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要用！”沈姨娘定了定神，眼神像是著魔了一般，偏執道：“昔月一定是福星！只要侯爺看見了，就不會再喜歡樓茵茵那個小賤蹄子！”

慧元嘆了口氣，“那就今晚再見吧！”

沈姨娘忙道好，讓人將兩箱子財寶都送去了慧元的住。

“老禿驢，你心眼黑啊！那張符紙能召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樓茵茵撕下符，一開口就帶著鄙夷。

“老衲可是和說清楚了，是自己選的！再說‘有錢不賺王八蛋’，為師可不想和錢過不去！”

慧元臉皮夠厚，毫不覺得坑人有什麼負擔。

一想到沈姨娘晚上會招來什麼，樓茵茵就暗爽。不過觀察過那怨氣，就算符咒增強了的能力，也不至于傷了沈姨娘命。

不傷命嚇一下那個老綠茶也是好的，一下子弄死了日后還怪無聊的。

……

是夜，小蝶按照沈姨娘的吩咐，把慧元留下的符紙在了門上。

沈姨娘抱著樓昔月坐在床榻上，面上是難以制的興。

“乖兒，這個福星一定是你，馬上你爹就會過來，到時就是我們母逆天改命的時候了！”

樓惜月被沈姨娘抱在懷里，卻似乎到了一不安，小臉搐了兩下，開始啼哭不止。

符咒上了半天，卻并不見慧元所說的金大盛。

沈姨娘有些焦急，一遍一遍對自己說，福星一定是昔月，一定是的兒！

“小蝶？符紙是不是錯了位置？”

終于沈姨娘忍不住，開口問道。

然后一直侯在門外的小蝶卻好像消失了一般，并沒有回答沈姨娘的問題。

“小蝶？小蝶！”沈姨娘皺眉起，將樓昔月放在塌上，罵罵咧咧道：“小蝶這死丫頭，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走到門邊，剛要推門看看外面什麼況，門板卻被一大力撞開，一團黑氣撲了進來。

沈姨娘面驚駭，連退了好幾步。

“你……你是什麼東西！”

黑氣漸漸凝人形，笑得人骨發寒：“姨娘，是我啊！這麼快你就把奴婢忘了？”

“小……小薇！”沈姨娘睜大眼睛，用力捂住，才沒讓驚沖破嚨。

小薇上的黑氣散去，渾鮮淋漓，一步一步朝沈姨娘走過來。

“姨娘，我好疼啊！我死的好慘啊！我明明是為了幫你做事，可你為什麼不救我，讓我被活活打死？”

“我……我也是沒辦法，對不起！對不起小薇！”沈姨娘癱在地上，看著靠近的鬼魂，渾瑟瑟發抖，不住地后退。

小薇咯咯地笑起來，“我不要姨娘說對不起，我要姨娘來陪我！”

說著朝沈姨娘撲了過去。

“你說這老綠茶會不會被嚇瘋？”樓茵茵被慧元抱在懷里，躲在院子外看熱鬧。

慧元抓了把瓜子，一邊嗑一邊搖頭：“我看這沈姨娘心智也是強大，瘋倒是不至于，癡傻幾天倒是有可能。”

畢竟是宅斗高手，沒那麼容易嗝屁。

樓茵茵聞著瓜子的香氣，吞了下口水。

“那就再等等出手，反正死不了！”樓茵茵聽著沈姨娘的鬼哭狼嚎，只有幸災樂禍。

等沈姨娘嚇得徹底暈過去后，慧元才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起走過去，一張靈符拍在了小薇上，里念念有詞。

很快，小薇上的黑氣消散，隨著一道金閃現，的影也徹底消失了。

“說到底也是做了壞事的，老衲愿意超度，也是出家人慈悲為懷！”慧元一臉驕傲。

樓茵茵翻了個白眼：“可別往自己臉上金了，還出家人，別忘了你之前是個道士！”

“佛道本一家，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慧元說完，將樓茵茵放下樓昔月旁邊，開始在房間里翻找起來。

“老禿驢，你找什麼呢？”樓茵茵被樓昔月的哭聲震的耳朵疼，“快把我抱走，要聾了！”

“再忍忍，為師這也是為了幫你！”慧元翻了好一會兒，才撓撓禿頭，疑道：“竟然不在這里？可老衲明明在這里聞到了那個傀儡的味道！”

樓茵茵立馬明白了，“你是懷疑沈姨娘和那個明月的傀儡有關？”

慧元點點頭，“只是白天過來時，總覺得這屋子的氣味有些悉。不過沈姨娘這里并沒有控傀儡的痕跡，可能是為師多心了！”

樓茵茵哼哼了兩聲：“看不出來師父還惦記我，我還以為你接了沈姨娘的活單純是為了貪財！”

“這什麼話！”慧元抱起樓茵茵走了出去，“為師豈是那貪財之人？”

……

第二天一早，沈姨娘瘋癲的消息就在侯府傳開了。

樓梟沉著臉去了沈姨娘的院子，卻見沈姨娘里一直念叨著：“有鬼！有鬼！求求你放過我！”

“怎麼回事！”樓梟厲聲質問。

小蝶哆哆嗦嗦，把昨日沈姨娘找慧元大師的事說了出來。

慧元被人帶了過來，一同前來的還有秦氏抱著樓茵茵。

“的確如此，沈姨娘是找老衲想讓老衲證明昔月小姐就是福星。”慧元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將昨日的事盡數說了，卻去了自己收了兩箱子財寶的事。

小蝶自然也不敢提，昨晚自己莫名其妙暈倒，醒來姨娘就瘋瘋癲癲，現在想想都脊背發涼。

看著沈姨娘瑟地躲在墻角，樓梟到底有幾分不忍，開口道：“雖是自不量力，但到底是侯府的人，不知大師可有辦法讓恢復神智？”

【哼！渣爹果然還是舍不得老綠茶！做的這麼過分還心疼呢！我娘親該有多傷心！】

樓茵茵氣憤地扭頭，用后腦勺對著樓梟。

樓梟無奈，就算沈姨娘頻頻讓他失，但到底有往日的分在。

秦氏倒是深明大義，雖然聽著兒維護自己很高興，但還是拿出一個當家主母的風度，道：“沈姨娘若是一直瘋瘋癲癲，于侯府也是面有損。不知大師可否有方法治愈？”

【哎，我麗的娘親就是太善良了！這麼善良的大人，也就我爹那個瞎子不知道珍惜！】

樓梟：……

這小家伙還真是記仇得很！

他這麼想著，還是多看了秦氏兩眼，從前相敬如賓的客氣疏離，不覺帶了一點心。

慧元輕咳一聲，道：“方法倒是有，只不過老衲不善此道。”

他說著看向樓梟，“沈姨娘此番應該是招惹了怨魂，只需找一個會做傀儡的，做個傀儡，替沈姨娘招魂即可。”

【老禿驢老巨猾，居然敢從我爹這里套話！】

樓茵茵發現自己還是小瞧師父了，那怨魂已經被超度，沈姨娘過兩日自然會好。

但老禿驢卻沒有說明，顯然是想找傀儡有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