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不必張，想來那兩個尾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了，咱們還是抓說。”

“你怎麼知道……”劉仙姑向薑似的眼神已經難以用言語形容。

當一個人每走一步都被另一個人悉時，那人哪怕只是弱質，在這人眼中都如張牙舞爪的怪般可怖。

此刻薑似在劉仙姑眼中就是這樣的。

“來，咱們還是說說生意吧。”笑瞇瞇道。

“我不會做生意！”隻想遠走高飛，誰都別攔著！

薑似撲哧一笑:“仙姑有沒有想過，如今你那場法事鬧得這麼大，其實對你至有兩個好。”

“什麼好?”

薑似出手指。

劉仙姑一見這作，小心肝下意識一。

不會又比劃個“六”吧?

除了刨祖墳，傳八卦，還能不能威脅點別的了?

這一次，薑似出了兩個手指，不疾不徐道:“第一，仙姑了京城中人的視線焦點，那麼安全上就大有保障了。”

說到這，薑似睇了劉仙姑一眼，笑問:“仙姑該不會以為我二嬸是泥塑的子，會讓你順順當當離開京城?”

劉仙姑扯了扯角。

所以才準備溜啊。

“好仙姑知曉，我二嬸的兄長在五城兵馬司任職，職位雖不顯，刻意攔個人還是不難的。”

劉仙姑抖幾下。

真是上了賊船再也下不來了啊！

“現在況就不同了，滿京城的人都看著呢，我二嬸定不敢明刀實槍對付仙姑，頂多就是傳些謠言損害仙姑名聲而已。”

“要是名聲完了，那就更完了。”劉仙姑木然道。

東平伯老夫人的眼睛要是好不起來，二太太給扣個招搖撞騙的名聲，到時候說不準還要吃牢飯，比吃一頓皮之苦好不到哪裡去。

“仙姑的名聲為何會完?我祖母的眼睛定會好起來呀。”

劉仙姑深深吸了口氣，語氣掩不住的張迫切:“姑娘真的認為老夫人的眼睛能好起來?”

“我從不說空話，這就是此事傳揚開的第二個好了。現在人們對仙姑的神通越懷疑，等我祖母眼睛好了就對仙姑越崇拜，到那時仙姑就能名利雙收。”

“若真能如此，就要謝謝姑娘了。”

“現在不談這個，咱們要談的是生意。”

“什麼生意?”

“各大賭場不是拿此事撲買嗎，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劉仙姑臉微僵，拿不準薑似的意思。

“我聽說各大賭場賠率都在一比五上下，咱們仙姑能治好我祖母的眼睛，到時候一兩銀子就能變五兩，這樣的生意豈不是一本萬利?”

“算法是這樣，可萬一輸了呢?”劉仙姑被薑似忽悠著已經開始自帶普通人心思了。

“不會輸。”薑似語氣堅定。

劉仙姑張了張想要反駁，可面對一個不就要刨家祖墳的妖孽早就沒了這個勇氣，猶豫了一下問道:“為何是咱們?”

薑似手一攤，理直氣壯道:“我沒錢。”

劉仙姑角一，咬牙把藏在懷中的銀票遞過去:“這是姑娘先前給我的，姑娘沒錢還是拿去用吧，至於撲買……我還是不參加了。”

一旦東平伯老夫人的眼睛好不了，名譽掃地後至還能有點積蓄傍。

“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仙姑了，仙姑再借我兩百兩銀子吧。”

“啥?”劉仙姑愣了好一會兒。

深潭般的眸最終讓妥協，從兜裡出一個布包層層打開，拿出兩張銀票遞過去。

薑似毫不客氣接過來，

微微一笑。就知道劉仙姑這種人沒什麼安全，走到哪裡上都會帶著一筆銀錢。

“仙姑放心，等我撲買贏了，就把本錢還給你。”

劉仙姑閉了閉眼，到底舍不得說不必還了，胡點點頭，乾道:“我先回去了，那兩個婆子快醒了。”

“仙姑好走。”

不一會兒阿蠻走進來，附在薑似耳邊低語道:“劉仙姑回去了。”

薑似微微頷首:“我知道。”

屬於劉仙姑特有的香火味並沒有遠去，顯然老老實實回到了隔壁。

“姑娘，劉仙姑做了那樣天理不容的事，您真許名利雙收?”

薑似笑著站起來看向窗外:“名利雙收又怎樣?惡人自有天收，且等著瞧好了。”

阿蠻撓了撓頭。

其實不信老天爺那麼細心能盯著每一個惡人，但信自家姑娘。

“走吧，去天香茶樓。”

天香茶樓的雅間是提前訂好的，薑似要見的人已經在那裡等了一陣子。

薑似帶著阿蠻走進去，那人立刻起。

薑似拿下帷帽，隨手放到桌上。

那人忙低下頭去:“姑娘找我有什麼吩咐?”

他可忘不了第一次見到這位天人般的姑娘時， 因為一時忘了移開眼睛被邊那個扮男裝的臭丫頭打得差點背過氣去。

這個年輕人正是被阿蠻刺了一簪子的街頭混混阿飛。

“先前的事，你辦得不錯。”薑似淡淡開口。

二叔一家想把爛悶在鍋裡，當然不會讓他們如願，這次八卦傳得如此快離不開阿飛的功勞。

京城百姓頗為富裕，此地是最適合傳播八卦的土壤，點點星火便能燎原。

“不敢當姑娘誇獎。”阿飛飛快抬眼看了薑似一眼，忙又垂下眼。

比起無雙，當然是小命更要。

他不就是一時興起想要調戲一下年嘛，怎麼就沾上了這對主仆呢。

“還有一件事需要你辦。”薑似對阿蠻輕輕頷首。

阿蠻猶豫了一下，把一個素面荷包遞過去:“喏。”

阿飛手去接，阿蠻死活不松手。

阿飛看了一眼薑似，手上加大了力氣。

什麼況啊，這荷包不是姑娘示意給的嗎，莫非他會錯了意?

“阿蠻——”薑似無奈提醒了一聲。

阿蠻這才松手，警告道:“要是丟了弄死你！”

姑娘太放心了，怎麼能把這麼多錢給這個混混呢。

“打開看看吧。”

阿飛低頭打開荷包，看清裡面的銀票臉立時變了:“姑娘，這——”

“你把這些拿去撲買，賭東平伯老夫人的眼睛能好起來。”

阿飛都是白的:“這，這——”

這姑娘心真大，給他這麼多錢不怕他跑了啊?