程之遙對他的耐心還沒有耗盡，因此由他吹又跟誰誰誰一見如故恨不得拜把子，自己則在喧鳴的背景音中自顧自吃飯。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掏出一張卡拍在桌子上。

“這是實驗樓的門卡。記得周一八點去報到，要開組會。”

趙明軒把卡拿過來，夾在指間擺弄著，還在得意：“哎呀，許久沒有回來，真是近鄉更怯。”

“是的。半年賴在國外沒回來，確實破紀錄了。”程之遙興趣缺缺說了句，拿起筷子繼續盤行。

趙明軒臉上是那種忍不住炫耀，又偏要故作惆悵：“到年末，我第二篇sci一發完，基本上就走完流程要去國外了。想想就要跟母校說再見了，心中也是慨萬千，頗為不舍啊……”

程之遙只管繼續吃飯，沒接茬。

趙明軒于是嘚瑟得更明顯了點：“我這第二篇sci，審稿基本都過了，就等著最後定刊了。唉……本來想投一區的，勉強先投個二區，湊活著吧，能過稿快點。畢竟我申請了提前畢業。”

程之遙還是不接茬。

趙明軒按耐不住，湊到耳邊：“你sci發了沒？不會還沒想出來課題吧？要不要我幫你想啊？”

程之遙這才慢慢說了句：“課題是想出來了，就是剛投，不知道能不能過稿。”

“還沒過稿吶？”趙明軒扶扶眼鏡，眼睛都亮了，“怎麽現在才投？半年不見，你這也太拉了。在國做研究就是不行啊。這都幾月了，畢業前發不夠兩篇，可是要延畢……噢對，我忘了，你是要創業，延畢正好能蹭學校場地了是吧哈哈哈哈哈哈……”

程之遙吃完飯，拿出紙巾，慢條斯理著。

等到邊的人笑完，才緩緩開口。

“確實。進度有點慢了。”說，轉頭，對他慢慢出一個笑。

趙明軒警覺起來。這個笑讓他有種不好的預。

程之遙放下紙巾，嘆了口氣。

“第三篇還在審稿中，也不知道畢業之前，能不能放出來。”輕輕地說。

趙：！！！

趙明軒張口結舌道：“不、你什麽時候過的第二篇啊我怎麽不知道？”

程之遙聳肩：“可能過稿的時候你正在跟某某某在游艇上暢談吧，所以你錯過了這個好消息。”

“不過沒關系。我不會責怪你對你的朋友缺乏關注的。現在你知道也不晚。”道。

趙明軒憤恨地瞪著。可惡，又被這個人搶先一步……

卻又不甘心，問：“幾區的啊，過稿那麽快，別是個水刊……”

程之遙的臉上寫著“你真的要問得那麽清楚嗎”。

趙明軒張得結了下。

“呵呵。別是四……”

程：“一區。”

趙：……

程：“影響因子8.0。”

趙：……

程：“A刊。”

趙：……

趙明軒走椅背上的風，氣得轉就走。

下樓梯的時候，一個沒注意，還被立在牆邊的拖把絆了個趔趄。

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他氣急敗壞，猛踢了那個拖把一腳：

“誰把這爛拖把放這邊的！”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邊道歉張地問他沒事吧。

正愁沒地方撒氣呢。趙明軒張就罵：“怎麽幹活的！沒長眼啊！”

服務生一疊聲地道歉。可趙明軒正于看誰都不順眼的階段，又罵了那服務生半天。罵完尤不解氣。看見旁邊地上有個涮拖把的水桶，他擡就把水桶踹翻。

水潑了一地。他可什麽都不管，扶扶眼鏡，氣沖沖地揚長而去。

這個可惡的人！

回去就把論文給出來，一行一行地找，看看到底憑什麽能進一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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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把倒掉的水桶扶起來，擡頭看著離開的那個人的背影。

怎麽會有脾氣這麽差這麽沒禮貌的人啊。

看著地上撒了一地的水漬，他嘆了口氣，絞幹拖把，慢慢吸著地上的水。

在做這些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心思又飄遠了。

現在學姐跟的男朋友，就在二樓，傾訴著久別重逢的誼吧……

兩個人一定手拉著手，著彼此的眼睛，眼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吧……

李衍捂住心口。他的心又痛了起來。

他扶著拖把，心裏憂傷地想，學姐的男朋友肯定不會像剛剛那個人那樣，野蠻魯。

學姐的男朋友，肯定是跟學姐一樣，那麽地和善，那麽地為別人著想。

只有這樣品德高尚的人，才能配得上學姐啊……

唉……學姐的男朋友……為什麽偏偏是這麽優秀的，讓人難以比肩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