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柳箏跟著笑：“還真要我金屋藏了啊。”

“有何不可, 我可以很的。”宋硯下抵在鎖骨之下，眼睛著的臉，“我也不要金屋，你給我狗窩我都能住。”

“又來了你。我能舍得讓你住狗窩？”柳箏又推他一把, “放我下來, 我去洗臉。”

宋硯松了手, 柳箏下了床穿鞋：“，想吃點什麽？”

竟喚他, 宋硯臉一下子紅了, 小聲道：“都可以。”

“誰家這麽好養活啊。吃豆腐腦好不好？放蜂和果脯。”

“……好。”

柳箏穿了鞋，從桌上拿了藥碗和糖盤子出去了。

外面下著大雨，柳箏把碗勺先放到廚房裏泡著，去正堂找了傘。正要往院子裏走，王初翠從樓上下來住：“馮策剛打了水放廚房了，別去院子裏了，省得踩一腳泥水。”

柳箏應聲放了傘，回廚房掀開缸舀水洗臉漱口。

王初翠在旁邊把剛拿來的藥碗洗了，過會兒突然道：“咱家應當提前備點那什麽了。”

柳箏吐了水，拿巾子臉, 聞言問：“什麽？”

“就那個。”

“那個什麽？”

“還能是什麽。”王初翠看了眼的肚子，“我可不是那麽想抱外孫啊。”

柳箏被這眼神弄得臉通紅：“姥姥！”

“喲, 跟我害什麽？”王初翠嘖嘖搖頭，“我見你自己都不害的。我是好心提醒你哦。”

“我們什麽都沒做。”

“保不齊哪天就互相把持不住了。”

柳箏惱得很：“虧你這麽大年紀了！還要跟我開這種不正經的玩笑。”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王初翠把碗洗出來瀝了水, 從鍋裏夾出來幾張燙燙的餡餅, “你自己想想, 這才幾天，兩個人膩膩歪歪的, 都在一張床上歇著了。”

柳箏擱了巾子，把盆裏的水倒了，新舀了水拿上巾子往外走道：“我心裏有數。”

“有數個鬼哦。兩個糊塗蛋。他人呢？病得這麽厲害，都不能起了？年紀輕輕的，這麽容易病可不行。”

想到他臉上那個牙印，柳箏心虛地撒了謊：“是病得重。”

王初翠端上餅和新打出來的豆腐腦跟上：“我去看看。”

柳箏立刻回擋：“不用，我自己來。”

王初翠狐疑地問：“到底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不想勞累您嘛。好啦姥姥，您一起來忙到現在，快點上樓歇著去吧。”柳箏推回了廚房。

王初翠還是要端著飯食過去看看：“你越這樣我越覺得奇怪，他現在見不得人？”

“……是有點。”

王初翠停頓了好一會兒問：“你把他怎麽了？”

“也沒怎麽。”

“我怎麽那麽不信呢。”王初翠猶豫半天道，“別玩得太過火了啊。”

柳箏臉又騰騰地紅了：“我們沒玩！”

“玩就玩了，我又不是不讓你們玩。”王初翠把東西放下，“別跟我裝臉皮子薄，你這囡囡哦。”

“哎呀你……”柳箏後悔了，怎麽覺這比直接讓他們看到宋硯臉上的牙印還要難堪了呢。

就不該依他的又咬那一口。

柳箏先把洗臉水端去客房，宋硯立刻起接了，柳箏看他洗了臉，別別扭扭道：“不關你了，一會兒去廚房吃飯。”

宋硯聽的，洗了臉倒了水，和去廚房坐下吃餅吃豆腐腦。王初翠還站在樓梯口沒上去呢，一看到宋硯的臉就什麽都明白了，捂著嘁嘁地笑起來。

真是的，還以為怎麽了呢。

柳箏路過，對姥姥皺了皺鼻子表達不滿。王初翠笑得不行：“我怎麽不記得咱家養小狗了呢？別把你的小郎咬破相了。”

這下連宋硯都聽得不好意思了，握了柳箏的手。

柳箏把王初翠一階一階地推上樓去，開了門把推進去：“好好睡覺吧姥姥！”

這麽大年紀了，還打趣人。

柳箏下了樓，又遇見撓頭嘿嘿笑的馮策。不高興道：“劈柴去，別笑。”

“得嘞！”馮策聽了令，憋住笑幹活去了。

柳箏回了廚房吃早食，瞥了眼宋硯臉上的牙印。

……太丟臉了，這得什麽時候才能消下去啊。

宋硯吃完了，把自己的碗洗了，等柳箏吃完了，練地接過的也給洗淨放好了。過會兒他垂眼道：“我的小兔子不見了，還有簪子，找很久沒找到。箏箏有沒有看見？”

“沒丟，我放好了的。”

宋硯松了口氣，柳箏領他回到客房翻找起來。昨晚況複雜，心裏著急，記得好像是放進哪個屜裏了……

柳箏一層一層打開屜去翻，宋硯臉一變，下意識牽住了柳箏翻左邊屜的手。

柳箏一甩：“不給你找東西呢嘛。”

“這個不……”宋硯結一滾，柳箏已經把屜拉開了，裏頭果然躺著一紅繩和簪子。柳箏拾起簪子和紅繩，發現那個兔子鈴鐺不知落哪去了。

想到他昨晚說什麽下輩子要托生兔子，柳箏想笑，翻著屜：“鐺鐺，的小鈴鐺呢。”

“這什麽。”柳箏好容易在屜一角找到了鈴鐺，無意間看見最底下墊著藍底封面的幾本書，都給拿了出來，“書要麽放進書箱保存要麽放到桌臺上方便常翻看，你這樣悶在這裏頭會被蟲蛀壞的。你也是個讀書人，這都不明白？”

“明白的。”宋硯趕從手裏拿過書，“我，我放箱子裏去。”

柳箏覺得他反應奇怪，晃晃手裏的鈴鐺：“這個你不要了？”

“當然要。”

宋硯沒走兩步又折返回來，捋了袖子，手腕朝上去，角抿著笑道：“箏箏再給我戴上。”

柳箏把鈴鐺穿好，作勢要給他戴，另只手卻趁他不注意走了他懷裏的書。

宋硯一驚：“箏箏……”

柳箏攥著鈴鐺飛速往外跑：“我倒要看看你藏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不過瞬息之間宋硯就閃現到眼前擋住了門，紅著臉道：“這不好，不能看。”

“不能看你留著幹什麽？”柳箏看這書封上的名字就覺得不對勁了，“怕不是.書吧。”

真被柳箏說中了，宋硯支支吾吾：“不是我買的，是馮策，他太了。我會教訓他的。”

“急什麽，讓我品鑒品鑒。”柳箏面無異，直接抱了書折到桌前坐下了。

宋硯沒想到真要看，無力地解釋著：“真不是我要看的……他出餿主意，讓我學書裏的容勾引你。我覺得不好，一直忍著沒看呢。我還讓他把書都扔出去燒了的，他舍不得，才留下了這幾本。”

柳箏翻開了書，挑眉：“勾引我，用這個？”

看著圖裏勾魂攝魄靠吸食凡人魄修煉的狐妖貓妖長發鬼陷了沉思。

“嗯……箏箏還是別看了吧。”宋硯手想把手裏的書合上奪走。

柳箏擋了他的作：“我還沒品鑒完呢。‘長九尺，其環腰，壯怖人’，嘖，這個書生才是妖怪變的吧。”

“這東西不好，全都是胡謅的，我們不看了。”宋硯恥地還想去奪，拉袖子，“你給我戴鈴鐺好不好，我們不看了。”

“寫得有意思的啊。”柳箏不以為意，“就是有點誇張。‘其妖貌如星如月，大如盤，重不可量’，這是前綁了倆石頭嗎？真敢想啊。”

宋硯聽得耳朵都紅了：“你怎麽真敢讀出來……”

“有什麽不敢的。食，也，孔聖人說的話，這道理你該比我明白。”

宋硯結微，倒了茶喝。

柳箏又看了幾頁，宋硯悄悄觀察，卻沒見紅臉紅耳朵，仿佛只是在看一本再尋常不過的話本。那真是他大驚小怪了？

當時他就看了幅畫，還沒看明白就合上了，夜裏卻渾燥熱得厲害。箏箏竟能始終無波無瀾，是因為心中無無，還是因為男在這方面到底是不同的？

和相比，他實在心思不純。

宋硯又連喝了幾盞茶。

“我不喜歡這樣的，肯定是些酸腐書生的意.之作。”柳箏把書放下了，不滿道，“這狐貍都妖了，找個男怪去山裏雙修不好嗎？狐妖大，凡人之軀定是滿足不了的，這一口氣一口氣地吸，吸到何年何月才是個頭。”

宋硯一口茶沒下去，嗆著了，咳得臉比剛才還紅。柳箏拍拍他的背：“怎麽茶也不會喝了，別太了。”

宋硯想到什麽：“不要我了，我不。”

“你不是說你可以很的嘛。”

“我，我很好，很強健。”

“知道了。”

“你不知道……”

柳箏也倒茶喝，順手掀開了另一本書，聞言挑了眉：“你到底想說什麽。”

宋硯默默看向剛放下的那本書：“就算你是妖怪變得我也能滿足你。氣管夠。”

柳箏呼吸微滯，實在忍不住了，擱了書笑起來。笑得花枝，以至于打翻了剛倒好的茶，茶水浸了書頁。

宋硯不明白他的話哪裏好笑了，他說的是實話嘛。不信？

他掏了帕子把桌上書上的水漬掉，強調道：“我年輕，我力很好，一定耐玩。”

“什麽玩？”

“很耐玩。”

柳箏笑岔氣了：“為什麽要這麽形容你自己啊，你又不是個玩。”

“我可以是，我想被你玩。”宋硯臉紅心跳道，“你想我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樣。”

柳箏還是想笑：“你和妖怪比過嗎？你怎麽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

宋硯認真想了想：“我從小習武就很有天賦。在這方面，應當一樣的吧。我那，那個雖不至于纏腰，但也還算可觀……”

柳箏不笑了，他怎麽認真起來了。

“而且面對你，我一向很難紓解氣。常常整天整夜都鼓脹得……”

“別說了。”柳箏直接捂了他的。

宋硯茫然地看著。

柳箏剛才看書沒臉紅，反而是聽他說這幾句話聽紅了臉。

宋硯還想解釋：“我沒說謊。”

他一說話就吻了的手心。柳箏如被燙到般收回了手：“你，不知。”

宋硯覺得實在太會冤枉人了，嗔怨道：“你說的，食，也。”

“不是我說的，孔夫子說的！”

“那更沒必要了。”

柳箏被他說得一噎，啞口無言。左右是敗下陣來了。

宋硯笑起來：“你實在不信，可以試試。”

“停，停。大白天的講這個，不合適。”柳箏故意板臉裝嚴肅，“你正經點吧。”

宋硯故意無辜地看著：“你先開始的。我說不該看，你非要看的。究竟誰不夠正經？”

柳箏不占理，不不願地承認：“我不正經，行吧。你正經得很，什麽整天整夜地脹，這也說得出口？”

宋硯笑：“現在你也說出口了。”

“……我複述你的話而已，我可不會有這沒沒臊的反應。”

“那只好怪我是個男人，天底下的男人都沒沒臊。”宋硯沉思片刻，“為什麽呢？”

“什麽為什麽。”

宋硯頗為好奇地問：“箏箏不會嗎？為什麽每次我抱你親你，你都反應平平？到底是因為你不夠喜歡我，還是因為我不行，沒能引你心？”

柳箏有點無語，又有點臊，這真是能擺到明面上談的話題嗎？

不過這本就是生而為人之的一種，既然口腹之可談，沒道理這不能談。就是跟別人談起自，多有些尷尬。但宋硯畢竟不是別人。

柳箏視線飄到別去了，聲音和外面的嘈雜雨聲混在一起：“還能要我有什麽反應，沒你那麽外顯而已。”

宋硯不明白，試探著問：“所以是有的？”

“對啊。”

“什麽覺呢？我只能覺到你渾發，好像很想和我靠在一起。”

“也就這些吧。我沒你那麽，就是心裏覺得高興，覺得甜甜的。別的沒有了。”

宋硯有點失：“那是我不正常？我不該滿腦子那點事。可我控制不住。”

“這就是男間的不同唄。”

“我是該學點了，不能總是什麽都不會。”宋硯手拿過一本書就要翻，柳箏給按住了，“這都是瞎寫的呀，不能信。什麽幾天幾夜，還得纏腰掛著，妖怪看了都要發笑的。”

“那，箏箏親自教我嗎？”宋硯微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期待，“也許你會喜歡親自教我服侍你自己的覺。”

柳箏無言地看了他一會兒，很想把他腦袋掀開看看到底裝的什麽。真的什麽都不會嗎？不會能說出這種話？

宋硯見不說話，了然道：“你也不會？那只好我們一起學了。”

他抿笑了笑：“好期待。”

“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吧……”柳箏委婉拒絕，“太奇怪了。”

宋硯笑容微僵：“奇怪？”

“嗯。”

“怎麽會奇怪呢，兩個人兩相悅了，水融共魚水之歡，按理說是能一起登極樂之巔的。”宋硯補充，“聽說是這樣的。”

“聽誰說的？”

“馮策。”

柳箏想到馮策那張憨的黑臉，笑道：“你們主仆還真是各有各的意思。”

“不是這樣嗎？能讓世人趨之若鶩，總得有個理由。還是說，你對我尚未濃至那般境界？”

柳箏咬不語，著書頁一角。

旁年目灼灼地著，呼吸連同潺潺秋雨一起浸潤到的心肺間。明明彼此都衫完整，座與座間也隔著寸許距離，柳箏卻覺得他們兩人間好像已經親得不能再親了。

這種親讓安心，也讓滿足。好像擁抱和親吻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魚水之歡……知道那的確是一種極端的快樂，但那需要把自己毫無保留地.在他面前。

對于柳箏而言，宋硯穿與否在眼中其實早沒什麽區別了，一是對他的已經夠多了，二是幾乎已經完全了解了他的靈與心，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知道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到了一種只要與他對視，好像就能到他每個心思的地步。

可自己穿不穿，于而言就是全然不同的概念了。

當然沒有什麽守貞不守貞的陳腐念頭，是不喜歡把自己當一盤菜似的來展示。即便知道宋硯應當不會這般看待，更不會用什麽惡心的標準審視，但柳箏是想象一下那樣的畫面，就到心裏不適。

大概他說對了，對他尚未濃到那般境界。希自己能掌控和他的關系，包括掌控他，所以害怕一切會讓自己落于他下風的可能。

所以喜歡逗他，看他害，但倘要是他反過來讓紅了耳朵紅了臉，心裏就會氣惱起來。

柳箏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既然能他的擁抱和親吻，那更親一些的事，做起來應當會更才是。有什麽好抗拒的呢？

宋硯見愣神半晌，心裏有了答案。說不難過不失落是假的，但他能有什麽辦法呢。

他自己掏出紅繩和鈴鐺，穿了往自己腕上戴。可惜他手笨拙，想單手給紅繩系結太困難了，試了幾次都沒功。

柳箏被叮當叮當的鈴鐺響喚回了神，見年抿垂眸的樣子，就知道他生悶氣了。

換作從前柳箏興許會打趣兩句說點不痛不的話要他別多想，經歷了昨晚，覺得有些話能直說就得直說。他不懂關注自緒，既然他喜歡他，就得多關注一些，讓兩人間些心結。

柳箏按上他怎麽都系不住結的手，拉他起：“這繩得重新打一出來，太短了，就算系了結也會得難。走吧，上樓我給你弄。”

宋硯乖乖被拉了手上樓，進了的花房。

柳箏讓他自己到搖椅那坐去，折找了紅線來。坐下出紅繩，重新穿上兔子鈴鐺。

專心做著手上的事，就不用再與他對視了，一些的心想法也能說得更暢快些。柳箏盡量坦然道：“我是喜歡你的……和你親吻也舒服。雖然有時候你親得我生氣。”

宋硯沒料到會向他剖白自己，眸裏亮著怔怔地看著。

“可是，可是我好像有點病。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害怕，反正就是害怕把自己的給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來掌控。痛苦，極樂，只要不是我能控制的，我都怕。”

“倘要是于我，我一定會讓你快樂，你只把我當個東西，你了就好。”宋硯認真道，“我能讓你只有極樂，沒有痛苦。”

“只有極樂，沒有痛苦，那還是你在掌控我。”柳箏把紅繩繞到他手腕上，開始打結，“而且，和另一個人合在一起，真讓我覺得奇怪……太奇怪了。”

想半天還是只能用奇怪來形容。

宋硯卻已明白了的意思：“你害怕我完全占據你的心？”

“嗯？什麽？”

“你怕我的存在終有一日會影響到你自。你怕我在你生活裏占得太多，在你頭腦裏占得太多，怕有一日你我和你自己一樣多，甚至比你自己還多……”

柳箏胳膊上起了一層皮疙瘩：“……你好像說對了。”

這是想想就很可怕。

“你怕自己上我，怕得太深，像是一道防線，防止你心裏越界。兩個人一旦完全在一起了，必然極了彼此，靈魂相融不分。我即是你，你即是我，但也意味著你的自我好像從此都要與我融到一塊去，沒了真正的你自己。對嗎？”

柳箏沒想到他能比還要了解自己，忐忑地點了頭。

紅繩系上了，拿剪子把多餘的線頭剪掉，兔子鈴鐺又牢牢地縛在了他的手腕上。手頭沒了事做，只能與他對坐相視。

宋硯握了的手，很想把自己也全都到手上去：“可一個人又不是要就此為他。靈魂相融，也不是把兩個人融化後重鑄為另一個東西。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話說到這柳箏已經覺得有些太繞了。其實道理是明白的，他之前也說了，是兩個人相互依靠相互取暖，也認同。但實際如何，到底與設想的有差距。

宋硯見神思飄的樣子，便知道沒什麽耐心再順著他的話聽下去了。他笑了笑道：“其實我倒想為你的一部分。或許我本就是被你落下的那一部分……我想為你的所思所想，所所念。我想屬于你。”

這種話柳箏已經不是第一遍聽他說了。先前覺得他腦子糊塗，哪有人能這麽不在乎自己。但現在再聽，竟覺得，也許未嘗不可。

宋硯指腹挲著的手腕，著的脈搏：“這種事沒有誰對誰錯，也不該有標準。這就是我的。你既不敢深我，我便使出渾解數，讓你放心地我。我把自己放到你手裏，任你如何。”

“我要是一直沒你得很深呢？”

“也沒關系。”宋硯捧起的手，在腕上吻了吻，“有一點就夠我活下去了。”

他吐息灼熱，涼，柳箏心尖微。猶豫著道：“我知道你是想做那種事的，我要是一直不願意呢？”

宋硯看著，眸中漾著志在必得的笑意：“我當然會等到你願意的那一天。但只是乖乖待在原地等你來我的話，那恐怕數年也未必能等到。如今我既已爭取到了你一分的，明日後日就能爭取到兩分三分。你今早還同我說，你一天比一天喜歡我了。何況就算不以心意來說，我的，難道箏箏不一直都喜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