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第四十三章:瘋了==

謝淩睜開深邃如墨的眸子, 姿態閑適，淡淡問:「你覺得此事該如何置」

楊益沒想到主子會問他，其實現在這種況, 應該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這件事給揭穿算了，畢竟江州秦家欺瞞在先, 讓妹妹代替長姐嫁到國公府不說, 還讓本該嫁給主子的秦大小姐嫁給小侯爺，他們所作所為, 是本沒將他們謝國公府放在眼裏，一旦主子選擇揭穿此事，那秦大小姐肯定不能如願嫁給小侯爺，秦家所有的算盤也都會落空。

他怎麽想的也就怎麽說了：「屬下覺得主子可以在大小姐跟小侯爺還未親前, 將此事直接挑明, 秦大小姐跟小侯爺要是不承認, 我們可以請秦大人來京城對峙。」

但他覺得主子一旦挑明了此事，他們也無從抵賴。

謝淩淺淺一笑, 笑容溫涼：「然後秦大小姐自然嫁不小侯爺, 那夫人呢？」

是啊，在這場「梁換柱」中, 夫人是無辜的, 一旦主子選擇挑明此事, 那秦大小姐是嫁不小侯爺，可夫人要怎麽辦。

而且嫁過來這麽長時間, 主子對肯定是有的。

但是在楊益的心中，主子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 他別開眼：「屬下知道夫人是無辜的，但主子同樣是無辜的, 秦家此舉本就沒將主子跟國公府放在眼裏，主子將他們的計劃拆穿自然也無可厚非。」

以前主子是不知道，但現在主子已經知道了秦家的欺瞞，難道還要當什麽都不知道，就任由秦家繼續欺瞞著，然後秦大小姐安安心心的嫁給小侯爺，皆大歡喜。

可是他們國公府憑什麽做冤大頭。

謝淩面如冠玉，不置可否。

在他猜到妻子的份時，他也有想過將此事挑明，畢竟謝淩不喜歡欺騙，但只要一想到此事挑明之後，妻子可能會離開，其他的就不算什麽了。

謝淩時太傅教導，太傅教導他如何為一個能輔佐君王的臣子，也教過他如何齊家，但他如今卻不知如何去做個好丈夫。

「但是楊益，我不想挑明此事。」

因為他本就不在意秦家大小姐喜歡誰，將來姻緣如何。

他只在意自己的妻子。

楊益大驚，下意識道:「可是秦二小姐……」

他萬萬沒想到主子是這麽想的，主子在朝堂上位高權重，又是謝國公府長房的嫡公子，他不是個會任人欺騙的人，怎麽偏偏在夫人上，他就選擇了忍讓，楊益實在不解。

「楊益。」謝淩沒有跟他解釋，面容一如既往地平靜，但平靜中多了些威：「是我明正娶的夫人，秦二小姐不是小侯爺的夫人」

楊益只覺得匪夷所思:「這……」

他們主子莫不是瘋了。

秦家明明就是將他玩弄于掌之間，他這也是不打算計較了。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謝淩按了按額頭，他覺得他再想，真是要瘋了。

「是，主子。」興許是主子的眸有一猩紅，楊益察覺到主子的狀態有些不對勁，所以不敢再接著這個話茬往下，拱了拱手，道。

趕巧的是楊益一出去就上貌如花的夫人，他面一僵，不知該如何做出反應，但考慮到主子還沒打算揭穿此事，他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向秦若行了個禮：「屬下見過夫人。」

秦若還不知道自己的份已經暴了，杏眼水霧霧的，問：「夫君在裏面嗎？」

楊益將頭低到最低，態度恭敬的回答：「回夫人，主子在裏面。」

主子既然已經打算不揭穿夫人了，那他對夫人肯定一如往昔，這夫妻間的事他們做下屬的也不敢太手。

只能說夫人好福氣，要是嫁過來之後，主子對沒什麽，那今時今日，且不說秦大小姐跟小侯爺的姻緣不了，夫人也不可能再待在國公府。

但主子對有意，這結果馬上就不一樣了。

秦若抿一笑，姿態清豔婉約：「多謝楊侍衛。」

「夫人客氣了。」

秦若提著雕花食盒來到書房，覺書房安靜的過分，綿的嗓音有些虛：「夫君？」

謝淩原本闔眸想著事，聽到的聲音，謝淩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笑道：「夫人怎麽來了？」

姑娘眉眼彎彎，姿清麗俗：「今天小廚房做了百合蓮子羹，我拿來給夫君嘗嘗。」

謝淩認真地注視著，妻子的貌，他在新婚當夜就見識到了，那時的他就很心，想著這一生他一定要跟好好過，可未曾想，妻子是他所要娶的人的妹妹。

到這一刻，謝淩并不後悔。

他不知妻子心中所想，他只知，只有妻子在他邊，他才覺得心安。

謝淩笑著牽過的手，將帶到太師椅上坐著：「夫人有心了。」

見他心這麽好，秦若地笑了笑：「夫君喜歡就好，其實妾過來是有一事要跟夫君商量。」

謝淩心猛地一沉，臉就沒那麽好看了，偏偏他還是一副溫和儒雅的模樣，道：「夫人請說。」

這個時候要是不乖，那就別怪他了。

姑娘輕聲道：「妾剛剛是從祖母那裏過來，妾的二妹妹四日後就要嫁給小侯爺了，前不久南定侯府派人送了請柬過來，祖母的意思是讓妾跟妹妹一起送二妹妹出閣，然後祖母讓妾問一下夫君，就是夫君到時候去不去南定侯府。」

謝淩輕輕一笑，清貴端方的抿了一口銀耳羹：「自然是要去的。」

「以後這些小事，夫人自己做主就好。」

秦若臉頰一紅，微微點了點頭。

等他喝完銀耳羹，秦若便整理了下裳，道：「那妾就不打擾夫君理公務了，妾先行告辭。」

人還未走一步，就被謝淩打橫抱起，男人聲線溫潤如玉:「這事不急。」

突然被抱起來，秦若張地摟住謝淩的脖子，驚呼一聲：「夫君。」

謝淩拍了拍的頭：「我在。」

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秦若小臉泛著，將頭埋在他懷裏，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謝淩將抱到放著公文的書桌上，公文在最旁邊放著，秦若的子挨著清涼的硯臺，涼意過沁到的心底，姑娘非常張的抱住謝淩的手臂。

不知為何，這兩日男人時不時的讓覺得有些害怕。

「有我在，夫人不用害怕。」謝淩安地拍了拍的頭，然後退後半步。

秦若剛想點頭，男人就作輕緩的褪下的，姑娘忙手阻止：「夫君不要。」

這還在書房呢，實在沒這個臉皮在書房做這種事。

謝淩就擡起如畫的眉目，笑著問：「夫人不想要我？」

男人聲線繾綣溫，覺自己快隨他陷進去了，但姑娘臉皮還是太薄，思索再三，還是搖了搖頭：「可這裏是書房。」

書房，那就是辦公的地方，怎麽能做這種事呢。

謝淩聲音越發低沉，輕哄著姑娘道：「那我們小聲一點不就好了，上次在馬車上，夫人不是舒服的嗎？」

他說的是上一次從甘泉寺回來的時候，當時考慮到旁邊還有其他馬車，姑娘也是百般不肯，然後謝淩哄了好久，姑娘才答應。

秦若被他哄的迷迷糊糊的，但還是沒有拋下自己的原則，狠狠搖了搖頭：「反正就是不行。」

妻子臉皮薄，謝淩是知道的，他沒再繼續問，而是不容拒絕的將的裳全部褪下，等姑娘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無寸縷，弱無依的攀著男人的肩。

而謝淩是裳整齊，君子楚楚的凝視著，一雙如玉白皙的手則是在的上游走，看著如雪的上泛著極淺的紅，謝淩才笑了：「現在呢，還要嗎？」

姑娘有些不明白，只是送個湯羹，怎麽就變這樣。

但此刻已無力拒絕，在謝淩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看似用了好大的力，其實綿綿的：「要。」

謝淩了小巧的耳垂：「好。」

平日裏整齊幹淨的案桌馬上了一片狼/藉。

因著姑娘是坐在書桌上，而謝淩是站著，所以還沒幾下，姑娘眼睛就紅了，聲音又又：「夫君，您輕點。」

謝淩被得進退兩難，他一只手扶著妻子的後腰，試圖給一些支撐：「夫人放松點。」

秦若聽著他的話，極力讓自己放松下來。

但一放松下來，就到了後的硯臺，明明一開始離硯臺還有些距離。

謝淩神態卻著饜足，他在姑娘通紅的眼角上吻了下：「夫人這樣就很好。」

書房外面的小廝見夫人進去了半天沒出來，便覺得有些奇怪。

剛想敲門問一下，便聽到裏面激烈的靜，小廝還愣了一下，接著疾步往外走。

他怎麽也沒想到端正儒雅的大人會在書房與夫人……

他們大人跟夫人就是好，也不知道夫人什麽時候能懷上子嗣，夫人若有子嗣，大人肯定是極其歡喜的。

==二更==

書房裏面的靜在傍晚時才堪堪結束，姑娘雲鬢花容，香汗淋漓。

謝淩額頭也沁出了些許薄汗，他將妻子放到書房後面的塌上，替掖好被角：「夫人晚上想吃什麽？」

從昨晚到現在，秦若就沒怎麽休息過，整個人打不起神，聲撒；「妾什麽都不想吃，夫君你自己去用膳吧。」

謝淩也沒什麽胃口，溫和地笑了笑：「你睡吧，我就在這陪你。」

秦若輕輕點了點頭，黃昏時分的謝國公府非常安靜，沒過一會，姑娘就睡著了，面容恬靜，呼吸清淺均勻。

謝淩修長的手指挲著的小臉，眸和，要是能一直這麽乖就好了。

郎中在聽到謝大人要見他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他雖說是謝國公府的郎中，但多數時候只給謝國公府的眷請平安脈，畢竟謝大人自己是會醫的，而且謝大人也很生病。

所以郎中在去見謝淩之前還特地問了一下謝淩邊的小廝：「不知謝大人是哪裏不適，下也好準備下。」

雖然不知道大人為何突然請郎中，但要診脈的這個人應該不是大人，于是小廝說：「崔郎中不用做什麽準備，大人請您過去有可能是為了夫人。」

郎中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要是替夫人診脈，那比對大人還要細心。

謝淩是在書房外面見的崔郎中，崔郎中看著他寬厚的影，微一叩首：「下見過謝大人。」

「起來吧，本今日是有一事向崔郎中請教。」

崔郎中渾一個激靈，他最近應該沒做什麽不該做的事吧：「謝大人這話就折煞下了，不知謝大人想問什麽，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要真得罪了謝大人，他還能在國公府待著嗎。

誰料謝大人問的是——

「本想問的問題是怎麽能讓子快點懷上孕。」

崔郎中還再次驚訝了一下，謝大人口中的這位子，那說的應該就是夫人了，他記得上一回他跟謝大人說過，夫人質寒，怕是不太容易懷上孕，當時謝大人不是不著急嗎，怎麽這會兒又著急了。

崔郎中對著謝淩作了個揖，道：「回大人，夫人現在正在調養當中，這子嗣一事終究還是要講究緣分，相信只要耐心調養，夫人肯定會很快懷上孕的。」

謝大人邊只有一位妻室，又無妾室，那夫人懷上孕不是遲早的事。

「如果我想最近就能懷上孕呢？」

謝淩已經在失控的邊緣，要是妻子發覺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然後要走，謝淩擔心他會做出什麽傷害妻子的事來。

崔郎中沉默了下，跪在地上：「這個請恕下無能為力，子嗣確實強求不來。」

謝淩的嗓音著沙啞：「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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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四，京城之中春意盎然，鳥語花香。

因為秦含是在驛館待嫁，所以秦若與謝晚凝直接坐著馬車去驛館，謝晚凝在路上還買了幾道京城有名的糕點，說要帶給秦含。

謝晚凝喜歡嫂嫂，同樣喜歡嫂嫂的姊妹。

聽說謝夫人跟謝三姑娘來了，秦含親自帶著丫鬟來到門口，謝晚凝笑容猶如春日裏的花朵兒，很是明：「秦二姐姐怎麽到門口來了，讓新娘子到門口等著我們，實在是不敢當。」

「三姑娘這是說的哪裏話。」秦含溫婉一笑：「外面涼，快進來吧。」

謝晚凝與嫂嫂一同進去，指著外面的幾個箱子，道：「這是祖母讓人準備的，說給秦二姐姐添幾道嫁妝，以後同在京城，秦二姐姐也多來我們國公府走走。」

「也祝秦二姐姐與小侯爺地久天長，歲歲相。」

看得出來，秦二姐姐與小侯爺是真心相的。

秦含眼睫有幾分潤，心裏又又愧疚，最後，千言萬語只化了一句話:「多謝三姑娘，也謝謝老夫人厚。」

不僅虧欠了妹妹，也愧對謝國公府。

謝晚凝連忙擺了擺手：「怎麽還將秦二姐姐給惹哭了，秦二姐姐明天可是新娘子，一定要開開心心的。」

秦含溫婉大方，不管在何時都很有名門閨秀的樣子，但在京城的這些日子，總是有些傷。

聽到謝晚凝的話，秦含又笑了：「是太了。」

「秦二姐姐不用，嫂嫂是我們的家人，你與嫂嫂是姐妹，那也是我們的家人，這些都是應該的。」謝晚凝甚是豪邁的擺了擺手，笑道。

秦含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小姑娘今日穿了一淺煙羅撒花，人比花，看得出來，謝家的人都很喜歡妹妹。

等嫁到南定侯府，也不能時時刻刻顧及到這邊，這所謂的真相猶如一把刀懸在人的頭上，弄得在出嫁前，老是有些心神不寧。

幾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秦含溫婉含笑道：「這樓上有好幾間房，我讓丫鬟帶姐姐與三姑娘過去吧。」

謝晚凝笑瞇瞇的，很是招人喜歡：「嫂嫂與秦二姐姐肯定有悄悄話要說，那我就先過去了，等用膳的時候我再過來。」

秦含笑了笑：「梅兒，你帶三姑娘過去。」

謝晚凝走了之後，秦含才溫地喊：「若若。」

「長姐。」秦若看著鏡子前溫婉麗的長姐，莞爾一笑。

秦含了小姑娘的飛仙髻，跟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若若也知道，嫁給阿許哥哥一直都是長姐的心願，長姐嫁過去之後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也希妹妹能夠好好照顧自己，將來若是謝家發覺了什麽，我與你阿許哥哥也不會袖手旁觀，長姐自知虧欠于你，也不知該如何彌補，一切的一切，多謝了。」

秦若年的時候就知道不是秦家的親生兒，那時候的很害怕自己會被秦家棄，所以膽子很小，不就會哭，每每到這個時候，長姐都會過來哄，在後來的許多年裏，秦若覺得自己只要有長姐，那就夠了。

也是真心盼著長姐能夠幸福，可長姐如今這話，好像是在用過去的恩來償還這次替長姐出嫁。

秦若眼睫了，輕聲道：「長姐幸福滿就好。」

因為秦含是長姐，所以懂得的東西比小姑娘要多一些，所以秦若跟謝晚凝過來都沒幫上什麽忙。

轉眼就到了三月十五這天，天還未亮，整個驛館就亮起了燭，人來人往，甚是熱鬧。

梳妝嬤嬤在看到秦含的第一眼就好一番誇贊：「秦二小姐好生溫婉，真不愧是大家閨秀。」

謝晚凝也跟著笑了：「我也這麽覺得，我在看到秦二姐姐的第一眼，就覺得端莊大方。」

見謝國公府長房的夫人跟嫡姑娘都在，梳妝嬤嬤哪敢拿喬，連連稱「是。」

南定侯府雖然地位優渥，但遠不及謝國公府富貴榮華。

吉時一到，外面鑼鼓喧天，鞭炮聲此起彼伏，辟裏啪啦。

驛館周圍則是圍著許多百姓，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非常歡快。

秦若跟謝晚凝扶著穿冠霞帔的秦含來到花轎，許言廷從大老遠就凝視著最中間的子，他想到了很多過去的事，從青梅竹馬到如今喜結連理，真的是世間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謝晚凝活潑，最先開了口:「小侯爺，恭喜啊，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秦二姐姐，要是你敢對秦二姐姐不好，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許言廷勾著一雙含的狐貍眼，笑道:「不敢，我要是敢對不好，那我自己先負荊請罪。」

秦若則是俏明豔的笑了笑，道:「恭喜阿許哥哥。」

「多謝。」許言廷正了正，神非常鄭重，道。

他清楚要是沒有小姑娘的話，那他跟含兒肯定走不到今日。

退一萬步來說，就說當初含兒違背自己的心意嫁到謝國公府，那也不會真正的快樂，說不定還會郁郁寡歡，因此許言廷是真心激小姑娘。

謝晚凝覺得有些奇怪，這小侯爺怎麽突然這麽鄭重的對嫂嫂說「謝謝」，好像含著千言萬語似的。

秦若搖了搖頭:「阿許哥哥客氣了。」

「新娘起轎。」

這場婚事可謂十裏紅妝，甚是熱鬧。

謝晚凝腦中不由想自己出嫁時的場面，笑著跟秦若道:「秦二姐姐跟小侯爺這麽好，一定會白頭偕老的。」

「是啊。」

「兄長這時候應該還在南定侯府，嫂嫂，我們是先回府還是等一下兄長。」謝晚凝看嫂嫂神有幾分怔然，料想是舍不得秦二姐姐，就悄咪咪道:「我知道這附近有幾家首飾鋪子，嫂嫂要不要去看一下」

「那就卻之不恭了。」

彼時南定侯府中，衆人都在向許言廷敬酒，許言廷笑得春風滿面，謝淩也姿態儒雅的敬了他一杯:「恭喜小侯爺。」

看在妻子的面子上，謝淩願意全了許言廷跟秦大小姐這一對有人，但僅此而已。

許言廷看了謝淩一眼，客氣的與他個杯:「謝過謝大人。」

南定侯見狀也湊過來，諂道:「本侯敬謝大人一杯。」

謝淩願意賣他個面子，溫文爾雅道:「侯爺先請。」

沒想到謝宰輔真接了他的敬酒，南定侯兩眼放，腳步飄忽，人飄飄然的。

許言廷與這個父親不太親近，看到這副景象也不多說什麽。

酒過三巡，謝淩在南定侯府喝了不酒，白皙如玉的臉上有些微醺，看著有幾分驚豔，但他眼眸一片清明。

他剛踏出南定侯府，謝晚凝就朝他招了招手:「兄長。」

謝淩一眼便看到謝晚凝跟邊的妻子，角微微上揚，緩步過來:「夫人怎麽來了？」

「哎呀，兄長眼裏就只有嫂嫂，沒有妹妹，我都要吃醋了。」謝晚凝曖昧的看了兩人一眼，嘟了嘟。

謝淩才溫雅的喊了一聲:「妹妹。」

謝晚凝當即就笑了，一邊將嫂嫂往兄長懷裏推，一邊往後面跑:「妹妹就不打擾兄長跟嫂嫂恩了，我去後面的馬車。」

「誒。」秦若哪好意思讓去後面的馬車，剛想去攔，纖細的手腕被謝淩握住:「無妨，一個人一輛馬車還寬闊些。」

哪有他這樣做兄長的，秦若嗔了他一眼。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請教一下夫人。」馬車快要停在謝國公府門口時，謝淩突然慢悠悠開口:「在夫人心裏，姊妹跟夫君哪一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