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重新整理了自己的緒，帶走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和，拎著包下樓時，羅阿姨還在廚房忙碌。

“太太，這麼晚出門需不需要喊司機？”

阮清音搖頭，神匆匆地出門，怕再晚點就會遇上賀肆。

網約車仍然在門口等著，在手機上修改了目的地的地址，是原來租住的公寓。

也不明白自己鬧這一出有什麼意義，只是覺得有些不過氣，不能再繼續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

賀肆神疲倦，降下車窗，看見別墅里燈火通明，心頓時安定了些。

他整理好緒，將煙扔在窗外，下車踩滅。

羅阿姨聽見碼解鎖的聲音以為是阮清音回來了，連忙迎上，“太太，您是忘記帶什麼東西了嗎？”

看清來人后，羅阿姨明顯怔愣在原地，隨即反應迅速地接過他臂彎的西裝外套。“先生回來了？可以洗手吃飯了。”

賀肆極其敏銳，抬頭向二樓客房，“人呢？”

羅阿姨連忙將剛才事的前因后果講清楚，“太太似乎是心不好，也沒有多說什麼，說是今晚有事不在家吃飯了，回了趟房間又走了。”

賀肆冷冷地抬腕，“這個時間了，能去哪？”

昇利銀行雖然是私立銀行，規章制度嚴苛，員工福利極好，剝削員工加班的事件幾乎不可能發生。

“這…太太沒有說。”羅阿姨察覺到他緒波，小心翼翼的回答。

賀肆看了眼桌上的晚餐，羅阿姨準備了四菜一湯，全是那份菜單上吃的。

他撥通了的電話，十幾秒后，聽筒傳來機械而又冷漠的回復…對方無應答，請稍后再撥。

阮清音不會說話，仔細回想，他們幾乎每天沒有流，唯一的流方式便是他說，聽，特殊況時，會在備忘錄頁面打字，他看。

以前，還會打手語，即便他看不懂，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和他流。

可不知從哪時起，漸漸不在他面前比劃手語。

即使他背著所有人學會了手語，也拒絕再用這種方式和他流。

賀肆突然回想起，阮清音在那個男人面前總是肆無忌憚地比劃著手語，從來不擔心對方看不懂，也不會用手機打字流。

他們之間好像有一種天然的默契，似乎篤定對方一定能看懂。

事實上也是如此。

阮清音靜靜地等著通話中斷，隨即打開兩人的聊天頁面，深思慮地發出了一條簡短的消息——我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重新思考我們之間的關系。

賀肆盯著手機，臉越發的難看，一雙眸子暗暗促狹。

手機震，他回復了。

——你又在鬧什麼？

阮清音不怒反笑，在鬧什麼？自己半夜離家出走，在賀肆的眼里是在無理取鬧？

將手機擱置到一邊不再回復，當初租這間小公寓的時候，剛從阮家搬出來，距離上班地點近，通勤方便。

雖然只有四十平，甚至不如燕山別墅的浴室大，可阮清音躺在床上卻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安。

阮家所有人的聯系方式都已經被拉黑了，最后一次和阮薇薇見面還是在咖啡館，連著潑了兩杯咖啡。

這周末，想去看看養父，還想買一束花去媽媽墓前，從今以后，要過好自己的人生，不想再看任何人的臉生活。

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直到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賀肆懷里攬著喬茜，冷著臉甩給一份離婚協議書。

“簽字。”

阮清音拿著筆在紙上劃，無論多麼用力，紙上卻始終不顯。

“你是故意的吧？”

阮清音拼命的搖頭，想要張口替自己辯解，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兩個人冷漠地盯著，急得滿頭大汗。

阮清音猛地睜開眼，映眼簾的是白吊燈，長長舒了口氣，原來只是一場夢。

可惜只是一場夢，太想結束這段折磨人的了。

阮清音步行到銀行大廈樓下，周邊有賣早餐的小攤販，要了一份蛋灌餅，老板娘人很好，還多送了一杯豆漿。

接過熱氣騰騰的蛋灌餅，還沒來得及吃，一雙大手就住了的手腕，暴地將人拽向一邊。

“你又在鬧什麼…離家出走，夜不歸宿…又在耍什麼脾氣？”賀肆眼眸猩紅，眼瞼下有淡淡的烏青，掩飾不住的疲倦。

阮清音只覺得手腕被人掰得生疼，皺著眉，卻又唯恐被同事瞧見他們拉扯不清。

上一秒還覺得香噴噴的蛋灌餅此刻卻格外燙手，白的掌心瞬間被燙紅了一大片，手腕被人鉗住，彈不得。

“跟我回去。”賀肆不由分說的將人往車上拽，毫不考慮的，語氣生，不給人拒絕的余地。

阮清音焦急地瞪著他，周圍已經有許多人頻頻向他們，可沒辦法張口，說不出任何話。

一時急，竟然狠狠咬了他一口，男人手掌虎口的位置落下清晰的一圈齒痕。

賀肆吃痛，將的手甩掉，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自己被咬的位置。

是屬狗的嗎？果然會咬人的狗都不。

賀肆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語氣里竟然夾雜著一的無奈，“你到底想怎樣？生氣也得有個理由。”

阮清音將熱氣騰騰的早餐系好，轉就要走，卻又被人拽住手腕。

“阮清音，不能開口說話不能為你不和我通的理由。”賀肆彎下腰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語氣竟然有了幾分乞求的意味。

阮清音震驚高高在上的他竟然甘愿為俯，可又覺得是自作多，胡思想。

將所有的委屈一并發泄出來，將早餐擱在一旁的大理石臺面上，倔強而又迅速的打著手語。

【你難道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嗎？】

【拜托你，不要再踩著我的自尊了。】

【你不覺得我們的關系很可笑嗎？我是妨礙你和的絆腳石，你明明就不我，為什麼要纏著我？】

【一切都是你的占有在作祟，我求你放手，這樣的日子我夠了。】

發泄完后雙手重重地垂下，嘲諷地看著賀肆。

【算了，你又看不懂。】緩緩做完最后一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