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栗，他說...全國有一萬多個人溫羽的人...我算是什麼東西啊...不相干的人，一萬分之一...”

“姑，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我沒有聽錯。”溫羽捂著臉，聲音帶著一音，“我聽得很清楚。”

他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句句不忘。

“好了，不提不開心的事兒。”蘇栗招招手，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弟弟，“我男朋友，是酒吧的調酒師，今年24歲，今天帶你來認識一下，你剛剛喝的這杯酒，就是他調的。”

溫羽有時候很羨慕蘇栗，能賺錢，無拘束，未婚未育，格灑，找男人只找25歲以下的。

溫羽今晚上多喝了一點。

被蘇栗拉著去舞池跳舞放松。

勁的音樂。

明滅的線。

酒的驅使下，那一瞬間，好像真的忘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

好像回到了高中，那個時候，大橋沒有塌，沒有出現百人傷亡的特大事故，爸爸媽媽也都還好好的。

“你看那是誰？那不是溫大小姐嗎？”

一道男人略油膩的聲音響起。

“還真是。沒想到還真讓咱們在這里撞見了，還是這麼帶勁漂亮，這腰扭得，這得讓人爽死吧。”

“你們宋青恕有沒有睡過。”又是一道玩味的聲音。

接著幾個人男人對視哈哈笑著。

“陳杰，你高中的時候不是經常去宋青恕的班里找他嗎？知不知道點什麼幕消息？這兩人睡了嗎？”

陳杰看著在舞池里面的溫羽，哪怕是小照著溫羽的照片整容，也不過五六分像，就已經很漂亮了，而溫羽這張臉，的無可挑剔，他的視線從頭到尾的打量著溫羽。

真的是漂亮，尤。

每一頭發都在勾人。

難怪宋青恕對這個人念念不忘。

他好心把小送過去，沒想到宋青恕一點不領，明明兩人都是貧困生進的十三中，他自認在高中的時候跟宋青恕一樣刻苦努力，他們才應該是朋友，對那些有錢人嫉惡如仇才對！

明明自己也毫不差，但是每次運氣都差一點點，他宋青恕哪里比自己強了，不過是運氣好，現在，反而自己要求著他！

“估計早被人睡爛了。”陳杰著一杯酒，他仇富，尤其是記恨這些有錢人的公子哥名媛，但是在高中的時候，蔣煬跟陸家紹的也是他，他一邊記恨這些有錢人，一邊又能在這些有錢人邊獲得利益。

高中的時候在蔣煬邊當小跟班，卻被當做跳梁小丑一樣。

陳杰瞇了瞇眼睛，嘖了一聲，“既然都不知道被多人睡過了，我們幾個過去玩玩不也很正常嗎？給點錢，說不定，溫大小姐還得招待招待我們呢。”

邊兩個朋友都有些猶豫。

“我聽說，那宋青恕對溫羽...還念念不忘...”一個朋友想要提醒陳杰不要被酒意沖昏頭，睡一個人沒什麼，給點錢擺平了，但是那是溫羽，哪怕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市長千金，哪怕落魄了。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再說了，是知道宋青恕對這個溫大小姐現在是什麼心思，萬一再得罪了宋青恕...

SY想要碾死他們手里的項目，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

要真的是得罪了宋青恕，他們幾個在燕城連立足的余地都沒有了。

“是啊，阿杰別沖。”另一個男人也勸他。

“哼，你們都不敢，我敢，他宋青恕有什麼好怕的，我就是要睡了的人，別忘了下個月蔣煬就要回國了，燕城第一銀行蔣家，蔣自己的投行公司已經答應幫我拿下貸款，到時候，我們跟蔣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陳杰了下，“高中的時候就聽說蔣給溫大小姐送書，書里面放著避孕套，不知道現在蔣對這位溫大小姐是什麼心思，要是蔣喜歡，我們不如，把送到蔣的床上去...”

陳杰一口喝干了杯子里面的酒，走了舞池，邊兩個朋友面面相覷，咬了下牙，也跟上去。

“溫小姐，還記得我嗎？我以前是宋青恕的朋友啊...”

陳杰擋在溫羽面前，目有些猥瑣的從人前掃過，嗅著空氣中悶窒夾雜著一好聞的士香水的味道，有幾分陶醉。

“自我介紹一下，我陳杰，我們以前也是老同學了。”

溫羽警惕的看著面前的人，跳舞被打斷，有些不高興，壞心跟不耐煩寫在臉上，瞳仁瞇了一下，喝了酒，但是不至于醉死。

陳杰，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對高中時代的記憶其實已經模糊了很多，但是對宋青恕邊的人，倒是有幾分印象。

這個陳杰，是隔壁班的特招生，經常來們班里找宋青恕。

宋青恕的朋友，好像真的是。

皺眉，“你有什麼事嗎？”

“就是想邀請溫小姐喝杯酒，聊聊天，畢竟我們也是老同學了，不如一起敘敘舊。”

“我跟你們沒什麼舊好續的。”溫羽雙手環，能到面前幾個男人的不懷好意，轉準備走，有一個人擋住了面前的路，舞池里面本來就人多，空氣悶熱，也有些累，看著面前幾個人，溫羽有些惱了，“好狗還知道不擋道呢，你們聽不懂人話嗎？”

溫羽無論是落魄了還是沒有落魄，依舊是大小姐的脾氣，只不過為了生計會短暫的收起利爪，但是不代表，對面前幾個眼神帶著不懷好意自稱是高中同學的油膩男人會有好臉。

“溫小姐，我只是好心想請你喝杯酒罷了。”

溫羽往前走一步，陳杰也往前走一步。

溫羽氣笑了，“還真的是不聽話的狗啊。”

倒是要看看，青天白日，不喝這杯酒，對方能把自己怎麼著！

蘇栗跟小男友走了過來，那小男友也是一個懂眼的人，抬了下頭，吧臺旁邊有兩個兄弟走過來，擋在了陳杰面前，小男友雖然是這里的調酒師，但是同時也是這一圈有名的小混混，家里有點小錢，狐朋狗友一堆，浪子一個。

當下抬手搭在了陳杰肩膀上，“兄弟是哪里的人啊，想喝酒，我陪你喝啊。”

陳杰雖然不甘心，但是還是悻悻的走了。

溫羽把這筆賬，算在了宋青恕的頭上。

在的記憶里面，宋青恕跟這個陳杰，是高中同學。

十三中富家子弟很多，一個班里幾乎有一半家里是有錢人。

學費高昂，但是師資力量雄厚。

真正的好教育資源，往往就掌握在真正的有錢人的世界里面。

那些拼命考進來的，家里沒錢的，靠著耀眼的績考十三中的，都是‘異類’。

也是會被聯合抱團欺負的對象。

有錢人跟有錢人一起玩，窮人，自然也抱團。

宋青恕跟陳杰廖遠他們幾個，說好聽點，就是被欺負的一小群人相互取暖。

所以溫羽理所應當的，把陳杰劃分為是宋青恕的朋友，以為今晚上陳杰是為了宋青恕出氣來的。

但是這件事兒，很快的就忘記了。

的生活中，有很多事，這種小事兒幾天就忘記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過了一周。

溫羽沒想到自己會再次見到陳雁君。

這一天，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周六。

溫羽除了夜班之外，每周是有一天休班的，這一天，通常都會兼職一天。

每次兼職都會給兼職群的群主包一個紅包，對方也很樂意幫找合適的時薪兼職。

佳渡歡宴的三樓。

溫羽看見前面一位中年人從椅上摔下來，幾步走過去扶。

對方的眼睛看不見，挲著握住的手說謝謝。

溫羽到，對方掌心糙的痕跡，那是早年勞留下的歲月痕跡。

還有這張臉，看清楚這位中年人的臉的時候，溫羽的嚨忽然堵了一下，愣住了。

陳雁君看不見，推著椅上臺階不方便，椅翻倒，也坐在了地上，萬幸也是沒摔倒，還遇見了個好心人把扶起了。

道了謝，“謝謝你啊小姑娘。”

溫羽扯扯，“不謝。”

恢復了緒，扶著陳雁君坐在椅上，猶豫了一下，“你要去哪，我送你過去吧。”

“我在3樓...哎呀我也忘記是哪個包廂了。”人說著，臉上都是笑容，“我未來的兒媳婦啊在這里訂了包廂，非要請我那個小區合唱團歌舞團的老朋友們一起吃飯，我就是想出來上個洗手間，剛剛還有個侍應生推我來呢...轉頭不見了...”

溫羽的手指的握住了椅的扶手，睫垂了下。

今天來兼職的時候，這里的侍應生說了，308有個老年合唱團聚餐，一個年輕的人在這里訂餐，一桌一萬八。

從這里到308，其實不遠，盡頭包廂就是。

溫羽聽著陳雁君充滿笑意的聲音，輕飄飄的‘哦’了一聲，“未來兒媳婦，那就是說，還沒結婚。”

陳雁君臉上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遲早會結婚的，我那個未來兒媳婦是大學中醫藥學的老師，跟我兒子相配的很。”

把陳雁君送到包廂，包廂門打開的時候，也看到了里面的孟熙語，孟熙語幾步走過來，“雁君姨，你剛剛去哪兒了。”

溫羽跟孟熙語，打了一個照面。

一侍應生的服，腦后帶著很老土的深藍發網抓夾。面前的孟熙語穿著一小香風套裝，溫婉得，妝容致到睫都分明。

兩人對視一眼，孟熙語微怔片刻出笑意，“是你啊，好巧。”

溫羽不覺得巧。

覺得，真TM的沒勁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