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奴婢是那樣的人嗎！”

「是的，嘿嘿。」

「算了，不就不！」

直接把臉蛋埋了上去。

溫的皮整個了上來，太子仰頭息一聲，暗暗握了手掌。

云葵就覺被什麼東西拱開了，抬眸一看，是他手臂用力之下鼓漲起來的實。

云葵：“……”

「這還怎麼睡嘛！邦邦的！」

太子不悅地垂眸看一眼，這才緩緩松了手，讓那充的放松下來，很快恢復韌微彈的狀態。

云葵舒服了，臉蛋蹭蹭他脖子，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睡得香甜，夢中卻進了一個奇怪的場景。

太子在書房理政務，夢里的“”侍在一旁……嗯，大概是扮演紅袖添香的角吧，只不過“”頭上頂著兩只茸茸的兔耳發飾，在這肅穆威嚴的大殿中顯得著實不太正經。

“”也沒有磨墨，就在一旁吃點心，吃的還是那碟仙桃饅頭，吃著吃著，竟趴在太子的桌案上睡著了。

然后云葵便看到，太子殿下一手持書卷，空下來的另一只手無意間覆在“”頭頂的兔耳朵上，一遍遍地……

云葵下意識了腦袋，醒來時，發現頭頂真的有一只手！

而且的發髻也糟糟的！

「該不會是被他擼的吧！」

「看來燕嬤嬤說得不錯，他是真的喜歡兔耳朵！」

「還口是心非說什麼“這發髻隨可見、不值一提”！結果趁我睡著擼！連夢里都在！」

太子聽到“口是心非”四個字，額頭青筋微跳，不聲地收回了手掌。

「完了完了醒了醒了！這次千萬不能拆穿他，不然又要進小黑屋了！」

云葵干脆閉眼裝睡。

太子神不霽，又見杏眸閉得的，瓣也抿著，這裝睡的演技實在拙劣至極，心下又覺好笑，抬手撥開臉頰的碎發，出那張溫明麗的小臉。

云葵臉側得要命，又不敢輕易彈，只能死死地忍著。

太子指腹捻了捻緋紅的眼尾，嗓音低沉：“太子起，你一個侍寢宮還在睡覺，該當何罪？”

「媽呀這是在干嘛！我醒還是不醒啊！」

暗暗咬牙，正要睜開眼睛，裝出剛被他喚醒的樣子，床帷卻在這時忽然垂放下來，遮擋住了床大半的線。

聽到趿鞋而出的腳步聲，悄咪咪睜開一只眼，隔著輕薄質地的帷幔，看到了太子影影綽綽的修長形。

「材好香香！」

他喚了德順進來伺候洗漱，這是留睡懶覺的意思了？

見他沒有別的吩咐，云葵便安安心心地裝死了，瞇了一會養養神，等人出了寢殿，才找準機會起。

太子用過早膳，前往崇明殿查看底下暗衛送上來的奏報。

曹元祿奉了茶上來，說道：“除夕夜陛下在朝殿宴請群臣，對外宣稱也是給殿下準備的接風宴，屆時五品以上員都會攜家眷進宮，殿下該考慮考慮太子妃的人選了。”

這幾年，淳明帝自己的兒子敬王、辰王、晟王都已娶妻生子，四皇子也已經定了皇子妃的人選。

先前太子出征在外，婚事尚可以此搪塞拖延，只稱等太子回京挑選，如今他回來了，年過弱冠，且重傷痊愈，娶妻之事若是再往后拖延，淳明帝便要遭人詬病了。

太子心不在焉，手里握著奏報，心里想的卻是那錦帳之中，的手掌輕輕在他的腹……

第36章

曹元祿知道太子這些年不近, 三年前淳明帝曾提過為他選妃，后又因北疆戰事耽擱至今，如今太子箭傷已愈, 頭疾也得以緩解，親事已迫在眉睫。

太子惡名在外，又因暴戾、痼疾纏，京中許多高門世家而卻步，仿佛東宮是什麼閻王殿，進來就是死路一條。

可不管怎麼說, 還是有不先帝重的員站在太子這邊，太子在軍中也有幾位得力的部將, 他們家中未出閣的兒都是太子妃的不錯人選。

曹元祿小心打量他道：“歷來都是先娶一位正妃、兩位側妃, 殿下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最好是一次定下來, 將來也好盡快綿延子嗣，免得自家殿下本就惡貫滿盈的名聲之外, 還要多一條無子之過。

曹元祿甚至覺得, 再這樣下去，帝后二人高低能給自家殿下傳揚出個“不舉”之名，到時候別說那些中立的員, 便是堅定擁護太子的員也會有所搖。

太子聽到“不舉”二字，冷冷朝他看過來。

曹元祿哪知心聲被自家殿下聽了去，只以為他是不愿娶妻納妾，“殿下, 您的親事當真是不能再拖了。”

“至于云葵姑娘，您再喜，也只是個宮出，”出于為自家主子的考慮, 他還是嘆口氣說道，“待將來太子妃宮，您給抬個名分，良媛或才人都可，金銀賞賜、該給的寵和面給了，也不算虧待了。”

太子斂眸，面上看不出多余的緒。

先帝先皇后早逝，江山落他人之手，他一步步艱難走到今日，比任何人都明白皇嗣對于江山社稷的重要。

也知道，只要自己還坐在儲君的位置上，將來一定會有自己的太子妃。

只是他不是淳明帝，需要不斷靠充實后宮來拉攏朝臣、聯絡各方勢力。

先帝威懾天下，終究也不過只有他母親一個妻子。

他想要奪回江山，靠的是名正言順的統，是自己手下的親軍，是政治謀略與軍中威，也靠他將來一步步揭淳明帝一眾人等當年謀朝篡位的真相，讓世人看清這對虛偽帝后的臉。

至于外戚勢力，也許對有些上位者來說起到舉足輕重的影響，可于他而言卻是可有可無。

他心中的太子妃并沒有一個清晰的畫像，可他知道，他不會娶那些一見他就瑟瑟發、不敢抬頭直視他的子，也不會娶那些想要依靠東宮勢力來振興家族，對他卻無一真的子，他不想要一個舉案齊眉的傀儡，也不想要一個把自己從頭到腳都裹在條條框框里的，謹守規矩禮法，無一趣味的大家閨秀。

倘若遇不到，他寧缺毋濫。

至于云葵……腦海中浮現出那張清嬈的小臉，他閉了閉眼睛。

一介小小宮，便已膽大包天至此，真給抬了位份，尾豈不是要翹上天。

何況滿腦污穢，與常人不同，如今不過是與他同榻，便已忍不住手腳，真若臨幸了，那更是正合意，到時豈不是夜夜都要纏著他索歡。

他也不能太過縱容了。

……

除夕宮宴將至，太子即將選妃的消息很快傳遍，連云葵都聽到些風聲。

一時間似乎不人都開始拿同的目來看。

也許是見服侍太子至今沒名沒分，也許是因為東宮即將迎來一位真正的主母，而作為太子唯一的枕邊人，不知會被如何打。

云葵心里倒沒有太大的波，本就是做丫鬟的，不過是多侍奉一位主子罷了，運氣好遇到一位大方的主子，多給些賞賜就好了。

唯一的憾的就是，英俊味的太子殿下還沒被吃到呢，就要為別人的盤中餐了！

太子瞧整日沒心沒肺的樣子，不覺有些乏味。

夜晚錦帳中，他盯著下被他吻得淚眼婆娑的小丫頭，難得大發善心地問：“你就不想向孤討要什麼？”

云葵眼眸轉了轉，“奴婢想要什麼，殿下都能給？”

太子察覺不對勁，下一刻果然聽到膽包天的心聲。

「想把殿下吃干抹凈！」

太子冷哼一聲，果然。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殿下不會再要小命，既然他誠心發問，云葵絕不能浪費這個機會，立刻他袖，“奴婢確有一事。”

太子挑眉：“你說。”

云葵在他懷里扭扭，“就是吧……別的宮里的主子娘娘都會時常賞賜下人，連皇后娘娘都知道賞賜奴婢呢，奴婢好歹伺候殿下這麼久了，殿下還從未……”

「不沒賞過我，還把那一千兩銀票都沒收了！」

「不說金釵鐲子，金瓜子來幾顆也好啊！」

太子：“……”

旁人吹耳旁風是為要名分，要抬舉母族，倒好，搞半天不是為，就是為財。

“你在東宮當差，用得著那麼多銀子？”

他派人查過的家世，知道是與舅舅家決裂跑出來的，可以說是無親無故，無需補家里，自己又沒有機會出宮花費。

“這不一樣，”云葵笑道，“奴婢有了錢，心里就踏實，哪怕放在那兒不用，看著也覺得舒坦吶。”

朝他眉弄眼，太子置若罔聞。

「不給吃還不給錢，扣扣搜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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