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是不忍心拒絕的。

畢竟是商遲的一片好心。

明箬洗完澡回到房間，豎起耳朵聽著商遲進衛生間的關門靜，在房間里轉悠了兩圈。

想臨時收拾一下，發現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為了方便行走，家里都做了最簡潔利落的布局，一點兒沒有多余的裝飾。

了臉，最后撲到大床上，手把被子下的白鯊玩偶抓了出來，抵在下下。

超小聲的碎碎念，試圖提前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冷靜點明箬，只是幫你熱敷，不要表現得一驚一乍……”

但當商遲敲門進來，獨屬于他的氣息縷縷侵這方小空間。

再多的心理建設也化為泡沫，頃刻間失去了作用。

他拉過椅子到床邊。

手拍了下床沿被，“小竹，坐到這兒來。”

明箬覺到一側床邊微微下陷，乖乖哦了聲，從床中間挪了過去。

左邊腳踝被溫熱長指握住，手指皮上還帶著點薄薄漉的水意。

明箬了下。

“冷？”商遲關心詢問。

“沒，不冷。”微微咬住，難以控制耳泛起的熱度，繃住小臉，努力表現冷靜。

腳踝被抬起，離開被面，落在一微涼的布料上。

“小竹還換了子，”男人低著嗓音，尾音揚起淺淺笑意，夸贊道，“好聰明。”

是初秋的睡，上下的款式，擺寬大，還綴有一圈蕾花邊，也是齊可婧買給的。

此時，熨帖在小上的擺被長指勾起開，微涼的空氣躥進，讓明箬忍不住了下。

沒功。

腳踝被長而有力的手指圈住，乎乎的小肚無力繃了下，最后只是微乎其微地了下腳。

過布料，察覺到底下結實有力的，才慢吞吞反應過來。

商遲是拉著的架在了他自己的大上。

腔中，心臟猛地一跳，連帶著流淌的速度都加快，洶涌淌過薄薄，染上些許意。

“別。”

耳旁響起商遲低啞嗓音，“給你熱敷。”

上多是之前撞出來的淤青，商遲拿過在熱水中浸泡片刻的巾，擰干，又展開，慢慢上了明箬的小。

“……嘶。”

饒是有了心理準備，但那騰騰熱度上來的剎那，明箬還是忍不住吸了口氣。

商遲沒說話，只是安般了的腳踝。

天涼，熱巾冷得快。

商遲不厭其煩地反復將巾浸熱水又擰干，還時不時起去換一盆熱水，等到熱敷完一條，又擰開了藥油。

獨特的清涼嗆人味道在空氣中蔓延。

明箬鼻尖了，就聽商遲溫聲解釋，“家里沒有這個，找跑送過來的，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但開恢復得更快。”

“好。”

明箬深呼吸，手指揪了被面。

從表到，無一不是如臨大敵的姿態。

商遲眸中沁出笑意，倒了點藥油在手中，雙手合攏熱后，才上明箬的，開始摁。

“……等、等等，嗚，疼……商遲，不了……你別……”

不止是疼。

還有灼熱手掌上來，熱度好似比巾敷過的還要燙，明晃晃的彰顯存在，在藥油的潤下，手指一一過，從腳踝往上，留下一路的晶瑩。

幾分，幾分疼，混雜洶涌浪，將明箬整個人都淹沒。

間出可憐的嗚咽，本來腳架起就略高，這會兒再也維持不住坐著的姿態，無力往后仰去，又將將用手肘撐住床榻。

細白指尖揪著被面，攥出分明褶皺。

腦袋抵著床，腰部弓起懸空弧度，輕，睡隨之上，影影綽綽出角之下白細膩的。

極力吸著，口起伏，可怎麼也不回被握的，眼尾都溢出點點漉。

“不要了，商遲……”

尾音帶著些微哭腔，悠悠的。

商遲沒讓跑，低聲哄道：“很快就好了，再堅持一下。”

為了防止藥油沾上被面，商遲還將人往自己這邊拽了點距離。

寬松的擺如綻開花瓣，堆疊在大。

商遲克制著視線，只停留在那幾淤青上，手指微微用力，一一開。

將左出薄薄一層，才終于松了口。

“好了。”

明箬噎一聲，下意識想跑，語調都有些委屈：“不了……”

腳踝又被抓住。

“藥油還沒干，等下蹭到床上了。”

“……嗚。”

商遲放聲音，哄：“都到一半了，而且我看了，右的淤青比較，不會很疼。”

明箬吸吸鼻子，半信半疑：“真的？”

商遲面不改：“真的。”

還故意問：“小竹不信我嗎？”

明箬歪了歪腦袋，將臉埋進白鯊玩偶的肚皮中，有些不樂意，卻很乖，先是悶悶地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小聲說好。

太好哄了。

讓人心下生出幾分憐惜，又有幾分更難以言說的。

商遲微微闔眼，彎腰松手，讓明箬的左腳垂在床邊，起去更換熱水和巾。

走回床邊時，視線微沉。

塌塌躺在床上，烏發凌散開，半張臉藏在短絨玩偶中，出的臉頰意朦朧，杏眼漉潤澤，連帶著眼尾都拖拽出靡麗緋紅。

剛剛的掙中，頸間墜著的細鏈上，染了溫的婚戒落在一邊平直鎖骨，睡也被拉扯，將一截細韌的腰暴在空氣。

不套的睡已經起大半，出又長又直的，右踩著床沿，左松散耷拉，虛虛點著床邊絨毯，白皙足背弓起月弧。

聽到商遲走回來的靜，將臉挪出玩偶。

眼尾懨懨耷拉著，微抿的吝嗇出一點梨渦痕跡，聲音也悶悶的：“……商遲，你一定要輕一點。”

連自己也沒察覺的、十足信任依賴的姿態。

半點兒不設防。

語調得像是撒。

商遲結上下滾，眼眸暗沉，卻有烈焰在幽靜水面之下灼灼沸騰。

開口時，聲調極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