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古代‧嫖 皇帝（十八）

小黃門垂著頭，聽到家輕笑了一聲。宣筆在箋面上落下沙沙輕響，蕭曄一面寫，角便不自覺地翹了起來。又一張新的雪箋被送到了葉萱手中，蕭曄的字寫得極好，筆跡遒勁，筆鋒銳利，落筆如風，屈鐵斷金。都說字如其人，他在人前總是一副溫和寬仁的模樣，偏這一手字寫得鋒芒畢。葉萱過去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想來，這小子的心思恐怕多著呢。

他的字向來為人稱道，還在做皇子的時候，每歲宮中頒賞，景宗弱，賜給朝臣的福字就給幾個皇子來寫。景宗若是最看重誰，賜給那人的字必然是皇九子寫的，朝中也以得賜越王手書為榮。

只是這一筆意度天的好字偏用來寫了如此骨靡的話，雖然蕭曄駢四儷六、洋洋灑灑寫了一整頁，但整段話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求葉萱賞他一條的，他好借此紓解慾，免得那話兒的著難。

葉萱一看完，立刻就像做賊一樣將那張雪箋團了起來。臉上熱辣辣的，咬著想了想，到底還是將雪箋展開，紅著臉又看了一遍。

越看葉萱越是覺得害，臉兒紅紅，兒漲漲，不自在地扭了扭子，兩間一陣瘙，竟然因為雪箋上的挑逗之語在一眾宮婢的環伺下了，心一片濡。葉萱暗罵自己不爭氣，蕭曄都不在自己眼前，就有了如此明顯的反應，只是一想到男人若是以那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呢喃，葉萱更覺得子發。

有心想斥責蕭曄兩句，白日宣，何統。指尖握住紫毫，綿綿的卻使不上力。想到自己這敏的子正燥熱不已，小裡飢難耐，哪裡還有臉面指責蕭曄，想了又想，如先前那般在雪箋上寫了兩個字，命小黃門又給送去了會寧殿。

蕭曄以手頜，微笑地看著雪箋上大大的「無恥」二字，筆鋒微帶凌，想必落筆之人必然神思不屬、心湖起伏。他覺得有必要再加一把火了，當下連寫了六張雪箋，命小黃門每隔半刻鐘就送一張過去。雪箋裡的容要麼是可憐地裝委屈，說自己的有多難云云。要麼是用骨的言辭挑逗葉萱，他還詩興大發，當場賦詩兩首，明為詠荷，實則那詩寫的香豔纏綿，看的葉萱臉紅耳熱，幾乎坐立難安。

蕭曄深知葉萱的格，看似溫，實則堅韌，偏偏在面對自己這個一手帶大的養子時，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只是因著裡的那份堅韌，有些底線是絕對不容突破的。但蕭曄從不為此而氣沮，在他十五歲那年，每晚的春夢裡都會夢到葉萱時，蕭曄便明白，自己這一輩子都放不開葉萱了。他畢生想要實現的最大願，就是得到那個心心唸唸的人。

這願聽起來悖逆又狂妄，他們一個為子，一個為母，因著這一層沉重的枷鎖，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在一起。但蕭曄想，沒關係，即便諸天神佛都不肯護佑他，他只需要靠著自己去得到就夠了。葉萱是太后，試問天下間唯一一個能與太后日日相對的男人是誰，那便是皇帝。

除了蕭曄，誰都不知道，他在十五歲那年便立下宏願，自己一定要為皇帝，屆時便可名正言順地親近，再一步一步將握在手中。他籌謀了七年，完地打造出了一個與世無爭、平庸沉默的皇子形象。蕭曄的兄弟們從來不將他看做儲位競爭的對手，九郎？提起這個名字，他們只會輕蔑一笑，是個老實人。

這個老實人在景宗駕崩，太子蕭晟登基為帝后暗中倒向了皇次子蕭曜，他規勸蕭曜忍耐籌謀，借蕭曜的手挑撥皇五子蕭和蕭晟的關係。就在兩人的矛盾達到頂峰時，蕭晟登基的第二年，安初年，廢宮之變發。蕭晟被刺死在北宮中，蕭稱帝，是為日後的廢帝。

蕭在皇位上待了三年，而蕭曄也做了蕭曜三年的好弟弟。他忠心耿耿地勸蕭曜忍耐再忍耐，不要在時機尚未時貿然政變，繼而得不償失。蕭曜直到臨死之前，都以為蕭曄與自己手足深。若是他再有耐心一點，也不會致使五王之，從而將他也送上了黃泉路。

是啊，這世間再沒有一個人像蕭曄這樣有耐心。五王之中，蕭曄那些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兄長們盡數殞。而五王之為什麼會發生？除了蕭曄和那些早已去了幽冥的孤魂野鬼，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步步為營、推波助瀾，進而將手足們送了這一場淋淋的殺伐中。

魯王和趙王的運氣很好，因為他們實在是太蠢了，而蕭曄的目的即將實現，他也懶怠再去髒自己的手。

站在大明宮前，他的腳下是恭敬跪伏的群臣。但蕭曄的目過重重紗幕，只看到了珠簾後那道綽綽的倩影。終於……他要開始實現自己的願了。

沙沙的腳步聲打斷了蕭曄的回憶，小黃門又一次捧著檀木盒子回到了會寧殿。這半大小子已經來來回回跑了十好幾趟，竭力抑著息，生怕在天子面前失儀。

蕭曄拿過盒子掂了掂，那眉目便舒展了開來，他淡淡道：「天怪熱的，高福，帶他下去領賞。」

高福躬應喏，又知趣地示意殿侍立的一眾宦全部退了出去。雕漆大門被輕輕掩上，蕭曄打開匣蓋，緻的木匣放著一條輕薄的，其上繡著兩朵海棠花，煞是豔可。

蕭曄拿起那條深深嗅聞著，見上還洇著一團跡，角的笑容愈發陶醉。「娘娘……阿萱……」安靜的殿，響起了男人急促的低聲，大手將包覆在上，快速又兇猛地擼著，「啊……阿萱……阿萱……」蕭曄的聲音越來越癡迷，越來越瘋狂，他在腦海中勾勒著葉萱音容笑貌，終於，一聲低吼之後，達到了快樂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